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臣服。”
额头紧张的流下如同雨点般密布的冷汗,堕天使无奈的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无论怎样他都不肯能战胜眼前的这个男人,这是强者对自己实力的自知,他很清楚就算是拼上性命也不可能伤到眼前这个男人一丝一毫,想要活下去就只能臣服于他。
天使裁决从堕天使的后心处缓缓被拔出,生命之火一闪而过治好了他身上的伤,凌傲寒暂时不想杀了他,毕竟能有一个强大的家伙为自己所用是个相当划算的事情,就算他并不忠心,但他却必须要服从自己的命令。
“我日后会联系你的,现在你就暂时按照你目前的计划继续吧。”
这一句话凌傲寒向他透露了两个对他而言不可思议的信息,其一是我知道你接下来的所有计划,其二是我知道你的一切行踪。堕天使的行踪向来不定,只有这一个地方是其他那些有实力的组织冒死打探来的,但凌傲寒就连他其他所有的接头地点以及据点都一清二楚,他的计划也是。他的计划只有在这里的三个人才知道,一个已经死了,一个还在昏迷,这两个人没有道理将计划泄露给任何人,可凌傲寒却已经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他完全的控制,知道一切就代表着他不可能有一丁点背叛的举动,而且凌傲寒的实力是绝对的,想要杀了他根本不会废去太多力气。
堕天使也已经猜到了自己不是第一个被他控制的人,恐怕此刻那些强大的组织都已经被他给控制了,黑暗世界的易主应该已经快结束了。
与此同时,其他的人已经完成了凌傲寒交给的任务,除了被随手杀了的五个组织,其他十五个组织都选择了臣服。凌傲寒已经规划好了自己的情报网,接下来就是将这些人穿插进去罢了。这个情报网没有任何一环是关键的一环,这也是凌傲寒一贯的行事风格,每一环的价值都是平等的,每一环的行动都掌握在凌傲寒手中,一旦稍微有一丁点动向,顺着如同蛛网般的情报网凌傲寒能准确地找到那个人并将他杀死。这是一个巨大的“囚徒困境”,而其中每一环上的人都是一个囚徒,彼此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一切信息的传递只有凌傲寒这一个共同点,这是一个死局,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作弊和翻盘的可能。
最后一个人回到凌傲寒的家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娜塔莎和嘉尔做好了每个人的早餐,莎拉为每个人准备了饮品和甜点。凌傲炎打着哈欠吃下了娜塔莎为他准备的油条和豆汁,吃完了莎拉为他准备的蔬菜沙拉后跑回自己的房间继续睡觉,其他人也都困得不行纷纷回房间睡觉,只剩下了凌傲寒一人。
走出餐厅,凌傲寒去了自己的卧室从床头柜中拿出了一盒雪茄。这是他在这个世界发现的雪茄,虽然和原来世界的雪茄味道不同,但相较之下这个雪茄更好些,即便原来世界的雪茄要比这个世界的雪茄贵出不止一倍。
娜塔莎一直跟在他身后,看到凌傲寒拿出雪茄,娜塔莎显得有些不太高兴。原本凌傲寒几乎不抽烟,只是偶尔回去品几口雪茄,可最近凌傲寒明显抽雪茄的频率要比以往高多了,娜塔莎知道可能是因为伽邪时的死令凌傲寒一直无法释怀,可是她不想凌傲寒因此抽烟伤害自己的身体。
“主人,还是少抽点吧。”
凌傲寒摆了摆手微笑着让娜塔莎不用担心
“没关系的,生命之火能将一切有害物质剔除,不会有事的,而且雪茄不过肺,只是在口中打转罢了。”
娜塔莎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她还是不想凌傲寒抽这些东西。但即便如此,娜塔莎还是从凌傲寒的床头柜里拿出雪茄剪为他剪好了雪茄,又拿出打火机为他点燃。
凌傲寒吸了一口雪茄,青色的烟从他口中充斥,浓重的味道通过舌头传到大脑,无意间几缕烟雾被吸入肺中,却被送入了肺泡没有再被吐出来。不知道是叹息还是吐息,凌傲寒朝着窗外吐出了口中的烟雾。刚刚才被吐出的烟雾被微风瞬间打散带走,凌傲寒站在落地窗旁眺望着远方的大海一动不动,虽然被填满双眼的是一望无际的蔚蓝,但是真正被他看到的又是什么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了。
抽完一口,凌傲寒等待着下一次雪茄燃烧正合适的时间。时间只有大概三十秒左右,可是这三十秒相较凌傲寒究竟度过了多久却没人知道,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自从伽邪时离开的那一天起,每天晚上凌傲寒都会去他为她亲手建的墓旁陪着她,一直到每天的天微微亮凌傲寒才起身道别离开。伽邪时的传送装置不知为什么凌傲寒也能开启,可能是她故意这么设置的吧,这么久了凌傲寒没有一天没去看望她,就算再忙都会过去看她一眼。
一口接着一口的烟雾被凌傲寒吐出,那支雪茄最终被凌傲寒抽的只剩下了最后一小节,娜塔莎拿来烟灰缸,凌傲寒把剩下那些没有味道的雪茄熄灭,转而对娜塔莎道
“我要去琴房待一会儿,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主人。”
说完,凌傲寒转身走去了家里的琴房。在之前的家里也有琴房,只不过那段时间黑暗世界动荡,琴房就被凌傲寒闲置了,凌傲寒虽然自谦说自己不怎么会弹钢琴,但其实凌傲寒的钢琴水平并不亚于那些世界上有名的人物,凌傲寒对乐器的精通程度不亚于他对剑的精通程度,只不过平时他并不在人前显现罢了。
琴房中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提琴以及那架之前买的钢琴,那架钢琴的价值要远高于卖价这一点凌傲寒是知道的,毕竟逛遍了这个世界的琴行都没有再找到像这架钢琴那样音色十分完美的钢琴了。
凌傲寒坐到钢琴前,手轻轻放到琴键上却久久没有按下。钢琴前的凌傲寒叹了一口气,双手开始从钢琴上跳动,却那么沉重。他弹奏的是之前与伽邪时共舞时在两人脑中的那首共同的伴奏,他是从结束的那个地方开始弹的,本该优雅舒缓的旋律现在听来却那么沉重,就连凌傲寒的双手都渐渐没办法抬起来,不知道究竟是曲子太过沉重,还是凌傲寒的心已经坠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