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来了吗,咱们两派联合偷鸡,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说着便偷偷的摸进鸡圈,瞅准一只鸡迅速出手,一手抓住了鸡腿,那鸡大哥被人擒住,张开翅膀用力挣脱,拼命的惨叫!鸡兄鸡弟鸡大爷们听到动静,收到了惊吓更是四处乱飞乱叫,两人又不敢动作太大,躲闪不及,不免被鸡兄鸡弟们用爪子,翅膀招呼了几通。
鸡圈里闹出了大动静吵醒了屋里的人,“死人,看看鸡圈怎么那么大动静”,一个妇人的声音。
“哎呀,有啥声音呀,赶紧睡觉吧。”男人抱怨道,连连打着哈欠。
“快起来!起来!准又是黄鼠狼来偷鸡了!”
“好好好,起来起来,看看你的心尖肉去。”屋里亮起了灯,两人一看不好,赶紧一人攥着一只鸡,越墙而逃。
“葛师兄你干嘛?”允文回头看见葛师兄向鸡圈里扔了亮亮的东西。
“拿人家两只鸡,给他们块银子,这就是我们九州的作风。”葛冰趾高气扬道。
“九州果然是武林楷模,大师兄更是江湖表率,普天之下,也只有我青风阁可以相提并论了。”
“哎呀,抓贼呀,有贼偷东西。”两人只顾着吹牛皮,没注意到主人家已经追了出来,看见了他俩。主人家大喊大叫,一会村子里都亮起了灯,一听说有贼,家家户户都抄起火把,拿着长棍,铁棒赶出来。
“哎呀,捅了马蜂窝了,赶紧跑!”允文大声叫苦,与葛冰抱鸡鼠窜,两人运起轻功很快就将村民甩在身后,躲过了一劫。
轻功还真有用,以后要好好学,干点坏事也能跑的快一点,允文暗暗想。
两人回头看了看,已经没有了村民的影子,便相对大笑。两个名门大派的徒弟竟然半夜里偷村民的鸡,传出去只怕会让师父就地昏迷!
“他们两个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被抓住了吧?”成心婷和萧文祉一直在远处路边等着,等了好久也没见个影,不免心里有点担心。
“哎呀,回来了回来了!”成心婷远远的看见两个人,拎着鸡,带着鸡叫声,从远处快步走来。
“你们两个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以为被抓住了呢。”
“怎么会,就算允文被抓住,本大师兄也不为被抓住。”
“那是,毕竟葛师兄有经验了。”
成心婷扑哧一笑,月光辉映下格外好看,不由得葛大师兄心神一荡。
三人赶忙收拾柴禾,架起火,做起了烧鸡。萧文祉端坐在一旁,不一会,烧鸡就已烤熟,香味扑鼻,允文拿起一只,撕下一只肥美鸡腿递给成心婷,另一只给了萧师兄。
“大师兄”
“我不吃。”萧文祉挪了挪身子。
“别管他,他君子不吃不义之肉,咱们吃,馋死他。”葛冰道。
“啊呀!贼在这呢!”
三人正在大快朵颐的时候,村子的村民都已经全体出动,寻着火光香味不依不饶追到了这里,允文等赶紧吃了几口,抹了抹嘴逃命起来!
“两只鸡而已,用得着这样不依不饶?”允文道。
“他们辛苦一年,劳役租税,到头来饭都吃不饱,全靠养几只鸡下些蛋,贴补一下家用,你们吃的是他的身家性命。”萧文祉很少用这样重的语气说话。
“大师兄,我们留了一块银子给他了。”允文说道。
“若不是这样,我怎会放你去偷鸡?”萧文祉道。
四人身手岂是村民可比,转眼间便把他们远远甩到后面,村民追不上,也只好放弃。
“不怕他们跑,我认识他们,那个就是九州的大弟子葛冰,之前还买过我的猪!今天早上就是他们四个从咱们村路过进城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个村民说道。
他们一路狂奔,回山的时候师兄弟们都已经熟睡,四人也就各自回到房里,玩了累了一天,很快就睡着了。
过了两天,萧文祉与允文便辞别成掌门返回青州去了。自打他两人走后,葛冰就一直在山里帮助师父处理帮务,修习武功。
一日,葛冰处理完帮里琐事后,酒虫醒来,想起来几日前的酒友之约,便趁着师父下山去别派办事,偷偷的去溜了出去,会一会酒中好友。
到了酒馆前,还未进门,便闻到一股醇厚的酒香。葛冰心中叹了一声,到了店中,只见店中十几张大桌,坐满了“同道中人”,有的正在兴头,捧起酒坛,仰头便干,有的却不胜酒力,东倒西歪。
葛冰心道:我怎么不知这城里还有这等好去处?哎,以前的酒馆算是白去了!
