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惠风和畅,最适出门远归,在这之前竹贤还特意卜过卦,说是挑个出门远归的好时间,带上自己的师兄弟,远远在岳麓书院山门口,目送王笙和白羽一程,毕竟,返归南夏非是一朝一夕,而是山高水远,数月之余。
如此,便要说说岳麓书院它所处的地界了。
岳麓书院它所处的地界,与墨氏、君氏两大皇朝国界处交断隔绝并处于五国之内,且限制在五国正中位置的一个包围圈内。
就像一个棋盘正中心处,所放下的一颗白棋子,无论你是远看或是近看,那颗白棋子始终处在正中位置,且与棋盘四周、两面乃至全局的距离,似近非近,似远及远,直观之,似有遥遥相望无远无近之意,可谓玄之。
如此,说完岳麓书院它所处的地界后,亦要说说岳麓书院它的由来以及历史了。
据五国史书同记载:“岳麓书院始建于五国初立、墨氏与君氏二朝并鼎立九州大陆第一大国位置之时。
当时,岳麓书院第一任院长在选址之时,不顾五国以及二大皇朝的极力反对,将岳麓书院定在与二大皇朝国界处交断隔绝并处于五国之内,且与五国国界并中的一个包围圈内。
彼时,墨氏与君氏国力雄厚,占据九洲大陆第一大国位置,而曾与墨氏、君氏并立的夜秦皇朝,在一场突然的由上至下的内乱政变中,分崩离析。
朝夕间,曾经无比强盛的夜秦皇朝,拼死留下一丝夜秦皇室血脉,苟延残喘,为夺回昔日国之荣光,洗刷国辱,退守第一大国的位置,成为下五国之一的北越国,休养生息,暗蓄国力,直至今。
而岳麓书院亦随着北越暗蓄国力的同时,历经二百多年的风雨,终成天下第一学府,成为天下才子梦寐以求的求学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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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师弟。”梅贤一大早便着好衣冠,衣袖一挥,木簪梳起的发髻上带着清晨刚露出头的几滴露水,快步走上山门口的石阶处,同早早便已在山门口杵候远眺的竹贤站在一块,唤了一声道:“虽说好,今日我们几个作师尊的,目送二位徒儿下山,可竹师弟你怎来得如此之早?”
说着,梅贤眉微皱了皱,语气有些叹叹然的接着道:“怕是羽儿和笙儿晚些才能到山门口,竹师弟你来得如此之早,怕是要多等候一二了。”
“梅师兄。”闻是梅贤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站在山门口杵候远眺的竹贤回过神来,负手微侧过身子,看向梅贤,见梅贤发髻上沾了几滴露水,不由失笑,从衣袖口中掏出一块方帕,递给梅贤,温声道:“我看梅师兄你发髻上沾了几滴露水,可是一路从小道走来的?若是师叔见了,怕是少不了一些对师兄的斥责。”
“咳。”被竹贤一语点破,梅贤面色微带尴色,接过竹贤递来的方帕,擦了擦沾在发髻上的几滴露水,擦完之后,便把方帕叠好,欲还给竹贤,却被竹贤一脸笑意的拒绝:“别,梅师兄。这方帕你还是自个收着吧,等过会送完雨儿和笙儿后,梅师兄说不定还用得上。”
“你啊。”闻言,梅贤一脸无奈的看了一眼冲他一脸笑意的竹贤,摇了摇头,只好收下帕子,开口叹道:“也只有你敢取笑我了,若是兰贤、菊贤,他们二人可不敢取笑我一二。”
“哪有。”竹贤立即反驳,“竹月哪敢与兰师兄、菊师弟比,梅师兄与我如父如兄,虽承师门教导,遵循师悌礼数,然礼数之外,亦是人之常情,对梅师兄你,尊敬有之,亲近亦有之。”
“你啊。”闻言,梅贤不由失笑,对着竹贤笑骂道了一句:“委实说不过竹师弟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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