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你要干嘛?”吴孟明见蝶容异常的举止厉声说道。
“无妨。”由校向吴孟明举起手说道。吴孟明:“有什么事就直说。”
“民女斗胆想向陛下讨个恩典,不知陛下可否答应。”由校对蝶容说的这句话感到诧异,自身都难保了还望着能向他讨要恩典,由校倒是好奇她要的到底是怎样的恩典,低头沉思了一会由校对蝶容说道:“你说说看想要向朕要什么恩典。”
“民女只要陛下放了其余三人要定罪的话民女一个就足够了。”蝶容坚决地回道。由校听她要的竟是这样的恩典不免笑了一声:“朕当你要什么呢。你倒是说说为何朕要给你这样的恩典。”
蝶容身后的瑛梦被蝶容姐姐所说的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蝶容姐姐你傻吗,凭什么要你负全责。你明知道谁才是罪魁祸首!”
“瑛梦别再说了!”蝶容转头阻止瑛梦道出幕后主使。其实无需瑛梦或者是其他人说出幕后主使是谁由校心里也明白可偏偏就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就是福王策划的。
这计划漏洞百出哪个环节出错了或者父皇没有沉迷于她们的美色当中这计划也就无法实施下去可福王和郑贵妃太了解父皇的性情了。
这计划完全是按照父皇的喜好,性情安排的。更何况就算她们四个都说是福王指示的又如何只有人证没有物证是无法处置福王的。
福王和郑贵妃的计划其实毫无遮掩,美人是他们送进宫的就连给方子的内侍也是郑贵妃的人要说不是他们由校怎么也不会信的,就是这样肆无忌惮由校才拿他们没办法。
一位是他的叔叔另一位按辈分也算是他的奶奶了贸然定罪是要被扣上不孝不仁的罪名的。
“你们放心吧。朕是不会杀了你们的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以后就待在宫里做宫女,终生不得出宫和见亲人。”
“多谢陛下不杀之恩可陛下您难道不想知道谁是主谋吗?”蝶容不解地问道。本来蝶容只想着一人承担罪责这样一来福王就不会为难她的家人也可保其她姐妹的性命但由校的宽饶令蝶容的内心内疚不已还是觉得供出福王才是正确的,可出乎预料的是陛下并没有追问下去。
“是福王吧。”由校靠着椅背无奈地说道。
“原来...陛下您知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朕一样拿他没主意。”由校转头对吴孟明说道:“把她们带下去吧。明日朕会派人来接她们。”
“是。”吴孟明回道。
“陛下这四个算是解决了可那李可灼崔文升呢,也打算放了他们?”刘儒问道。
“除了他们二人还有都一人要处置。”
“陛下您是说内阁首辅方从哲?”
“嗯。此人是推荐李可灼的人罪是免不了的。他们三个等下次朝会再与大臣商议,朕还不能随意定他们的罪。那四个女子想必大臣也不会在乎的故而好办的多。回宫吧。”
一如既往的由校到了该就寝的时候却只能望着床榻的上方想事情,想到累了方才睡下,周而复始。
“我是不是很无能啊?知道是福王和郑贵妃策划的却还是无法定他们的罪,父亲您会怪哥儿吗?他们的事不好办可娘亲的冤屈呢。我最终还是下不去手对付李选侍。校儿太懦弱无能了,有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做?”由校说着说着,身体便转向左侧,几滴泪水顺着由校的眼角到枕上。
“我有点想念埙桓了。皇爷爷校儿把她接进宫可好?朱由校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你要埙桓过的和你娘亲刘淑女一样的日子吗。郑贵妃和李选侍哪一个不是了极大的恩宠结果呢,不管是不是受宠还不是要困在宫里一辈子,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她好。”
大殿之上坐的是高高在上的帝王,由校俯视着文武百官:“先皇驾崩一事朕有了主意打算与各位爱卿商量。朕打算把崔文升发遣南京,李可灼遣戍边疆。毕竟此案并无证据证明他们俩有图谋不轨毒害先皇的意图,即位之初朕应当大赦天下不该滥杀。”
庙堂之上百官议论纷纷觉得这事不该就这么解决了,但无一人说出这事定有人在幕后指使的,万一说破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各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臣吏部尚书张问达有本要奏。”
“爱卿请说。”
“臣要弹劾内阁大学士方从哲,是他举荐李可灼进献仙丹的。虽说先皇驾崩后,方从哲对李可灼罚银五十两、罚俸一年说是因为进药不效但亦臣爱君之意但他这样做实则是想推卸他的罪过。”
“臣户部尚书汪应蛟弹劾内阁大学士方从哲。”
“臣礼部尚书孙慎行弹劾内阁大学士方从哲。”
“臣左都御史邹元标弹劾内阁大学士方从哲。”弹劾方从哲的官员越来越多,方从哲站在他们群中倒也不急着为自己辩解,一点慌张的神情都没有好似众大臣说的方从哲另有其人。
“方从哲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由校问道。
“回陛下该说的臣已经说了,先皇那时连太医都束手无策,臣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臣对先皇和陛下您的忠心,其他人也就算了,难道陛下您也看不出来认为臣是有意为之的。”
“你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可你也见到了怎么多大臣联名弹劾你。”
“那好还请陛下准臣乞休,告老还乡去。”
“这...你是老臣子了你让朕该做何决定是好。这朝廷还需要你。”
“陛下您让他这样乞休那他岂不是不用承担罪责了。”张问达连忙说道。
“都别说了。这事容后再议。”由校终于理解为何皇爷爷几十年不上朝了,这些个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那轮到自己说话,还非得同意他们所说的。由校左手挠着太阳穴看着那些大臣议论纷纷,叹了口气转头看身边的刘儒:“回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