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岭下有一条大河自山脚奔流而过,当地人称“衢江”。衢江水脉充足,自西向东绵延上千里,千百年来一直哺育着江河两岸的无数生民,在卧龙岭往下游十余里处,衢江分支形成了一片水流缓慢的湖泽,此处风景优美视野开阔,时常是才子佳人们游览踏青之地。人称青湖湾。
青湖湾不仅风景优美,最出名的是湖里盛产一种雪白的鳕鱼,此鱼通体无刺,肉质细腻鲜美,一直被城里的达官贵人们奉为珍品,通常渔夫们捉到一条尺许长的鳕鱼便能换得百十枚铜钱,够得普通人家十余日花销。
若是撞了大运,能捉到三尺以上的鳕鱼,再碰到一位喜爱美食的饕鬄之主,就是换上二三两碎银子也是有可能的。所以青湖上一年四季都与渔夫们在此游荡捕捞。
刘大,刘二兄弟俩是世袭的渔夫,之所以用“世袭”这俩字是因为他们家从他爷爷的爷爷那辈起就是渔夫,兄弟俩都已经已经三十多岁了还没分家,没分家的原因并不是兄弟俩关系太好,而是因为
一是:他们家太穷了,娶不娶媳妇所以没分家。
二是:他们家太穷了,家里只有一条祖传的木船,俩人谁离了这条木船都没办法活下去所以没分家。
总之一句话,兄弟俩是一对穷的叮当响的老光棍,隔三差五的还时不时的干一架。
这天兄弟俩照常出门打渔,结果从早上打到晚上别说鳕鱼了,就是普通的草鱼也只打到三五条巴掌大的,二人都是懊恼不已。
刘二一边低声的咒怨着,一边照常撒网,只这一网下去他的黑脸上就转阴为晴,凭借多年的经验沉甸甸的手感他知道这一网肯定有货,赶紧招呼刘大一起来拉。
兄弟二人并没有废太大的力气就把网拉了上来,只是拉上来的东西让兄弟二人吃了一惊,渔网里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鱼类,而是一位身着鹅黄纱裙的青春美人。
美人双目紧闭,脸色虽然苍白毫无血色,却如生前一般栩栩如生,并不像常见淹死的那般全身发胀腐烂,刘二用手摸了摸美人的脸蛋,感觉光滑紧致,他一个单身多年的光棍黑汉子啥时候碰过这种女人的脸蛋,顿时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刘大也摸了摸美人的脸蛋,兄弟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贪婪和恐惧。
天擦黑时,兄弟二人避开村中其他人的耳目,偷偷的扛着女尸往家中走去。
不错就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兄弟二人想要ΟΟΧΧ!
刘二抗着尸体,刘大负责把风探哨,一路上刘二觉得背上的女人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而且重量也很轻,他感觉不像是背着一个女人而像背着一个小孩子。
不过他从小到大也没碰过女人更别说背过,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这样,毕竟他听说书的先生讲过去的美女都是“柔弱无骨”的,还听说有个朝代皇帝的妃子是“体轻能为掌上舞”的,哪个故事?哪个皇帝他都记不住了,但这两个词他却一直记着。
回到破旧的茅屋里,刘二小心的把美人放到炕上,急不可耐的掀起美人的罗裙,但见肌肤似雪,光滑细嫩,刘二刘大看的双眼冒火,不想这时美人嘤咛一声,幽幽醒了过来。
俩人一见顿时吓一大跳,对望一眼不知所措,就见美人杏目微张,眉黛春山,似秋水剪瞳,看见俩人也并不慌张,开颜一笑似春风拂面娇声说道:
“奴家白姑,多谢两位小哥救命之恩!”
刘大,刘二顿时手足无措,慌张摆手却老实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姑见状笑容更盛,继续娇声说道:“若不是二位小哥施救,恐怕奴家早就喂了河里的鱼鳖了。”说到这里脸色渐渐由笑容变得伤心,可怜,恐惧。
“小女子被奸人所害,沉入这大河之中,虽被二位好心郎搭救侥幸活命,却也落下了残疾浑身动弹不得,不知怎样才能报答二位小哥的恩情,若是二位小哥不嫌弃我这个残废拖累,小女子愿意嫁给二位小哥中的一位为妻。”说完语调哽咽,眼眶中有泪水在打转。
刘大刘二看见这么一位娇弱可怜的美人泫然欲泣,心疼的心都快要碎了!
