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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看红尘茫茫

赵珪走的匆忙,留下一句“好诗,改日再会。”就匆匆忙的走了。后面窜出两条身影,背后各背着一柄长刀,典型的大唐武士装扮。不用想也知道是来保护赵珪的。刘谦定定的看着大星横贯天空。

千载难逢的天文奇观,今生有幸身临其境的观看,真是一大幸事。

纵身下了屋顶,回到屋里。挥手扑灭了烛灯,合衣睡下了。

次日清晨,出来院中,看着大开的院门。再想想昨天的奇遇,以及自己梦里的经历。也不知道自己今天要去做什么。

随意的走着,穿过了繁华的街道,听着糙赞的人声。偶尔还夹杂着孩子的吵闹,欢笑声。也许这就是人间,这就是红尘。人注定要在这茫茫红尘里走一圈,刘谦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梦里还是现实当中。

不知不觉间已经出了长安城,脚程不快的自己,已经走到了,秦岭脚下。远处再前行就要进山了。这个时代山里可不是谁都能进的,豺狼虎豹出没,一个不好就是尸骨无存。再回头看看身后的长安,也许自己能在这个大山里找到自己的起点。

不管了,且上山去。到山巅看看这个繁华的红尘,看看这热闹的人世间。

一路荆棘遍地,偶有野鹿出没也给自己增加了一些游山玩水的雅趣。听着溪水潺潺,看那松涛浩瀚,又想,做个隐士也好,晓来读书作画,幕来抚琴煮茶。衣服已经被树枝划破了几道口子。

行走间,有一个悠悠的嘶鸣在树林间飘荡。刘谦驻足倾听,分辨了许久才确定不是食肉的猛兽。慢慢的向声音的来源潜去,看到在一片杂草树枝间一个白色的影子,瑟瑟发抖的在那徘徊。嘶鸣声就是它发出的。再走近些,原来是一个落单的幼鹿,身体很是瘦弱。但是在咱乱的皮毛间还是能够看出,这个一个被遗弃的小鹿。

梅花鹿大多不是白色,在梦里见过好多。这种白华的动物,是一些基因变异造成的。被母鹿以为不是同类所遗弃。一般都是在山里饿死或是被其他动物吃掉了。刘谦踩了一把鲜草,慢慢走到小鹿身边,看着它懵懂的大眼睛,没来由的想到了原先那群孩子来。

小鹿也是好奇的看着刘谦,向后退了两步。又低下头咻咻草地,向刘谦直直的走过来,轻轻咻了一下手里的鲜草,象征性的叼了一口。显然小鹿没有吃草的胃口,晃晃脑袋后向刘谦的大腿蹭了蹭。

也许是没有感觉到,刘谦的威胁性。小鹿又悠悠的叫了一声。然后欢快的崩了一下,可惜它瘦弱的身体,没有让它蹦起来。

刘谦伸手摸摸小鹿的头顶,想来这就是命运。我孤独的走在山里,也许是上天把你送来作伴的。老天怕我太孤独了,送你下来就是让我们在一起,走走这红尘看看这人间。经历这大唐一世的繁华吧。刘谦心里燃起了希望,无端的充满信心,至少自己还活着,最差也没有小鹿的命运差吧。自己还有几间小屋,还能在山野间奔走,自己年轻的生命一定会创造奇迹。

刘谦抱起小鹿,继续向山上走去。

山顶的风很大,让小鹿努力的向自己的怀里钻了钻。远处的长安城,很大。纵横交错的街道,往来的行人都显得那样的渺小。没来由的心里一轻,胸怀一畅。

不由得想起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心情激荡间,轻轻吟来。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念了一遍,不由得笑了。也不应景,但是就是想起你了。让梦里的同学知道了,又会说自己矫情了。且不去管它,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做自己的盗贼也挺好,至少自己不会这样多愁善感。眼看太阳已经偏西,自己在山顶吹风也够了。还是要赶紧下山,万一在山里遇到大虫,野猪等猛兽就麻烦了。

