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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注定不寻常的一天,早上起来刷完牙发现牙刷上沾满了搓不掉洗不掉黑色粘稠物质,沾在手上也搓不掉。出门差点被五楼阿姨的花盆砸到头,黑猫从面前走过,差点踢上去,因躲闪,一个踉跄从电工的梯子底下钻过去,才大清早,太阳莫名其妙的晒在我的头顶。
这算倒霉呢,还是倒霉呢,还是倒霉呢?
赶着去上班,说是赶着去,其实过去只要半小时,离上班打卡迟到还差两小时。
街上没什么人,碰到一个与我熟识已久面馆老板钟叔跟我同路,放慢脚步,顺便唠些家长里短。
此时,不知从何而来的歹徒向着钟叔冲过来,手里提着一把钢刺。
“快躲开!”
我大吼着,推开旁边即将被歹徒凶器刺中的钟叔。
血如喷涌,倒在地上的正是我,叔钟和歹徒扭打在一起,钟叔虽然年纪大了,多少有点顶不过身强力壮的歹徒,但好歹也是当过兵的,靠着格斗技巧有些费力地把歹徒手脚关节折断了,歹徒当场疼晕过去。
遍体鳞伤、力竭的钟叔险些倒在地上,一点一点靠着意志力走向我,他的肚子上和胸口都插着巴掌大小的刀片。
我已经虚弱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看起来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但我还活着,拼命地感觉着猜测着周围正在发生的一切,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意识到的唯一能做的事情。
“要是咱俩都还能继续活着……不过看我们两个这个样子算是活不成了,趁这个机会,我想在生命的最后献出我的力量做一直想做的事情,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的好兄弟,我这最后的仙力……都给你了!”
当然,因为身体即将停止机能,我并没有听到。
钟九道
生于公元2479年1月11日凌晨4点09分,
卒于公元2533年3月22日上午7点04分。
我虽然感受不到钟叔他人在我身边,但能感受一股温暖如阳的力量将我包裹起来。
这是……
王行
生于公元2500年10月11日凌晨3点09分,
卒于公元2533年3月22日上午7点10分。
第三次遁入轮回,我不知道九叔如何了,此时我只知道跟着轮回的漩涡进入中国地府。
“老兄啊,第二次遁入轮回了,还没习惯呢?”
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站在我面前笑嘻嘻说道。
时不时摆鬼脸,哦,他们本来就是鬼,不用摆鬼脸,本来就挺吓人的。
“这事还能习惯?除了我不都第一次嘛。”
我真TND奇了怪了,怎么就我喝完孟婆汤完全无效的,甚至还想再来两碗放香菜加花生米。
我只有第一次遁入轮回之后的记忆,第一次进入轮回之前的记忆怎么都想不起来,虽然没有什么老套的回忆头疼,但还是挺难受的。
“咳咳,你们四个不想上班啦?”
阎王爷发话,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便不敢耍宝了,接着去上班了。
“王……那谁?哦哦哦,你这一世叫王行来着啊,哎,你这事啊,我已经跟天庭报告了,就看他们啥想法了。”
阎王爷一边批着生死簿一边说道。
此时钟馗来了,从旁边地狱门刚换班回来。
“嘿,是钟爷来了,我这一世死之前结交您老后人了,人还不错,让他下辈子投胎跟我投同辈吧,”
我挠了挠后脑勺,笑了笑说着。
“投胎又不是我管,你小子怎么这么快就来地府了?”
“33岁死的,跟一个五十来岁的修仙道的小家伙一起死的,这个小家伙还真跟你有点关系哦,死之前还给王行下了个什么基督祝福的玩意儿,这玩意儿可是西边天堂的好东西,给王行用了,真是有福气,等会让孟婆帮忙安排一下。”
阎王爷插一句话进来。
“这小子当真命福不浅哦,死了也有人帮你。”
钟馗还挺羡慕如今的年轻人的,他那时候要啥没啥,爱咋咋地,地府比现在还要严格且有着厚重的压力,杀鬼杀到手脚抽筋。
这时候孟婆站在奈何桥一旁,边唱歌谣,边舀起一勺孟婆汤给要上奈何桥的亡灵们喝。
我走过去,装作那些亡灵的样子讨要孟婆汤。
“哎哎哎,疼”
结果还没过去就被孟婆发现了,分出一个分身用勺子狠狠地敲了我的头。
“你小子又来啦!”
