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安拉苏一早起来,看到紫藤阁大门敞开,里面一只鸟都没了,惊醒了全身的瞌睡虫,用了七分的力气开口大喊“完蛋啦!!!!没了!!!全没了!!!!”
骆姬儿从屋后飞跃过来,显然也是被安拉苏的声音惊吓到了。“何事惊慌?!”
“快看看!鸟都跑了!”安拉苏伸手抓着自己鸟窝一样的毛发。
“你倒是换个模样出来,就是你这个样子,才吓跑了鸟儿罢?”骆姬儿看了一眼开阔的大门,沉思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安拉苏才说道。
“昨夜雷打不动的呼噜声,可是从你的屋内传来的?”
“你乱讲!我不和你纠缠,先让妮子出来看看。”安拉苏扭动着自己的孔雀毛狂奔进了东边的阁楼内。
“今日可是你准备早饭,提醒一下你别浑水摸鱼。”骆姬儿说完又看了一眼怀里的那支血羽,看着颜色着实刺眼的很。
顾白的院子连着雀恭弥屋子不远不近的,刚好凝神便能听到安拉苏咋呼的声音传来。关清提着菜刀,利落的砍下了一根果蔬的烂叶子。
“睡醒了?让个位置给我劈柴可好?”说着关清已经提着更大的刀站在了顾白面前,而顾白清醒的时间至少需要一盏茶的功夫,这刚从屋里出来坐在院子闭目养神不到半刻钟,睁开眼就看到雪峰光耀着面对自己,吓得他马上从石凳上摔下去了。
“哼,昨日没睡好?”关清看着他那个浑浑噩噩的模样,语气也不好。
“我在认真思考一个问题,那孔雀可是与你族有甚关系?怎地你们一两个都是如此躁动的性子?莫不是凡间人常说的单身易躁?”
关清一刀定在顾白的脚边,刀风快的差点刮破了他脚边的裙摆。似乎是知道关清只是吓唬他,他更加有恃无恐的抬起一边眼睛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浑身散发着浓郁的傲娇气味,关清朝他瞪大了自己的浓眉大眼。
“今日柴火,午饭之前给我砍了!不然不开饭!”
这边安拉苏找遍了所有的屋子,都不见雀恭弥的身影,倒是三两只红尾鸽已经从别处飞了回来,一大早的就一副吃饱犯困的模样,安拉苏一耳朵就震醒了她们的五脏六腑。
“小东西,跟我说说,去哪儿浪去了?啊?怎的不见了另外几只小伙伴呢?”安拉苏的音浪一阵胜过一阵的,把几只小鸽子震的头晕脑胀的,更加摸不着头脑。
骆姬儿在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栗子。“莫要被吓傻了才好了,这笨鸟本就不足月。”
安拉苏回头扫了他一眼,“你不是我鸟族,可懂我们鸟儿的特性?”一只鸽子睁圆了双眼,盯着安拉苏,仿佛回过神来。“鸟儿只一眼可见人,故而看人也只是视错觉的感受,而听觉都是灵敏的很,再小的动静都能被它察觉到,因而才有惊弓之鸟一说。”
“若如此,只需你开口发声即可,为何你还如此大声的惊吓它?”
“便是因为我们太熟了罢,我渐渐发现这鸟儿并不怕我,所以我才会这样来显示我对它们的怒气,让它们自觉一点,快招了!”安拉苏说着最后一句却是对着那鸟吼出来的。
“叽叽喳喳,唧唧喳喳,叽叽咋咋......”那鸟一顿的鸟叫,虽然安拉苏能听懂鸟语,可是这一段段的声音从她肚子里翻译出来,便是她这么聪明的妖兽,也是不懂的了。
“它在说什么?”说着,骆姬儿就到了安拉苏的身后。
“它说,是雀恭弥放它们走的,并没有指派的任务,他们出来之后,一时不知道去哪儿,就跟着雀恭弥离开了,跟到半路就跟丢了.......”
最后一句才真的吓到了骆姬儿,“丢了?!你说清楚些,怎么就丢了?跟我们也不打个招呼的么?”
顾白刚端起砍刀就被冲进来的骆姬儿和安拉苏,吓得差点砍了自己的手。“你们是被追债呢么?何故如此凶神恶煞的跑来我这屋。”顾白看着两人摇摇头,又自顾端起了自己的茶杯。
啪——还没喝上半杯茶水,杯子就被骆姬儿掀翻了。“你可知妮子在何处?”
顾白邹眉不悦的看他。
“你自己心里比我更加清楚她在哪儿。”顾白说完接着拿另外一个杯子喝茶。
骆姬儿被噎的一顿,又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心虚的看了对方一眼,心里一阵百转千回。
安拉苏扭着头看这两个男人在自己面前打哑谜,“我不知!顾公子可能告诉我呢?!”安拉苏说着就朝着顾白发射可爱的粉红泡泡。“我担心小妮子,莫不是遇上了什么意外?
“那倒不会,左右不过是些陈年旧事罢了,少则一两日,多则.......”顾白也不想夸大惹人烦忧,更不愿意低估了小妮子那祸事缠身的卦象。
“若是不测,我定相助。”顾白认真的补了最后一句,继续喝着毫无味道的白开水。“此话当真?”骆姬儿带着希冀的看他,然后又觉得自己小人了点“多谢,请你必不让她遇险。”
“是的,是的,我们都会等着她回来!”安拉苏也在身后补了一句。顾白看着这两只忠心耿耿的样子,倒是笑了,仿佛妮子的万年之劫,有了那么点可改的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