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安静地离开这些热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现在的沙晴不但安排着青炎的工作,而且也在逐渐渗入青炎的生活,而她,从没见到青炎为她而对沙晴有任何的冷落或斥责,到底是青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是她傻傻地不明白青炎的心思,还在一厢情愿地将一世的深情托付在一个或许已将她从心里抹去的男人身上。
下班后,一个人走进水岸居,要一杯清茶,寂寥地品。
“嘿,怎么只喝茶不吃饭,会饿坏身体的。”
商青炎突然出现,坐到羽衣身边,吩咐侍者上两份晚餐。
“饿死了最好,眼不见为净。”羽衣没好气地说。
“呵呵,是说我吗?”商青炎明知故问,对着羽衣无赖地笑。
羽衣顾自己喝茶,不去理他,但心却已象杯中的茶叶慢慢化开。
侍者刚送来晚餐,商青炎的电话就响了。
“你有东西忘在我车里,那好,我现在就给你送来。”商青炎说着站起来。
隐约听到电话中的女声,羽衣冷冷地讥讽:“好不容易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又被人搅了,你为什么不乘机请她吃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时间还来得及。”
“不是沙晴,你想得太复杂了,我只想活得简单些,你不要每次都那么针对沙晴。”商青炎既生气又无奈。
“我倒也想活得简单些,只是每个人不能把心剖开来看。”羽衣硬梆梆地说。
“不可理喻。”商青炎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出了门。
为什么现在的她说话变得如此咄咄逼人了呢,话说出口了,最难受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啊。
可是,青炎,你知道吗?并不是我想针对沙晴,她在我面前展露的刺人冷芒,又怎会在你面前显现,而当时的情景,以及我的心情,又怎么在事后向你说清楚,你又怎能明白,你所看到的,只是她愿意对你展露的乖巧、大方,以及你愿意看到并相信的一面。
那晚发生的一切以及此后的种种不但让我痛心绝望,也使你从此对她的任何言行都无法拒绝或指责。
望着青炎远去的车子,羽衣眼中流下泪来。
面前的饭菜冒着悠悠的香气,羽衣孤独地坐着,吃得味同嚼蜡。
上班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雪花,这让坐在办公室里的人都惊奇万分,前几天已热得让人确信冬天已经过去,今天却突然显出了冬天的特色,看来这天气忽冷忽热,已如人的心情时好时坏,没有预兆也没有过渡了。
羽衣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心中既纳闷又无端地升起一种隐隐的担忧。
雪花随着风势漫天飞舞,天空变得灰暗,羽衣突然觉得头晕目炫,忙闭上眼睛,可是,飞舞的雪中仿佛有一种力量迫使她再次睁开眼睛,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黑色的旋涡,在吸入风雪的同时,也用力拉扯着她往旋涡中心而去。
“啊!”羽衣一声惊呼,连忙逃离窗前,坐到椅子上,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