自己可没有勇气,做那打虎英雄的想法。风险太大,收益可观但是也不如自己小命来的珍贵。

回到城里已经是太阳西坠。

却说赵珪,匆匆赶到家里。看到慌乱的人群,匆忙进了后宅,母亲已经在丫鬟的陪衬下,准备去皇宫了。

“母亲,孩儿陪您进宫。”赵珪说完,匆忙的进入自己院落,着人换了衣服,又赶到母亲的车架前。

“珪儿,此时不知是什么征兆,为娘自己去宫里就好,你守好家宅,免得有人作乱,赵全留下”,长乐公主说话间放下车联,马车踏踏的向皇宫疾行而去。

文武大臣也有的匆忙换了官服,武将骑马文臣坐轿的匆匆向皇宫敢去。

宣武门处已经人声鼎沸,各个公爵府里的下人倒是没有慌乱,只是车马的嘈杂在本就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宣武门徐徐打开,一个内吏飞奔而来。

“吾皇有旨,宣,赵国公:长孙无忌,莱国公:杜如晦,梁国公:房玄龄进宫见驾呀”,皇宫总管周力士,亲自出来宣旨。众位大臣显然也意识到皇帝的焦急。

几位念到名字的大臣,纷纷向皇宫里面走去。

“周力士,皇后可曾受到惊吓,身体无恙吧?”长孙无忌,边走边问,没遇见说不出的担心。

“国公爷,皇后凤体安泰,只是小公主受了惊扰,不过,各位小殿下都是兴奋异常,这样,这样的事情谁也没有遇到过,嗨,赶紧见驾去吧”周力士也是说着,脚步却更快了。

杜如晦,房玄龄在后面落后半步。显然明白这样的奇景,对孩子来说是不小的冲击。就是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纪,各种风浪见得多了,也一时间没有在这样的奇幻景象中回过神来。

李世民自登记以来,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差池。虽然自己得位不正,但是自己一心想留个千古明君的志向不成断过。

看着外边有如白昼一般的皇宫,李世民第一次,开始怀疑是不是上天给自己的启示。是大哥,三弟他们的怨念未消吗?还是有妖人要祸乱我大唐江山。再想想自己的玄甲铁骑,打手轻轻拂过龙椅把手的质感,不由豪气陡然而起。

“怕什么,千军万马我也曾闯过,如今我大唐鼎盛,害怕他什么牛鬼蛇神不成。”想到这里,嘴里不由得“哼”的一声,只把身边的太监宫女吓得,缩缩脖子,身体更显佝偻了。

“赵国公:长孙无忌,莱国公:杜如晦,梁国公:房玄龄奉旨见驾。”一个公鸭嗓的声音在大殿门口处响起,把李世民的思想拉回到大殿当中。

看到匆匆走进来的三人,额头微微冒汗,潮红的面颊上难掩焦虑之色。

“三位爱卿,这极昼颠倒是为何故呀?”李世民,威严的声音响彻大殿。

“禀告吾皇,此乃天文数数才能解释的景象,可宣司天监主事,问明原委”长孙无忌,与房杜二人相互看了一下,躬身答道。

“可”李世民点头允了。

“宣,司天监主事,李慕华觐见”周力士,中评的声音响起,一抖浮尘,又躬身退后一步。

长乐公主车驾,长驱直入进宫,先是拜见了长孙皇后。看到小殿下们欢快的在那里分辨着。最小的兕子,晋阳公主,李明达。开心的在宫里嬷嬷的怀里,伸着小手向外边指着。

“看,看太阳公公又回来了,一定是知道兕子怕黑,才来看我的。兕子太开心了。”天真的话语,在小殿下的争辩声中最是欢快。

“哪有,这是夫子说的,极昼颠倒一个自然现象而已,就像天上的流星一样,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只是大了好多好多倍而已”家都王李泰说道。显然,李泰说的更接近真实。

“不对,不对,这是夸父把太阳赶回来了,哈哈,一定是这样的,太阳办坏事了,被夸父追回来了。明天我要去学堂跟长孙冲说,夸父是真实存在的,太阳也是会被打下来的。”李治也强调自己的观点。

一群小孩吵闹间,把一件令人忧心的事情,渲染的充满童趣。

刘谦,看着满街繁华,拍拍怀里的小鹿。昂首走进自己的小宅,任他风吹雨打,我自悠然自得。

在小屋里寻了一块干净的地方,简单给小鹿做了一个小窝。有点剩汤水,简单喂给它。看着小鹿充满好奇的眼神,不再发抖的四肢,刘谦盘膝坐在木踏上。

没来由的,想到:这茫茫红尘,且不去管它真假,我来了,自要活出自己的一抹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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