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刘大自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院子中睡了一夜,露水已经把浑身的衣衫湿透,他却顾不得这些,他想起了自己昨晚挨的一闷棍,定然是刘二所为,目的更是不用说,顿时心头升起一股无名业火。
他愤怒的起身一脚踹开房门,四处一打量,屋内却没有刘二的身影,只有白姑躺在炕上,见他进来放声大哭。
“呜呜·····,相公,我不想活了,呜呜·······”
刘大听见美人哭泣,怒气先是消了一半,又听见娇滴滴的喊他“相公”,十成怒气顿时去了九停,慌忙来到炕前急忙问:“怎么了这是?先别哭有什么委屈本相公给你做主!”
刘大一副男子汉气概。
“叔叔刘二他不是人啊!昨夜他打昏了相公就想非礼奴家!”白嫩的俏脸上挂满了泪水。
“他得手了?”刘大闻言大吼一声,看得出他挺在意绿帽有没有带头上。
“没有,奴家宁死不从,以要咬舌自尽相逼他才离去!!”
“还好,还好!”刘大自我安慰两句,又怒气冲冲的道:
“这个畜生竟然能干出这种事,别以为跑了我就能绕过他,你等着,我这就出去找他,非揍死他不可。”说完捡起他昨天挨揍的木棒去寻刘二。
找了一上午连刘二的毛都没见着,问了村里的好多人都没见到,渔船也好好的停在湖边,证明刘二也没有出去打渔,刘大一时没了头绪,无奈想起家里的婆娘还没吃饭,只好去村中伙伴家借了两条鱼回家炖。
刘大虽然找不到弟弟挺郁闷的,但也有一件事让他开心,他发现白姑的身体比昨天好多了,昨天刚到家时浑身都是软绵绵的,只有一个头能转动,今天四肢却能简单的活动了,虽然还不能下床走动,但已经能扶着墙边自己在炕上做起来了。
刘大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若是自己娶的婆娘这么漂亮,还四肢健全那真是八辈子烧高香了。
如果他真的烧了八辈子高香,那他烧的一定是假冒伪劣的假香,原因是晚上他自己就会知道。
傍晚时,还是没有找到弟弟的刘大回到家中,他现在已经不怎么恨弟弟了,毕竟弟弟只是有这个邪念并没有得手。
想到弟弟可能离家出走,他又有些担心,外面兵荒马乱的,像他们这种泥腿子乱跑乱撞,不是被官府当流贼砍了,就是真被裹挟去当流贼了。
气归起,兄弟之间还是有感情的。
“唉!”
他叹息一声走入屋内,当他的眼光落到炕上那个娇滴滴的美娇娘身上时,他忘记了郁闷,忘记了一切不快乐,关上门,他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一抹绿光闪过·········
一个时辰后,小渔村村口三个身影快速走来!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一个眉清目秀的小沙弥,还有一个衣着怪异的青年!
三人走到刘大刘二破屋前,青年当先一步,一脚踹开木门闪身入内!
屋内空空如也!
”阿弥陀佛,我等来迟一步,又让此獠逃了!”
老僧闭目口喧佛号,面露愧疚之色!
......
次日清晨。
秦西县,张府大堂内。
张百万正声色俱厉的咆哮,他双眼发红看样子是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站在他面前的老管家和几个下人都低着头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都是废物........,已经三天了小姐还没找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啊?张财,县衙那边怎么说?县太老爷可曾派人去找?”张百万踱步到老管家张财面前厉声叱问!
“回老爷,二日前胡县爷就把三班衙役派出去找了,至今没有回话!咱们府上的人都在城门口守着打听,如果有消息肯定第一时间回报!“
管家张福战战兢兢的回答,一张老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张财,你去通知胡县爷贴出告示,有找到或者发现小姐行踪的无论何人本老爷给赏银五百两,不,一千两。快去。”张百万暴躁的催促道。
这时一个丫鬟慌张的跑进大堂焦急的禀报道:“老爷不好了,夫人又昏过去了。”
张百万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冲一旁的一个家丁大喊道:“快去季仁堂找大夫,快去!”自己起身往后院走去。
“我的儿啊,你究竟跑哪里去了,你是要急死你爹吗?”
