果然,小灰没有被宫女侍卫抓住。
“来人,把她给我抓住”,大公主愤怒的说,将没抓住猫的火发在晴身上。
北延雪纤不由有些吃惊,慌张道:“我做错了什么?姐姐为何要抓我?”
“哼,你轻贱的处置高贵的公主服,就是对皇室的忤逆和父皇的不敬,还有你对我也不恭敬,难道这还不算错”,北延明弦俯视着她冷漠的说,指挥那些抓着北延雪纤的手臂,将她按住的侍卫道:“把她带到父皇那里去!”
北延雪纤急着想挣脱开,无奈被那些侍卫牢牢抓着,那些侍卫练过武艺,手像鹰爪一样,丝毫不留情的凶狠抓着她,手上力道极大,北延雪纤知道被一直这样抓着也是一种受刑,结果一定是自己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淤青。因为姐姐的缘故无辜受伤,被变相的虐待,北延雪纤已经习以为常了。每一次她回去之后默默的收拾自己的伤口,却没有任何药可以涂抹,因为在这个皇宫里面,人人都很势力,不会有太医和下人搭理她这个不受宠的公主。所以她受了伤都好的很慢,因为没有人给她医治,除非病的要死了,她父皇是不会让她死的,公主可是很有利用价值的一件物品,可以和亲可以指婚,他才不会让她这样死。北延雪纤慌张不已:“父皇还在处理政事,姐姐可不可以不要打扰他?”
“打扰他?你说我会打扰父皇?给我掌嘴!”北延明弦性子最是骄纵霸道,她正为了得不到北延雪纤的未婚夫而气恼,自然变着法子整她。北延明弦之所以敢这样明目张胆欺负嫡出的地位甚至比自己还高的北延雪纤,正是知道父皇是偏心她的,即使她骄纵也会护着她的,何况她整的是整个皇宫之中最没用的北延雪纤。
“啪啪啪啪”,随着极响亮的声音,北延雪纤的嘴角有血线滑出来了。
“把这个忤逆之女带去见父皇!”
北延国皇帝处理奏折的地方便是一处叫做“善听阁”的地方,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君王要心怀仁善,善于听取百姓的声音,倾听百姓的疾苦,为百姓过的更好而努力。善听阁的墙壁都是用上好的金砖和光滑如镜的“如镜白玉”砌起来的,房间里并不需要明亮如日光的夜明珠,因为如镜白玉上好的反光作用和房间精巧的布置,只用一只小小蜡烛,整个房间便金碧辉煌,光明璀璨。整个房间不愧为皇家风范,构造大气精妙,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气象。此时北延国皇帝北延思正埋头于奏折之中,整个房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突然听见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显然很多人正在朝着书法而来,北延思连头都没抬。
“父皇,你要给我做主,北延雪纤竟然对我不恭敬,她还弄脏了公主服,简直是不恭不敬!”北延明弦气势汹汹的闯进来,高声嚷道。
“父皇,我、我没有……”北延雪纤显得楚楚可怜,弱弱地分辨道。
北延思抬头看着北延明弦,关心的问:“那你想怎么样?”他根本没有看北延雪纤一眼,更没有注意到她脸上被掌嘴的伤。
“父皇,我要把她管在她自己的屋子里面禁闭、反省,让她不准踏出宫门一步,还要罚她饮食减半,每天只能吃一餐!”
“好”,北延思好像同意给北延明弦一个玩偶似的若无其事的点头同意,他还以为她要怎样,原来只是这样而已啊,他低下头继续看奏折,随意的说:“以后这样的事情你做主就好了,不用来回禀我。不过只有一样,不要打她的脸,影响了七天后的皇家婚礼就不好了。”
北延雪纤感到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同样是他的女儿,自己就这样被漠视,被欺辱,凭什么?
“她这样不知礼仪的丫头,如果嫁给堂堂的丞相,会丢我们皇室的脸面。父皇,你一定要让她嫁到丞相家吗?”北延明弦听到父皇亲口说起为北延雪纤准备的皇室婚礼,便又气愤又不甘心。
“她不嫁,难道你嫁”,北延思抬头,目光冷酷的看着北延明弦。
北延明弦不得不低下头,施礼道:“女儿莽撞了。”她知道父亲一向严厉冷漠,一旦作出决定很难更改,他放纵自己任性,但也给自己规定限度。
夜,北延雪纤的房间,夜明珠把房间照的明亮,她正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自己被打的通红的脸。
扫地的宫女鄙视的看着她,仿佛她遭受的一切在那个宫女眼里都是自作自受,她那样的人就活该被打。那宫女扫了几下,把扫帚扔着地上:“剩下的你自己扫扫,我先去睡觉了。”
“去吧”,北延雪纤对着那个鄙视的看着自己扫地宫女,露出一个很温暖很乖巧的笑容。
那宫女一走,北延雪纤便拿起扫帚,真的开始扫地了。
窗户开着,她望着窗外,踏月亭所在的方向,露出了一抹笑容。现在这个时候,姐姐应该和自己计划的一样在那里了吧,姐姐果然找了个机会让自己不能踏出宫门,好代替了自己去见自己的未婚夫。
夜里的踏月阁有些灰暗,慕容子矜仗着是丞相的儿子,偷偷进宫,只是因为北延雪纤,也就是他的未婚妻约了他在此见面。他不会随便偷偷进宫,但是为了见自己的未婚妻,那个将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他认为自己可以与她多多见面,以增进对彼此的了解。虽然他有许多侍妾,对于正妻,他仍是慎重的。
月光之下,他看见一个盛装的女子站在亭子的另一侧。他有些羞涩的不敢去看她,只是轻轻的说:“雪纤公主殿下,您来了。”
“我不是北延雪纤,是北延明弦公主!”谁知那女子却这样说着。慕容子矜才看清,自己眼前的女子的确不是北延雪纤,而是带着一脸骄傲的笑容,穿着一身醒目娇艳的玫红色华丽衣服的女子,眼前的女子在月光下浓眉大眼,肤光胜雪,美艳动人,相貌绝不是姿色平平的北延雪纤可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慕容子矜眼前却显出穿着素色衣服的北延雪纤,他却只是想着:北延雪纤公主总穿着素色的朴素的衣服的。
“北延雪纤她被父皇禁足,不能来了。她让我转告慕容公子,她自认为虽是公主却举止粗鄙,头脑愚钝,配不上公子,让公子退了这门亲事”,北延明弦兴奋的看着月光下穿着一身白衣,手握折扇,沉静而俊秀的慕容子矜,说出如此一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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