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白天见了鬼了,还没见过比我更不要脸的人。”白画情依靠在客栈大门上,鄙夷地望着连朔:“你们这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跟着我们屁股后面,还要不要点脸。”
连朔不忿:“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你们要回帝京,我们也要回帝京。什么叫我们跟着你们,大家顶多算是顺路罢了。”
“顺路是吧。有你们这么顺路的吗?不管我们住什么客栈,你们一定会和我们住同一家客栈。这哪里是顺路,分明就是尾随。”
“你管的宽,这客栈又不是你开的,我们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白画情冷笑道:“穷鬼,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牌匾上有我踏雪山庄的标记。这客栈就是本庄主开的。所以现在立刻马上给本庄主滚出去。让你们这群穷鬼住进踏雪山庄的客栈,不是成心找晦气吗?”
连朔怒道:“一口一个穷鬼。谁穷了?!”
白画情鄙夷到了极点:“谁穷?浑身上下连亵裤都扒了,只能榨出一千两银子的人。不是穷鬼又是什么?对了欠条上的银子,你要尽快还给本庄主。别想着赖账,就是阉了你,让你去青楼接客,本庄主也要让你把欠的债还清。”
连朔瞬间脸色铁青。那天在山洞,白画情讹诈他五十万两不成,居然诬陷他要抢钱。正当他天真地要和白画情理论的时候,白画情手底下的魑魅魍魉就气势汹汹地蜂拥而上。
原来抢钱是真,不过要抢的是他的钱。他当然不能坐以待毙。魑魅魍魉倒是被打退了。结果白画情这土匪头子撸起袖子亲自上阵了。
提起白画情,天下人首先想到的是四国首富,叱咤风云的巨猾奸商,而白画情本身的攻击性则被等同于刚出生的小绵羊。
他当时也是一样,当白画情抄起金算盘朝他砸去的时候,他还不屑一顾,直到被砸的眼冒金星,头上起了个大包,才知道疼,顿时放声大哭的心都有了。
狗屁的江湖传闻,险些就误了他的终身。什么小绵羊,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远古凶兽。如果不是他脑袋硬,当时就直接被白画情给开瓢了。
这要是直接被砸死也就算了,要是被砸成傻子,他可还没娶媳妇儿,不得打一辈子的光棍儿啊!联想到白画情差点就害了他的终身幸福,连朔当时也发狠了。结果他还是低估白画情这头凶兽的凶猛。
凶兽也就算了,要命的还是一只失去理智,眼里只看到银子的发飙凶兽,那要钱不要命的气势,上百个回合下来,连朔真的怂了。能有什么办法,气不过,又干不过。
为了息事宁人,他把身上仅有的一张一千两银票给了白画情。结果白画情那个不要脸的得了银票还不算,趁他没有防备,把他的裤子直接给扒了下来。又在他去提裤子的时候,突袭抢走了他的鞋子。
在确认他浑身上下的确只有一千两后,白画情暴跳如雷,足足把他骂了半个时辰,中间不带歇口气儿的。当时骂的他人生一片黑暗,死的心都有了。
后来他实在忍无可忍,忍无可忍的结果是为了让白画情闭嘴,他倒霉催的签下了一张六十万两的借据。多出的十万两是赔给白画情的汤药费,理由是陪他打了一架掏空了身体,要回去好好补补。这该死的白画情打的什么架,居然被掏空了身体。
士可杀不可辱,如果不是看在白画情和倾城小姐关系密切,他铁定抱着白画情同归于尽。
本来已经过大半个月,连朔也把事儿给忘了。现在白画情突然嘴贱提起来,连朔眼底全是杀气。
感受到连朔的杀气,白画情还满不在乎地火上浇油道:“怎么着啊,想杀人毁债是吧?有种就来啊!”
“好,现在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
连朔拔剑,一大批武功高强的影卫瞬间把客栈围住。
“摄政王王驾在此,谁人敢拦!”连朔冷着脸:“不让住是吧,杀掉你白花花,这客栈照样能住!”
“混蛋,你叫谁白花花?”白画情大手一挥,豪情万丈:“群殴是吧,你以为就你有人啊?招财旺财、恭喜发财……”
一股冷风划过,白画情身后空无一人,除了江小山。
白画情气得跳脚:“这群天杀的兔崽子,平日里问本庄主伸手要银子的时候跑的比狗都快,关键时候一个都靠不住。等会儿看本庄主怎么收拾他们。”
白画情言罢,一脸欣慰地看着江小山:“还是小山你讲义气,也不枉你白大哥我费心费力照顾了你那么久。”
江小山冷冷道:“自作多情,人家指名道姓只杀你白花花,关我什么事?”
白画情无所谓地笑道:“行了,白大哥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你说你不关心我,你不关心我,你出来做什么?难不成是看戏啊。”
江小山无辜地点头:“是啊,我就是出来看你怎么死。不只是我,还有很多人在看呢。你干嘛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你人品差,你自己不知道吗?”
白画情咬牙切齿:“江小山!”
江小山一脸憨厚:“叫我干嘛?”
“气死我了,那么多好东西感情全都喂到狗肚子里。你赔我银子!”
“我赔你?白花花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当时可是准备谋财害命,顺势补刀的。照顾我,你不该吗?”
“胡说!”白画情死不承认一脸悲愤:“那都是江移花为了帮夕错陷害我故意捏造的谣言。这些日子,我好吃好喝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没想到你居然宁愿相信那些空穴来风的谣言,也不信我。江小山,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江小山冷冷道:“白花花你不去登台唱戏真的可惜了。别人说的是谣言,可我亲耳听到的,不是吧。”
白画情面色不改,心中却是纳闷儿。难道没晕,不对啊。按理说当时江小山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应该还清醒着啊。
“你应该庆幸你当时并没有补刀。不然,在你的刀没下来之前,我先给你胸口上开个窟窿。不过现在也不算晚。”江小山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手中的利剑以闪电地速度朝白画情面门劈去。
“你个小兔崽子玩儿真的啊!”白画情用金算盘把江小山的剑挡住,后背连朔又是一剑刺来。
白画情顿时一声惨叫:“混账,你们联手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