“真是瞒不过孟婆呢,今天生意咋样?”
“要你这个臭小子管?赶紧过桥投胎去,你那个兄弟给你安排好了,汤就给他舔了一口,应该还记得你,自己担待着点,别又死得这么快,人间比我们这边开心多了,你还不走?想留下来陪我啊?”
分身变身成辣妹,搔首弄姿,眼神时不时对我放电。
“噫”
我不禁一阵激灵,从桥上跑过去,推开门闭着眼睛进去随便挑了个轮回道跳进去。
是人间道
“这个地方,凡是我给你安排的什么道,你就一定进的是什么道,不管你在里边挑中哪个。”
孟婆变回老妪模样解除了分身,继续唱着歌谣做孟婆汤。
……
“这是第三次重生了吧,希望钟叔给我下的什么基督祝福有什么用吧。”
眼前仍是漆黑一片,听声音似乎是一个年轻的小哥念叨着什么,我的眼前突然一片光明,刚从母胎出来不到一分钟的我瞬间长大了,是一幅青少年的模样,全裸着躺在床上,不敢动,正思考着,这是什么魔法吗……
“夫人,成长魔法生效了,临床试验很成功,恭喜您,儿子是个很帅的小伙子。”
玻璃窗外的小护士们眼前一亮,似乎看中了猎物一般,紧紧盯着我。
“魔法……?”
此时,全场盯着我不敢出声。
“为什么这个孩子刚出生就会使用语言……我们没有在成长魔法里添加语言要素。”
“啊啊啊啊啊”
我连忙叫了几声,不然就要被拉去解剖研究了。
“这个孩子有点不一般。”
坐在一旁的医学教授说道。
“咱们王家喜添男丁,过几个星期休息好了就回去办宴席吧!”
从旁边挤进来一个国字脸穿着看上去是保姆服的男人,应该是关系亲近的男保姆吧。
淦,我怎么又姓王,我就和王家这么有缘吗?!
哎,我为什么要说又?
不管了,既然有缘就好好融入吧!
这几天,我一直待在一个墙面全涂成白色地面涂成灰色的房间里,有一扇半开的窗户,赤脚走的质地感觉是混凝土或者水泥,房间里只放着一张桌子和一支椅子,还有白色的病床。
他们让我躺在床上,不要走出房间,床底下有鞋子,自己穿,稍微熟悉得差不多了再叫他们。
我趁他们前脚刚走就抬头检查有没有摄像头,但天花板有点太高了,至少看上去是没有明显的大摄像头,但也要小心针孔摄像头一类隐蔽性极高的。
我试图把唯一的那扇窗户全开,自从进来之后就一直觉得空气稀薄,但只能开半扇,另外半扇不知道怎么固定住的,也没有钉子和插销,更没有胶水。
通过半扇窗户看向外面,往底下看是白花花的不断翻涌的气态物质,好像是云层,这个时代的医院居然建这么高的吗,
视角太小,看不到旁边的景色,抬头看去也没有太阳,看太阳光折射的光,应该是在另一边可以看到太阳吧,略有些失望。
笃笃笃
是敲门声
“你好,我是来送餐的,我可以进来了吗?”
说话的是一个小姑娘,声音甜美,但是听起来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进来吧,放在门旁边的桌子上就行了。”
我把手放在把手上,耳朵贴在门上,一边慢慢开门一边仔细听门外动静。
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有细微的呼吸声,应该没有其他人吧。
我拉开门,来者并非是什么小姑娘,而是一个粗壮的汉子,我有点愣住了,在这人的身后,有个女孩晕倒靠在墙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