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光倾斜而下,照在张宅华丽的庭院内,三个黑影闪过,只听东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须臾,柜门被打开,三人钻进密道之中!
昏暗的密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萧寒和叶兰裳来到密牢前。
这三日来叶兰裳总是趁着夜深人静时给上官杰送些吃的,几日来,他已恢复了些神色。
空气中依然有浓重的潮湿味和恶臭,萧寒不适的皱了皱眉头,拿着几把钥匙打开了牢门。
上官煜挺了挺僵直的身子,脸上浮现将要重获自由的欣喜。
阿虎在魔崖的一在要求下也跟着来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牢中的人,暗暗腹诽道,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囚禁在这儿!
紧接着,叶兰裳又将上官杰身上的枷锁一一开了锁,只是还剩下封印符咒,这需要制锁的锁匠解除封印。
“阿虎!就全靠你了。”叶兰裳侧眸轻声说道。
阿虎闻声,走进牢房低眸看了看锁上的符咒,道:“这符咒十分复杂,我父亲技艺高超,我只学了他技艺的一半,让我好好想想,试着解解,你们耐心等一下。”
萧寒和叶兰裳点点头,站在一旁了。
阿虎仔细研究了半晌,这解除符咒只有三次机会,如果三次后依然无法解除,那就永远无法解除了。
想到这里,阿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心里十分紧张,生怕符咒解除失败,这锁就永远无法打开,这无疑是在冒险。
萧寒和叶兰裳也深知其中的道理,有些揣揣不安,脸色微变。
阿虎仔细打量着这锁上小小的印记,所谓符咒就是一个符文,每个锁匠画的符文都有自己的特点,有的简单,有的复杂。
而他父亲画的符文最为复杂,当年父亲是帝都最顶级的锁匠,那些日子也是他们姐弟最幸福的时光,由于父亲是顶级锁匠,邀请他的王公贵族多不胜数,家境自然也富裕,那时母亲还在,他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可是自从被上官家邀请去制锁开始,不幸就开始了。
阿虎蹙紧了眉头,漆黑的眼眸隐隐有泪光,随后他掩饰住那份悲伤,研究符文,最终他决定试一试。
只见他掌心张开,嘴里念念有词,这是父亲从小教他的符文,就是在临终前他还念着此符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仿佛过了一个世般难熬,叶兰裳屏住呼吸,希望阿虎能顺利解开符咒。
萧寒负手而立,背后的拳头微微握着,如果这符咒无法解,那只有用法术镇开这万年玄铁,可这手腕,脚腕上的锁会一直无法打开。
密室里静谧的可怕,只闻得阿虎低低的念咒声,突然只听咔嚓一声,锁在此时被打开了。
叶兰裳一阵欣喜,拽着萧寒的衣襟,欢快的像个孩子道:“成功了!成功了!师兄你看成功了。”
闻声,萧寒微微一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对阿虎充满了赞赏。
阿虎此时已经汗如雨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瘫云在地上,原来这锁的符咒就是父亲从小教给他的,也许当年制这锁时,他就已经预感到自己惨糟不测,所以就将符咒秘诀传授给了他,希望他将来有朝一日弥补能他的错误。
当年父亲或许早就知道上官德让他制这锁是用来囚禁人的,可是他还是助纣为虐!
上官煜看着锁打开了,半晌,活动活动手指,睁大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老泪纵横,颤声说道:“我终于重获自由了,八年了,八年了!”
三人在上官煜面前,有些动容,须臾,叶兰裳上前搀扶起上官煜,眼眸里闪耀着泪光,道:“舅父,我们回家吧。”
上官煜微微一愣,目光看向叶兰裳,高兴颤声说道:“好,回家,回家,我们回家。”
萧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琉璃光泽的眸子散发着淡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