张百万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眼眶中隐隐有泪花闪现。
自三日前女儿“张婉儿”失踪后他就一直心绪不宁,三日来他把府上所有的下人都派出去找,还是杳无音讯,他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老妻多年来身体一直不好,骤闻女儿失踪,伤心忧虑之下卧床一病不起,张百万一边打探消息一边还要宽慰老妻,这几日真是让他心力焦碎,头发都花白了许多!
秦西县西城门处,一个面色黧黑浑身精瘦的汉子从远处官道上走来,赫然是渔夫刘大。
只是“这大”直腰挺背双眼灵动,不在是之前的佝偻老实模样,他信步入城,却见城门处围拢着许多人,好奇心起走到近前,见一个青衣家丁手捧着一副画让众人观看,画上是一位青春靓丽的女子,这个女子他很熟悉,特别的熟悉.........
听完家丁的介绍,刘大若有所思,老实的面容上现出狡黠的笑容.........
秦西县以西十里坡官道旁有一座草木搭建的凉亭,供行脚路人们稍作休憩,若逢阴雨天也可稍避风雨。
寂了和尚师徒和沈有德坐在凉亭内边吃干粮边叙谈。
沈有德慢慢咀嚼干硬的面饼,费力的吞咽下去开口道:
“大师,咱们下一步去哪找那白骨啊?您那定妖盘也不好用啊!”
“定妖盘虽然神异,却也不能凭空断定妖邪方位,其一,需要妖邪身上一媒介之物,就像悟静手里的那根指骨,此骨乃白骨妖身上斩落,只要它动用妖力,指骨在定妖盘上就会发出感应,确定大概方位。
其二,只要能靠近妖邪里许之内,定妖盘也会发出示警,指出妖邪方位。
此时那白骨妖白骨妖不用妖力,距离我们又太远,老僧也无法断定它在何出!”
寂了和尚一句一顿,语气缓慢说道。
沈有德想了想又问到:
“大师,我那晚和它交手明明迎面砍了它一刀,为什么不能伤他分毫?”
“呵呵...,那白骨妖有妖力护身,檀越自身又无法力加持,凡铁斩去自然伤它不得!”寂了和尚微微一笑。
“大师,我看您那日动手时挥舞禅杖发出万丈金光,就连悟静小师父也有佛光护身,能不能也传我两手佛门秘法,下次碰到妖邪时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
“檀越一心向佛,自无不可!”
“多谢大师!”
沈有德闻言大喜!笑容刚露出来就听寂了和尚接着道:
“然则,我天禅寺寺规法不外传,只有檀越能皈依我佛门,老僧定然倾囊相授!“
“我去,那还是算了,晚辈六根不净,日后还准备娶媳妇呢,遁入空门的事还是不谈了!
沈有德被寂了和尚的大转弯搞的很郁闷,想想又自怜自叹道:
“唉!可怜我一心想要除魔卫道扫平人间的愿望难以实现了!日后碰到妖魔鬼怪只有抱头鼠窜的份了!”
寂了和尚陷入沉思,似乎在做什么觉得,半晌后缓慢开口道:
“檀越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宏源实在难得可贵,明知自己难敌白骨妖也要前来助老僧师徒二人一臂之力,由此可见檀越也是心存正义之人,也罢!”
寂了和尚说着慢慢从怀中掏出一物,一张老旧发黄的羊皮纸。
“此乃老僧昔年游历天下时机缘巧合得到的一练气法门残片,此功法与老僧所修佛门功法不合,今日赠与檀越,愿檀越能修出法力在身,日后以法力加持凡铁斩妖除魔当不在话下!”
“多谢大师厚恩,沈有德没齿难忘!”
沈有德一跃而起,大声道谢。
接过发黄羊皮纸,沈有德定睛一眼,上面只写着寥寥数百字,随口读来却晦涩难懂,十分拗口,明明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却不知道什么意思!
此时远处官道上驰来一彪人马,烟尘滚动间众人在凉亭外翻身下马,领头的似乎是一个身着劲装的红衣美貌女子,身后跟着十余精壮汉子,个个身配腰刀显得十分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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