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先坐下喝口茶。”
风晚清扶着她坐下,年幼的她脸颊稍显稚嫩,可那浅笑中,却带着几分自信,昨日里的所见所闻,都皆是证明了这个女子的不凡。
只可惜,注定要栽在自己手中。
凤舞依言坐下,不解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风兮是我母亲没错,可我却不是她的亲生女儿。”风晚清语出惊人,站在凤舞身旁浅笑道:“我的父亲是风跃,母亲,已经死了。”
言语中,没有一丝悲痛,仿若说的不过是最平常的一句话。
凤舞仔细听着,神色却微微不解,风跃是谁?
她记得,风家并没有这个人啊。
“我的父亲,也不是风家人,他之所以叫风跃,是因为我祖母让他在二十岁时改姓风,并且寄养在风家。”风晚清仿佛看出她的疑惑,笑着解释着,见她喝了口中茶汤,一抹得逞溢上眼底,并没有让凤舞看到。
抬手拿起茶壶又给她续了杯茶,道:“我祖母,是风家人。”
原来如此。
凤舞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茶盏,不由得开口问道:“既如此,你为何又姓风呢?”
“不知道。”风晚清摇了摇头。
凤舞想了想了然,名字是父母起的,姓什么也不是她能说的算的。
只是,脑海中陡然回想起昨日里那娇蛮声音,与之眼前之人打量了一番,不由调侃道:“我以为你是个娇蛮丫头,纨绔子弟,没想到竟是个隐藏的颇深的小丫头。”
“师傅,我与风家,有杀父之仇。”风晚清语出惊人。
她的话让凤舞瞪大了眼睛,旋即又有些疑惑,垂眸思考了半晌,想到她的所作所为,红唇轻勾,一抹不明笑意很快被敛去。
“风华熙,亲手杀了我父亲风跃。”
杀父之仇,所以她隐匿在风家,等待着报仇吗?
凤舞浅笑盈盈,等待着她的解释。
这一刻她有些怀疑风晚清说的是真是假。
若真是杀父之仇,为什么风晚清还活在风家,而不是被风家杀死呢?
没有以绝后患,反倒是留下了这么一个随时可能会报仇的人。
这一切……
会不会是白羽杜撰出来的陷阱?想到两年前白羽的疯狂言语,凤舞警惕了起来。
看似无害的十几岁小女孩,竟然与风华熙有着杀父之仇?
凤舞是不信的。
可是,心底又隐隐有些相信。
毕竟一个女孩子能说出什么骗人的话来?想着想着,凤舞拄着头打了个呵气。
怎么,这么困?
那茶,有问题!
凤舞眯起了眼睛,撇了眼茶盏,入目淡绿色,怡人清香沁了心脾,可她仍旧嗅出了那一抹清香的异香。
迷药。
大意了。
凤舞抿了抿唇,用灵力化解着迷药药性,身体摇摇欲坠,仿若下一刻就会昏睡过去。
风晚清笑了,笑的张狂,却是无声的笑。
看着一点点倒在桌子上的凤舞,笑的邪肆:“师傅,你交代的事,兮儿做到了呢!”
呢喃着言语,她的身形陡然变大,变成了三十岁左右的妇人。
“呵,师傅说你有多么多么的精明,我看不过是一个愚蠢的丫头。”风晚清,不,风兮扛着凤舞朝着窗子走去,那里她早已准备好了离开的路。
“吱……”
门扉轻微的开启声,惊得风兮差点把凤舞摔倒在地。
明明她已经在门上下了师傅给她的禁制……
见到来人,风兮却是明了。
这个男人连师傅都不怕,这禁制又能把他如何?
风兮小心翼翼的后退着,试图寻找着机会逃走。
“你把舞儿放下,我饶你不死。”北慕歌冷声说着,脸若冰霜,冷的骇人。
此时在他眼里只有凤舞,风兮的所作所为,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