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州城的繁华催生了很多烟花柳巷之地,最有名的当属十大名楼,当红的头牌堪比后世的明星,身后有众多豪客,高官或者文人相捧,一掷千金就为博其一笑。清州城每年都会举行花魁大赛,更是成为了清州城的一项闻名的文化盛事。
除了十大明楼之外,清州城内尚有无数妓馆,私娼,这种畸形的繁荣下面,掩藏了无数做皮肉生意的女人的眼泪。
聚春楼就是众多妓馆中的一个,夜幕初临,聚春楼已是一片喧哗热闹,浓妆艳抹的姑娘穿梭往来,各地的形形色色的人放浪形骸的拥美高坐。
楼下迎客的小厮看见李日骑着高头大马而来,立刻屁颠屁颠的迎了上来,点头哈腰的唱个肥喏,道:“恭迎客官!”说完殷勤的服侍李日下马。
李日微微点头,甩鞍下马,随手把马匹交给小厮,快步进入了聚春堂。一个花枝招展的老鸨迎了上来,扭着肥硕的腰肢抛了个媚眼道:“小哥面生的很啊?第一次来聚春楼玩吗?我这聚春堂乃是北街这块数一数二的大院子,您是有相熟的姐啊?还是自己点个啊?”
李日打眼一扫,大堂上已经聚满了客人,呼延通那小子正坐在一个桌子旁,搂着一个美女调笑,见李日看过来,冲着李日挤眉弄眼。
李日随手把一锭银子扔给老鸨,老鸨接了银子,热情又高涨几分。李日问道:“我听说你新进了一个叫花姐的姑娘,我今天就要她陪。”
老鸨一听李日提到花姐,不由得警惕了几分,道:“客官是花姐的旧识?”
李日摇了摇头道:“我不不认识她,就听说她长的花容月貌,慕名而来。”
老鸨听李日如此说,略微放松了警惕,道:“那花姐还需要调教,还不能迎客,我让我们这里最红的红姑来陪客官,保证让客官满意。”
李日听了略微放下心来,摇了摇头道:“这些庸脂俗粉,我不敢兴趣,我只是要花姐。”
老鸨为难的摇了摇头说道:“花姐性子烈,冲撞了客官我们可担待不起,我这里还有几个清倌人,客官要是感兴趣,我也可以安排,就是这银子嘛,比较贵一些。”说完老鸨满怀期待的望着李日。
李日摇了摇头道:“我出1000贯就要花姐相陪,你要是想赚钱就别啰嗦。”说完顿了顿,又道:“性子烈怕什么?老子就喜欢这个调调。”说完,挑衅似的望着老鸨。
那老鸨低头思量半响,抬起头来道:“客官要是一力坚持,我自然乐意,谁也和银子没仇的。我可有言在先,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与我聚春楼可不相干。”
李日淡淡一笑道:“那是自然。”
老鸨让小厮领李日去个包间等候,李日路过呼延通的时候,隐蔽的给呼延通递了个眼色,呼延通轻轻的点了点头。
过不多时,外边一阵脚步声响,几个龟奴抬着一卷被子走了进来,放到床上展开被子,露出一个被捆的五花大绑的女子。
一个龟奴殷勤的凑了过来道:“客官你可千万小心,这女子性子烈的很,上次差点把赵老五的手指头咬下来。”
李日笑道:“那是你们笨蛋,越是烈马骑的越有意思。”说完,扔了2两银子给到龟奴,龟奴们手捧着银子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李日回头看向那女子,只见她才13-14岁年纪,略带稚气却已经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的,浑身上下满是鞭痕,渗出了丝丝血迹。嘴里塞了个手巾,呜呜作声,正瞪着双眼恶狠狠的看着李日。
李日看到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却露出凶狠的表情,觉得有些意思,不由得噗嗤一笑问道:“你是花姐吗?”
花姐见李日没有着急的扑上来,却问出这么一句话,不觉一愣,眼睛上下打量着李日。
李日走了过去小心的把塞在嘴里的手巾给抽了出来,用刀子将捆在身上的绳子割断。轻轻说道道:“你别叫喊,我是小芷请来救你的。”
花姐听了,眼睛瞪的更大了,警惕的问道:“你认识小芷?”
李日道:“我当然认识那个小乞丐了,现在这些小乞丐都在我这。”
“你想利用他们干什么?”花姐明显有些误会了。
李日连忙解释道:“我是虎子他爹的朋友,得知你们也是遗孤,所以想收养你们,免得你们流落街头。”
花姐听了脸色微松,可依然神色警惕。李日道:“一会我把你救出去,带你去见小芷,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花姐低着头道:“这里前后都有打手看管着,除非肋生双翅,否则哪里那么容易啊?”
李日笑道:“这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两人正说话时,呼延通蹑手蹑脚的溜了进来,道:“李大哥,我已经把几个龟奴打晕了,我们可以走了。”
李日一指呼延通给花姐介绍道:“这是呼延通,我的帮手。”花姐和呼延通点了点头。
花姐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问道:“我们就这样从前门出去?我一出去就会被发现的。”
呼延通一拍额头,道:“哎呀,我差点忘了,我顺了套小厮的衣服,让花姐换上吧,这样不引人注意。”
花姐身材瘦弱,直接套上小厮的衣服,把头发塞到帽子里,不多时变成了一个俊俏的小厮。
李日带着呼延通和花姐,大摇大摆的从房间走了出来,来到前厅。老鸨凑了过来刚要开口说话,李日脸色一塌埋怨道:“那个小丫头性子太烈了,我可伺候不好,还是给我换一个吧。”
那老鸨连连道歉,说道:“我早就和客官说过了嘛,我这就给您重新安排姑娘。”
李日缠着老鸨絮絮叨叨的说着不满,眼神示意呼延通和花姐尽快离开。见到他两走出了聚春楼,
李日突然变了脸色,一把把老鸨抓了过来,翻来覆去几个巴掌扇了过去,那老鸨的胖脸一下子变的更胖了。李日一边打一边骂道:“你这个该死的肥婆,居然敢弄个没调教的雏来骗我,老子被她弄的毫无兴致,你还敢问我要钱?真当爷是冤大头啊?”
那老鸨被李日打的莫名其妙的,心想本来都在好好的说话,怎么突然就变了脸呢?几个打手模样的人冲了过来,李日三拳两脚把他们打翻在地。大厅里被李日这么一搅合,众人一片哗然,客人纷纷闪避,女人的尖叫声,打手的呼叫声,乱成一片。
那老鸨趴在地上捂着脸叫道:“你个外乡人,居然胆敢在我聚春楼撒野,看我不报官拿你。”
李日哈哈一笑道:“报官?官来了,连官一起打。”说完,照着老鸨头上狠踢一脚,踢晕了老鸨,李日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大厅。众打手被李日气势所迫,无人敢来阻拦。
李日牵过马匹,翻身上马,特意向相反的方向跑了一段路,又折了个方向赶往客栈。半路上遇到呼延通和花姐,两人正焦急的等着李日,见李日平安归来,都是大喜过望。
三人来到客栈附近,只听客栈那片一阵喧哗,沸反盈天。呼延通奇道:“难道是捕快追到客栈了?现在的捕快反应这么迅速?”
李日摇了摇头道:“捕快要这么大的本事,就不叫捕快了,叫神探了。走,快回去看看。”说完三人加快脚步向客栈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