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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爷怎么会是傻子呢。”宁悠心疼的看着他痛苦安抚道,却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够分担他心中的苦痛,看着他变得痛苦异常的脸,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宁悠眼波横斜,瞪了一眼一脸欢喜的苏姨。
苏姨掩口轻笑,“你瞪我又怎么样,没家教就是没家教,如此对待长辈,听说只是宁家的庶女,不是宁家的大家闺秀,难怪如此没有教养。”
她说这些话,宁悠曾经听闻千百遍,只是没有料到夫家的人也会如此说她,宁悠没有动怒,所有说她的话都可以湮没不谈,唯独,她的爷绝对不允许被人侮辱。
本着友好的态势而来,却发现这二老爷一屋子都是这样的人,刻薄的叔婶,也没有必要继续如此忍气吞声。
宁悠红裙妖冶,目光如火焰飘摇,看向那一双站在榕树绿荫里的夫妇,“一个痴迷棋局,一个皈依我佛,为什么做事情如此不堪,人在做天在看,今日宁悠与相公因为尊敬二位才来,可是二位所作所为哪里值得我们小辈敬重。”她扶着还在不断地流汗的暮祈然,“从此之后,宁悠绝不踏入二爷宅院,还希望你们待人宽厚些,积点阴德,庇佑宅院,好自为之吧。”
苏姨一向在暮府里横着走,第一次被一个才进门的小媳妇儿教训了一顿,火冒三丈,看着他们俩想要离开,心中有股气压抑在胸口,她快步绕到宁悠面前,高高的抬起一只手臂,想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巴掌。
她来的急,动作快,宁悠还没有分辨,那白净芊芊的手掌已经扫到她的面门,带着风声轻轻,如此近的距离,宁悠躲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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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苏姨捂着手往后退了步,手心里阵阵疼痛让她忍不住蹙眉,暮秋柯看着妻子受了伤,放下了棋局匆匆赶来,两人冷冷的看向面前的一对新人。
宁悠回过神来,刚才那一巴掌让她片刻都整个人都懵掉了。
她的脸上一点都不疼,那一巴掌并没有打在她的脸上。
电光石火之间,那一瞬,她被一阵力量带离了原来的位置,暮祈然低头,言笑晏晏的打量着蜷缩在他怀里的她,“娘子。”他轻轻唤她。
苏姨那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暮祈然的背上,肩胛骨的位置,暮祈然瘦削的厉害,那手掌怎么都硬不过骨头,她疼得捂着手龇牙咧嘴。
宁悠才不管她如何了,这地方既然不欢迎他们,又何必久留自讨没趣儿。祈然的背上,那么响亮的一巴掌,再怎么说无所谓也铁定受了伤。
“玉儿,我们走。”宁悠跨出那院门,看见躲着远远地翠玉儿,招呼一声,就往暮祈然的然苑走去了。
这一大家子里,绢狂的下人,刻薄的叔婶,还有那笑里藏刀的二娘,贪婪高傲的二妹,宁悠思前想后,头都痛了,今天在二爷院里好不容易过了关,可是未来的日子还长远着呢。
她好想,护他周全,在长远的两人并肩的未来。
宁悠眼神温柔,落在那已经赤|裸着上身的她的爷身上,这个呆子。那清秀白皙的背上,肩胛骨附近的地方,深深地一个红巴掌痕迹。她,悄然,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