“客官,您里面请”店小二迎了过来。
“你们这里可知道弘显弘公子?”葛冰问道。
“呦,那可是我们的常客,喝酒的行家啊。您是葛公子?”店小二问道。
“嗯”
店小二道道:“公子,弘公子已经交代过了,若是您来,就请楼上雅间稍做,小的派人去找弘公子!”
葛冰在雅间坐了不过一小会儿,弘显就推门而入,连连抱歉:“葛兄,恕罪恕罪,在下来晚了。”
“弘兄,在下也只是刚到。还没曾谢弘兄的搭救之恩,今日得闲,特来道谢!”说完便向弘显拱手作揖!
弘显快步上前,扶起葛冰,“葛兄,举手之劳,不必如此。早闻葛兄嗜酒豪迈,弘显能交葛兄这样的朋友,此生也无憾了。”
“在下也很喜欢像弘兄这样纵情的人!听小二说弘兄乃是喝酒的行家啊。”
“哪里哪里,在葛兄面前我哪里敢充大,葛兄难得今日有闲,不如就痛饮几杯如何?”
“正有此意!”
两人都是不要命的酒鬼,话说不过三句就要喝酒,什么彼此投缘都是胡扯一通,倘若对面坐的是一个三岁孩童,只要他能喝,这二位酒中君子也能与他义结金兰。酒鬼交的哪是朋友,不过是一起喝酒的鬼罢了。
弘显吩咐小二上几坛上好的美酒,几份下酒的美味。
“弘兄”,葛冰拆开酒封,灌了一大口,“哇,果然是好酒,芳香醇厚,回味无穷,哎,以前我喝的那些,简直都是寡淡的白水!”
“葛兄要是喜欢,今天敞开喝。”弘显道。
“多谢弘兄,弘兄听声音似乎不是本地人啊。”葛冰道。
“哦,葛兄有所不知,小弟祖籍九州,小时与父亲一起去西域行商,在那里学了一身功夫,如今随家父回乡祭祖,家父料理生意早走了几天,我却留下来偷闲,权且逍遥几日,哈哈哈。”弘显说完仰天大笑。
“原来如此,弘兄,来,干!”葛冰端起大碗,连连与弘显喝了起来,两人边喝边聊,葛冰感觉与他越来越是投缘,忍不住酒兴,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七八坛,醉了八九成。
“小二,再上酒!”葛冰将空坛子摔出。
“葛兄”,弘显看葛冰已经醉了,“葛兄不如一起去寒舍如何,寒舍也要有几坛西域来的上好佳酿,与葛兄一起尝尝?”
“好~好”葛冰听到有异域美酒,更是眼睛放光,拉着弘显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酒馆。
“哎,弘兄,这~这里发生什~什么事了?”两人刚出来,葛冰便听到一阵妇人的哭声,只见街道前面围了许多的人,听那妇人像是在哭诉自己女儿怎样,只是葛冰神智已被酒水泡懵,已听不太清晰了。
“没什么,不过是街坊斗嘴而已。”弘显也没抬头看看,便对葛冰说道。
“吵什么呀,大家应该好好相处才是,相识都是缘分。”
“葛兄说的对,咱们走吧,别耽误喝酒。”葛冰已经醉了,路也走不太稳,弘显只好两只手搀扶着他。
“对,对,酒是大事。”
不一会,弘显就带着葛冰到了家里,果然是富贵人家,庭院宽大,富丽堂皇,连仆人都高大雄壮,奇怪的是却没有丫鬟。
弘显搀扶着葛冰坐下,葛冰吵着要尝尝美酒,弘显赶忙让人端酒上来。
弘显倒了一杯,葛冰急忙端起,用鼻子闻了闻,酸中有甜,大赞道:“好酒!好酒!”。仰头一饮而尽,弘显又倒了一杯,就这样连连数杯,弘显只是倒酒,葛冰却都喝了。
葛冰看弘显不喝,十分奇怪:“弘……弘兄,你也喝呀。”
弘显连连答应,却仍不端酒,不一会,葛冰就感觉头痛难忍,眼睛发干,昏昏欲睡。
“弘兄,你这酒是好酒,不过喝了却让人头晕,像是酒劲太大了些……”,葛冰感觉头像是与身体分开了一样,轻飘飘的向上,又感觉重的像脖子上挂了几块大石,扛不住地想低头睡觉。
“葛兄!葛兄!”弘显推了推葛冰,葛冰伏在桌上一动不动,死死的睡了。
弘显又叫了两声,推了几下,见葛冰没有动静,快步走出,把人召来,“都准备好了吗?”
