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这座城市也渐渐安静下来。苏罗已经很累了,上了车就睡着了。
然而,城市的另一角,还在隐隐躁动着不安。深深的巷子里,一盏孤零零的路灯照着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个少年手里肆意挥着小刀,看着鲜血从刀锋滴落,眼里充斥着嗜杀的兴奋感。
“楠哥楠哥,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僻静的巷子里一个瞧着23、4岁模样的男子,叫蒋帧,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瑟瑟发抖
看他的穿着,也算体面。
周末楠舔舐着手上伤口隐隐流出的殷红的鲜血,暗暗渍一声,果然还是难以抑制的本能啊。
“你叫我什么?”少年歪着头,笑得一脸灿烂
却让人感知到一股从地狱里渗出的恶寒
“小,小,小阎王,小阎王.......”
蒋帧的话音刚落,周末楠瞬间毫不犹豫地将小刀狠狠嵌入他的右手无名指上,掏心的惨叫伴着骨头断裂之声最终逐渐喑哑。
无名指,只有染上了红色,才是最极致的浪漫。
周末楠拔出小刀,看着断裂的无名指,体内渴血的躁动仍是没有纾解。
他看着蒋帧如同一只臭虫一般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哀鸣着。
少年丢掉小刀,用外衣擦拭着手上的鲜血,咬碎嘴里草莓味的糖果,带着森森的冷笑,体内的禁锢的怪物歇斯底里地叫嚣着。
“你敢给小爷下药,小爷我就敢废了你。”
不够,还不够。
周末楠狠狠地朝蒋帧的肚子上踢了一角,他的踢法很刁钻,虽说要不了命,但绝对是蚀骨一般的疼痛。随即,坚硬的皮鞋跟碾压着他的右腿,他享受地听着骨头一根根碎裂的声音,体内翻滚的血液如病毒一般期待着看见染血的皮肤,血肉模糊下断裂的骨骼。
地上的人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眸子充血,面色惨白。
少年满意地笑了笑,刚好嘴里的糖都化得干干净净了。他在蒋帧身上擦拭着鞋跟上的鲜血,欣赏着自己精心打磨的猎物。
“今日,小爷我只废了你一条腿,日后,你若是再敢做什么,那碎的可能就是你的头骨了哟。”
少年拍了拍手,拿起外套,全然不顾手臂上一道深深的刀痕,涓涓涌出的鲜血和痛觉好似全然不存在一般。
【华氏-浦东别墅】
华奕站在落地窗前,房间的灯光暗暗的,他轻晃着香槟杯,额发下掩映着一双意味不明的眼。
“只废了一条腿?”他的眸子里渐渐染上一层阴郁的暗光,发出一声冷笑,真不像是周末楠的风格。
电话那头的陆子琛道:“我听说过两日,那蒋老头就要回国了。话说,这个蒋帧可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
“既然如此,就更加不能枉费我这么久的安排了。”
“你是说......”
“另一条腿也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