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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他们两的故事似乎画上了句号

“还是喜欢你最好了,不用猜测他喜不喜欢自己,不用期待回应,也不用被拒绝。”于小小看着手机背景里的凌恺泽,似乎眼前只有他的笑容能让自己好过一点,起码不会再哭了。

起初,于小小还会纠结为什么张俊最后拒绝自己,是自己不够漂亮还是不够优秀。周晓越听着于小小越发自卑和沮丧的语音,告诉她,“小小,你很漂亮也很优秀,别纠结了,他拒绝就拒绝了。女孩子豁出去一次就够了,第二次就不值得了。你们可能就是有缘无份吧。”

于小小似乎被周晓越点醒了,这一年的自己真的很卑微,遇见张俊以前,她从来没被感情困扰过,不需要担心他好不好,也不需要猜测他的心思,更不需要因为他哭。而现在的自己,好像把以前自己最不屑也最不理解的事都做了一遍。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拒绝哪需要什么理由。”于小小突然明白过来。心情也因此而平静了很多,是该放下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人了。

四十天的假期,于小小似乎很好地调整了自己的心情。开学前一晚,于小小还在想之后在学校见到张俊,一定要笑着和他打招呼,这样仿佛能告诉他自己很好,并没有因为他的拒绝而自卑而难过。

上天真的很神奇,于小小也没想到,刚到学校就能遇见他。下大巴后,于小小就赶去导员办公室签到,还没到十号教学楼的拐角,于小小就看见张俊和朋友走来,隔着五十米的距离。于小小知道他们也要去导员办公室,下意识地加快步伐,拐弯走进教学楼。

明明说好要笑着打招呼呢?于小小还是没做到。怕待出去撞见张俊,于小小加快步伐,连签字的时候也尽力加快写每个字的速度,准备答完到后坐最右边的电梯下去,她知道张俊他们会走楼梯。她今天穿的运动风的修身裙,腿部是开叉的设计,不太方便弯腰,直接把本子拿在手上签。于小小写完最后一个字,余光就注意到张俊他们走进来了。一步,两步,三步,她知道张俊现在在他身后,她能感受到张俊的身影,甚至能听到张俊的呼吸声。于小小还是没敢往后转,她怕尴尬,也似乎根本没准备好怎么面对他,尽管自己想象过千万次开学偶遇的场面。

最后,于小小签完就走了出去,没看任何人,假装自己不知道他在身后。

张俊在教学楼门口就看见了于小小,他也没想过开学第一天就遇到她。明明离得很远,她似乎怕见到自己,他注意到于小小加快的步伐。签到的时候站在她身后,张俊觉得她应该知道,可最后并没有等到她转头看自己。是怕尴尬还是真的那么快就放下了?无论是哪一种原因,他觉得现在两人的关系好像走到了一个瓶颈,进不能,退也不是。

第二周,周四,于小小和李雪去三教交实践作业,刚出宿舍门口就看见张俊等在那,张俊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们,笑着打了招呼。许是第一天偶遇后,于小小反省了自己,这次,于小小像往常一样跟张俊招手,平静地走过他身边。她不会知道张俊在她经过身边后,回头了。

收完小组的实践报告,张俊加快脚步走去三教,明明没差多少时间,他却没再遇见于小小他们了。

“小小,我跟你说一件事,张俊他和宋知舒在一起了,宋知舒亲口说的。”下午,赵桐桐不知道哪得来的消息,表情也有点沉重,“你也别太难过了。”

于小小趴在桌子上就哭了起来,似乎平静了两个月的心一下子被打碎,她哭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声音,包括被张俊拒绝后也没有。这一刻的她,不知为什么,真的忍不住,也不想再忍了。

赵桐桐抱住她,”小小,别哭了。”

可是人似乎越被安慰,越崩溃,于小小哭得更大声了。她难过的不仅是知道张俊有女朋友了,她最最难过和崩溃的是,张俊明明告诉过自己不喜欢宋知舒,可为什么偏偏在拒绝了自己之后就宋知舒在一起了?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判了死刑,也觉得自己真的像个小丑。她不怪张俊,只是知道自己真的无路可退,也没理由不放下了。

后来,于小小没再想过关于张俊的事,也不再想着偶遇他。她忙着做毕业设计,忙着准备答辩,忙着自学传媒行业需要的知识和技能,中间抽空去了两次凌恺泽的活动。于小小觉得不喜欢张俊的日子真好,她好像又回到原来的那个自己了。

最后一次见张俊,是毕业答辩。于小小还是觉得老天爷很奇怪,明明不该有缘分的人,怎么还要让他们牵扯到一起。就好像这次答辩,偏偏被分到了一起,还有宋知舒。

白色短袖,黑色阔腿裤,五厘米的黑色高跟鞋,低马尾,于小小还是打扮了一下。上台分享自己的毕设内容时,她能感受到张俊的目光,她想知道现在的自己在张俊眼里打几分,不过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在意了。张俊的顺序排在后面,下午张俊分享的时候,于小小特意出去了,她怕张俊看到自己尴尬,也不想最后影响到他发挥。后来,于小小听朋友说,张俊和宋知舒两个人都是90分,也是唯一两个优秀毕业生。

张俊数了数,最后一个学期,他只见过于小小三次,明明开学就遇到的人,答辩前竟然再没见过一次。上个学期就算没课的时候也能在后街偶遇,这个学期,六点的饭点似乎再也没见过她了。答辩的时候,她可能怕尴尬,在自己走上讲台后便出去了。而她答辩的样子,似乎是张俊印象中第一次见到她认真自信的模样。

张俊并不知道,于小小特意避开了六点的饭点,也不知道她为了不在他和宋知舒面前那么难堪,反反复复对着镜子练习了近百遍自己准备的演讲稿。

答辩完,于小小就回家了,也没有参加毕业典礼。她和张俊的故事也似乎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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