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长嫣走了,萧惎同小林子说:“若能将赵英寒留下是好。我总觉着她日后定然有用。劳烦你将她那些个来历事情与长嫣说说,平日里也照应着那二人。”
小林子答道:“奴才记着了。只是胡璋之事,只借他亡妻之恨能否确保?”若此计换作是他,必定毫无作用。
萧惎蹙眉道:“自然不能。只令他对那人再有起疑生异便可。”
“此事该如何安排?”
“右相胡璋之妻自幼端良貌美,惠得传记天下尽知,故有人因其嫁与别家而求之不得因爱生恨,以造天恶。”
小林子迟疑:“这……”
“美人不能在怀,更无奈此情不得宣泄。江山社稷为重,怎能因一人之闲愁以祸苍生?遂此恨何解,你可知晓?”
看萧惎装模作样,小林子甚是想笑,却总不应景,只得配合那人,严肃应道:“是。奴才找人抖搂消息去。”
“不可。空穴来风怎可令他轻信。”
又一思索,萧惎道:“从前造这梧桐树林所为之人,可是天下皆知?”
小林子恭敬答道:“非也。知此事者甚少,那人早已没了,我先前与殿下说的也只是道听途说。”
萧惎又蹙眉,问:“道听途说?”
“是听人说的,跟皇上时日长些的人都知道,当是真的。只是无人知道那女子的身份,众人只是听说有此事。胡璋对此事也当是模糊。”
闻此,萧惎无言,沉思片刻,道:“这几日两国联姻,定要有与重臣同游东宫之时。到时教长嫣装作风寒,定要时不时地咳几下。你找几幅胡璋先夫人的画像来,我挑着模样神情将长嫣打扮得稍像些。”
见小林子略显惊愕,萧惎以为不妥,又道:“你再去私下里备着,引他起疑,诱他重查当年之事。切记不可证据齐全,蛛丝马迹方能惑人不疑。不日我便要离宫,宫中之事又要托你打理。”
小林子虽有惊叹,却仍是问道:“殿下为何离宫?”
萧惎答:“一来有事在身,二来我将将联姻,两兄皆亡,也不好教胡璋怀疑我有意参与政事。以那人的脾性,胡璋自是信我会不得培养重用的。”
未等说罢,萧惎又忽地想起一事:“你去找人散布:胡璋之女品行不端,那日引诱廖言才害得廖言败了名声又失了性命。”
小林子疑惑,问道:“此事和那人又有何关系?”
萧惎笑,漫不经心道:“并无关系,只是祸及他的名声。两事相加,胡璋定会徒生怨恨又将此算在那人头上。”
小林子神色未变,应道:“奴才懂了。”
“近日多多劳烦于你,甚是心愧。我定当好好报答于你,也劳烦公公仔细做事,莫要有了差错。你若坏我好事,你心中的好事定是熬不到我死便灭了。”此人如此伏低做小,定是所图不小,性之能忍可见其毒。
小林子应:“是。”
“不可留嘴碎之人,你莫忘了。”
那便是一个不留。
“走罢。”
小林子作揖,恭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