兄弟二人慌忙的同时说道:“不嫌弃,不嫌弃!”
说完二人对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尴尬,缓了缓张大又说道:
“小姐这么美丽的女子能嫁给我当婆娘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不嫌弃!”
刘二听刘大这么说顿时急了,兄弟二人都是老实人直性子,丝毫不会遮掩,刘二拽了一把刘大道:
“大哥,白小姐是我用网打上来的,也是我抗回家的,你不能忘了吧?要当婆娘也是给我当婆娘!”
“老二,你还小,哥哥比你长几岁,应该哥哥先成亲,以后咱们兄弟俩好好打渔,挣了钱哥哥给你娶个浑身全乎的婆娘!”
“咱家穷成这样哪能娶上婆娘,要是真能娶上还用打光棍到现在吗?“刘二很愤怒。
“以后肯定给你娶个漂亮的婆娘,相信哥哥,就这样决定了!”刘大一副长兄如父保操包办的架势,又拍了拍刘二的肩膀,
“去给你嫂嫂炖点鱼汤补补身子,我去打点酒庆祝一下,咱家穷就不大操大办了,今晚哥哥就算成亲了!”
刘二那个气啊!愤愤不平的出去杀鱼,气也没办法,谁让他生的晚是老二呢?刘大也笑眯眯的出去打酒,屋内只剩下美人“白姑”一个,在兄弟二人转身后,白姑脸上闪过一抹残忍的笑意,眼中绿光一闪稍瞬即逝。
半个时辰后刘二炖好了鱼汤,用一个大陶盆盛着端入房内,用一个木勺小心的喂着依偎在炕上的白姑。
白姑见鲜美的鱼汤并不张嘴,只是开口问道:“你哥哥去打酒怎么还不回来?”
“哦!咱们村子有些偏僻,距离最近的镇上一来一回也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嫂嫂,莫要着急!”
说“嫂嫂”俩字的时候刘二表情极不自然,郁闷之情让人一眼就能看出。
白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脸色却是一副伤心的表情,哀叹一声眼眶发红!”
“唉!”
“嫂嫂为何叹气?可是这鱼汤不合口?”
“奴家是叹自己命苦,奴家明明是被小哥所救,自身也想要以身相许嫁与小哥,却不想被你哥哥··········”话未说完便哽咽不止。
她这一哭无疑是火上浇油,刘二本就郁闷的心情变得更加暴躁,原地起身转了几圈愤声道:“大哥本就霸道这我自小就知道,可他毕竟是长兄,我怎好与他相争?”
“罢了,罢了!该我命苦,既然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还要嫁给他人,我不如今日就死在这里吧!”白姑哭泣着拿头往炕上撞去。
刘二看的是肝胆俱碎,心疼的扑上前去一把抱住白姑:“你要如何只直说便了,我定然听从你的话,万万不敢这样糟蹋自己!”
白姑一听顿时破涕为笑,在刘二耳边低语,刘二听的一脸凝重默默点头。
小半个时辰不到刘大就提着一小坛酒回到了家里,他是跑着回来的,来回所用的时间要比以往少了许多。
他毕竟是个老光棍,久旱逢甘霖,今晚他这颗老树终于要发芽了,每当想到此事他就像已经喝了二两老酒似的,心里美滋滋的,脚下生风跑的飞快!
走进院子发现刘二不在,他并不在意,推开屋门走进屋内也没发现刘二的身影,只有白姑躺在床上痴痴的看着他,他内心欢喜,快走两步,忽然后脑勺一痛,感觉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刘二手持木棍从门后阴影处走来出来,脸上似乎有些愧疚,抬头看了看白姑那张俊美的脸庞,心里的一丝愧疚一扫而空,背起他大哥往院子里走去!
转头间刘二去而复返,又把门关上,只见白姑双眼含春的望着他,娇滴滴道:“相公,奴家今晚是你的了,你要爱惜奴家!”
刘二心花怒放,三五下把自己拨了个精光,黝黑精瘦的身体肋骨根根可见,他三步并两步跑到炕前将白姑罗裙褪下,露出纤细不失丰满,雪白而又细嫩的肌肤......
幽暗昏黄的灯光下,黝黑雪白叠加在一起,呈现一种另类的美感!
“相公,奴家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愿意把你的一切都给我吗?”白姑娇滴滴柔声道。
“愿意,愿意,我把我所有的都给你!”刘二一边急不可耐,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
一抹绿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