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衫冷笑道:“他哥哥留下的妻儿!”
王伯钊一拍大腿:“对了,那个余扬!”
魏青衫点点头:“这只是其中一个,应该还有很多!”
魏青衫又错了,他这么做无疑于是在加速自己的死亡,他本想趁着苏征帆无暇顾及自己除掉歌魔,可他似乎太低估歌魔了,况且他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算计他了!
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人比苏征帆更能惦记他了,更何况想让他死的人还不止苏征帆一个!
宁君鹏进门的时候,苏征帆脸上的表情比几天前好看多了,他抬眼看了看:“君鹏,什么事儿,这么慌慌张张的?”
宁君鹏表情似乎很紧张:“二哥,出事儿了?”
“什么事儿?”
“二哥,魏青衫绕过我给青虎堂下命令,让他们对付小姐去了!”
苏征帆猛的站起身,“好你个魏青衫,你趁我现在没有时间顾及你,想来个趁火打劫,你太小看我苏征帆了!朱松!”
朱松推门进来。
“把我的近卫队带上,去学校!”
苏征帆似乎还是不放心,在屋里转个不停。
宁君鹏劝道:“二哥,不要着急,小姐会没事的!”
苏征帆叹了口气,把手搭在宁君鹏的肩上,“多亏了你,君鹏,去吧!”
苏征帆仍在屋里转着,忽然她停住了脚步,一拍脑门:“宁君鹏这小子,看来是相当二把手想疯了,居然敢骗我?”
也许是苏征帆太多关心女儿的安危一时才没有想到,宁君鹏的漏洞就在于魏青衫为什么要对苏雨轩下手?如果是想逼苏征帆就范,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这么公开的让宁君鹏知道?
韩彧翯最近老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这种感觉从他那次赶走跟踪苏征帆的人就已经开始了。这到底是为什么?那人想必一定是魏青衫的人,因为在那种情况下,只有魏青衫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跟踪?!”韩彧翯忽然一拍桌子,旁边的沈耐吓了一跳:“你有病啊!”
韩彧翯没有理他,只是在心里暗道:“或许,我本就不应该放走那个人,看来我的身份马上就要揭开我的身份了。如果我是他们,他们应该……”
韩彧翯猛的一激灵,急忙奔出教室,心里喊道:“但愿没有晚,但愿……”他站在十班教室门口,向里望去,见余扬还在那里学习,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谢天谢地,他还在。”
韩彧翯知道他这几天的活儿来了,现在他只盼望自己推断是错误的,魏青衫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谁都知道魏青衫并不是傻子。
余扬最近也很忙,作为高三的学生,高考比什么都重要,现在已是深夜,但他丝毫没有要睡的意思,借着走廊的灯光,他拿着本书,搬过凳子坐在了走廊里。可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慢慢地向他靠近,而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余扬想喊。可是他喊不出,想动却又动不了,他只能惊恐的看着扛着自己的人,两旁的树木在不停地的倒退。以前,他还以自己是余蛟的儿子感到自豪,而现在他却比谁都痛恨自己的父亲,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两旁的树木不动了,就在此时,余扬看到了歌魔,当然扛着他的王伯钊也看到了,不然,他不会停下脚步。
“放下他!”
王伯钊努力调整了一下心态,想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但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为……为什么要听你的?”
歌魔缓缓地抽出凝香软剑:“是他让你这么做的!”
王伯钊道:“可是我的刀不答应!”他的刀架在了余扬的脖子上!
歌魔冷笑道:“你觉得这招管用吗?”
王伯钊也笑了一声,不过笑的很难听:“不知道,所以想试试!”
歌魔道:“我已经给你机会了!”
王伯钊大惊,随手解开余扬的哑穴,余扬的求救声立时跳了出来:“六叔,难道你真的想让我爸爸绝后吗?”
歌魔笑道:“进武龙就不应该娶妻生子,你我管不着,我的眼里只有一个三哥,再也没有其他姓余的人!”
余扬骂道:“你就是一个冷血的人,跟我爸爸一样!”
歌魔怒道:“你住口,你知道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杀了你!”
余扬把眼一瞪,道:“你杀啊,反正今晚上横竖都是死,与其死在别人手里,还不如死在自己六叔手里痛快!”
王伯钊仔细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一下开朗了许多,口中笑道:“歌魔,你以为你骗得了我?你以前杀人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么多废话!怎么了?跟我玩这一套?”
歌魔被看破,内心也更加着急起来,但言语却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么冷:“那你就试试!”
王伯钊大笑道:“好!”
话音刚落,王伯钊就觉得一股剑气斜刺左肋,此时的余扬在他的肩上,如果他想拿余扬做挡箭牌,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王伯钊情急之下,丢下余扬,刀锋护着左肋。
“呲”的一声响,王伯钊被硬生生地推出三丈多远方才停下,地上留下半寸深的划痕。王伯钊惊魂未定,在看场上,又多了一个人——百变!
歌魔见余扬脱险,再也没有了任何顾忌,一道剑光直奔王伯钊咽喉而去,他要用最短的时间结束战斗!
王伯钊举刀上封,却未想到剑未到,地上的一道裂痕却已至脚下,王伯钊就觉得一股劲风自下而上袭上身体,全身非但疼痛欲裂,而且自己更是寸步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