“大哥,都准备好了。”
“去,把这个酒鬼扔到床上去!”
九州府衙,一个人匆匆忙忙赶来报案,说是看到一个人扛着一个麻袋鬼鬼祟祟进了一家大院子,那麻袋能动能发声,怕不是人贩子拐的人吧。
捕头听了,立马精神大震,刚才一妇人报案,哭诉自己和女儿在家,突然被人打晕,醒来女儿就已失踪不见踪影,几位捕头正愁怎么办这个案子,没想到线索立马就有了,破案这么快,一定能大出风头。捕头火速带人让报案人在前面带路赶到那个院子。
院子大门紧闭,敲了也没人应,捕头道:“他妈的,肯定是了,给我砸门,进去搜!”
一众衙役抽出大刀将门劈开,涌进院中,远近街坊好事者,还有苦主也都跟在衙役的后面。
众衙役分头进去房间搜查。“奇了怪了,这么大的院子怎么这么安静,连个人影都没有。”一人小声嘀咕道。
“你懂什么,越是这样,越是有古怪。”另一人道。
“头!找到了,在这里!”一个衙役从屋里跳出来大喊,众人急忙涌了过去,只见一张床上睡着赤身裸体的一对男女,锦绣棉被半落在地上,满屋的酒气,让人作呕。
“都出去,都出去!”捕头将人赶了出去,“周邢氏,你进去看看那人可是你要找的?”
周邢氏刚进去,屋里便爆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那床上的女人正是她失踪的女儿。
铁证如山,捕快们也不迟疑,用重重的大铁链将床上男子死死锁住,拖到院中。
“该死的还睡的挺香!找盆水来,把他弄醒!”
捕快淋着一桶水泼在那人身上,那人猛的被水淋,一下子便醒了。
“你们,你们干什么?!”那人似乎头很疼,用手摸着额头,突然看到自己手脚锁着锁链,周围围满了人。
“干什么!哼!你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败坏王法,还问我们想干什么!”捕头厉声说道。
“你说什么强抢民女,我没有强抢民女……”那人还没说完,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哭喊。
“啊!娘,我没法活了!”那女孩醒来知道自己受辱,一生尽毁,顿时要自尽。
“杀了这个淫贼!”围观的人说。
“对,杀了他,免得还要祸害别的姑娘!”
“哪家的淫贼,做这辱没祖宗的恶事!”
“我,我,我认识他”一个人突然大叫。
“他是谁?”还未等捕头问话,就有人迫不及待的问起来。
“是那九州派的大弟子葛冰,前些天晚上还偷了我们村子的鸡,真是个败类!”这个人气狠狠的说。
九州派?众人都心里一惊,这九州派名门大派,怎么有这样的弟子败坏名誉?
周邢氏赶忙对捕头跪下哭求:“大人,一定要为小民做主啊”
那捕头赶忙扶起周邢氏,“大嫂不必担心,此人罪恶难容!管他什么九州十州的。”
葛冰似乎明白了如今的情况,只是他心里更是疑惑,本来是和弘兄喝酒,只是不胜酒力睡倒,怎么会干这种事,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弘兄呢,弘兄在哪里?
“你们不要冤枉我,我在弘兄家喝酒,不胜酒力就睡了,怎么会干这种事,弘兄呢?弘兄!弘兄!”葛冰大叫,却始终没有人回应!
“住嘴!这院中就你一个人,还想狡辩!给我带走严刑拷问!”
葛冰又急又疑,如今被这帮人抓住,靠嘴无论如何是辩解不了,必须找到弘显才行,他运了一下内力,顿时经脉剧痛,不但内力丝毫提不上来,浑身都是酸软,像是中了毒一样!葛冰心里叫苦,怕是自己着了人的道了!哎!自己受冤倒也罢了,如今又连累师门,真是该死!喝酒误事,真是喝酒误事!
葛冰被带到府衙,捕头向府尹秉明了案情,那府尹却迟迟不肯断案,捕头问道:“大人,这采花贼该断案了吧?”
“你说他是九州派的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