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无殊微微摇了摇头,一副颇为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从往日经历中结出经验来依此判断未来如何行事,方为一个有智力的人,显然你不是。”
巫凌踱步向前,又是猛击一掌,那力道似是能将自己的手凭空扯断,可想而知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这是多大的恨意啊。
只见白止无殊轻巧的一闪躲,便轻而易举躲过了这“小题大做”的“断臂”一击,继而说道:“半世的武功付之一炬,看来另半世的武功也不怎么样嘛。”
巫凌打空了一掌,那一掌之力崩于地面之上,将那地面打出了一个又深又大的窟窿,周围的桌椅全部朝四方翻去,碎成残渣。
白止无殊那轻巧的声音就萦绕在巫凌耳边,巫凌打空了一掌便更加恼怒,转身继续执掌打向白止无殊。巫凌单手出掌却也迅捷如风,那四落的掌风密如雨点,袭向白止无殊,远看几乎只见那几道落掌的纹路,不见出手。
但远处一看白止无殊几乎未动,但巫凌却始终打不到白止无殊分毫,那下落的掌法总是奇妙的离白止无殊分毫之外,无论巫凌如何施掌,下落的地方总是仅离白止无殊分毫,分毫不差。
“怎么办,就差一点点。”白止无殊的声音一如既往。
巫凌更加快了出掌的速度,身形也因为施力过猛失去平衡偏向一边,却仍是打不着白止无殊分毫,那密如雨点的落掌均被白止无殊迅如鬼神般鬼魅的身法闪过。
巫凌连续出掌已经明显体力不支,大口大口喘起粗气来,出掌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白止无殊身型一移,移至巫凌身后,轻轻附耳一说“旧有守宫断尾求生,今有巫凌断臂立命呢。”
“噗!”巫凌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继而大口大口鲜血从口中喷吐而出,随即人便疲软了下来,瘫倒在地。
白止无殊站定细细看了看地上那摊鲜血,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退回到莫笙身边站定,神色未变,轻巧淡然。
有人见巫凌瘫倒在地,赶忙上前搀扶,他人不想失了这讨好的机会,也一同上前搀扶,推推搡搡各不相让,连清趁机推了一位侍女上前,那侍女一个踉跄,打破了手中的酒盏,那酒正巧洒向那地上的血滩,将那血汇入了酒水与地上的泥沙,变得浑浊起来。
连清轻轻舒缓了一口气,神色少了慌张。
“师父,他是中毒了吗?”
白止无殊摇了摇头“你猜,猜中了我点点头,这样不算我告诉你。”
莫笙摇了摇头,上前想去查看那摊血迹,却发现那血迹已经被人毁坏了。
“嗯?真巧呀。”
白止无殊探头一看,“哎呀,小鬼慢了一步呢。”
莫笙轻轻哼了一声,“看了这么久的戏,总该轮到我了吧。”
“小鬼想怎么做?”
“他们的局都设完了,该我设了。”
“哈哈哈,小鬼,让为师看看,高不高明。”
只见莫笙拂了拂衣袖,正了正衣襟,正色上前,面向述玉道:“巫教主,我竟不知我师父与贵派长老曾有这样的过节,虽我不知其缘由,但我师父总归也有些过错,我今日来此也是本着我门与贵派交好,出如此的事情实在有违我愿,请受我一拜,莫笙代我师父向贵派赔礼了!”
说着莫笙便双手举着酒杯,单膝跪地,面向述玉。
述玉一惊,赶忙也单膝跪地扶住莫笙“莫庄主这是哪的话!使不得,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不,教主若不喝这酒我便不起,酒呢?来人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