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宁珂妹妹:
我想这世界没有科学的话,那么一切都可以用神话和魔法来解释了,虽然这对于人类文明来说是一种倒退,但对于艺术来说则是福泽了。
你说那位举足轻重的音乐家很关注你,我很为你感到开心,并且觉得你一定会得到他的认可,甚至给他惊喜。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可以在回信中向我详细介绍一下这位音乐家,因为我最近在写一个关于音乐家的故事,或许他可以带给我很多灵感。在我的印象中,这些在各自的领域独领风骚的艺术家们,大都是一些中年人,他们谈吐优雅,举止得体,让人一见倾心,尤其是对于年轻的女孩来说,太容易深陷其中。
说起那篇《花灯》,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冬歌的主意,我只是应她的请求把这个故事完成了而已,至于灵感来源,故事大纲,后续发表,都是冬歌一个人的功劳。冬歌一直对那对夫妻念念不忘,这好像成了她的心结。最近,她没日没夜地学习音乐,还买了很多的设备,她说那个故事给了她一个新的想法,就是写成一首歌。她前两天把自己写的词拿给我看,不过我建议她去拿给那位白白胖胖的编辑看,因为他能提供更专业的指导意见。其实我想的是,给这位编辑一些合理接触冬歌的理由,毕竟依照冬歌的性子和她对这首歌的重视程度,两人是绝不可能一次就把歌词改好的。
大学这两年,我和冬歌的关系确实越发亲密了。正如她自己说的一样,如果没有她每个周末定时的陪伴,我恐怕早就与这个世界脱节了。因为除去和她一起出门外,我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在读书和写作中度过的,所以我很感谢她愿意和我这个无趣的人做朋友,我自然也希望她能够拥有自己的爱情。
有时候,我会感到孤独和迷茫,我想这种情绪更多的是来源于对未来的不确定。我想梦想大概与赌博没有太多区别,只不过赌注不一样罢了,后者大都赌的是钱,前者赌的是人生。每当想到我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投注到写作里,却换不来一个成功的结果时,这种孤独和迷茫的情绪就会久久地攫住我。不过还好,现在我找到了一丝希望和依靠,就是我正在投稿的这个杂志。我也在同样为这个杂志投稿的作者中找到了同伴,一群人怀抱着同样的梦想去做同一件事,想来也就不觉得孤单了。
对了,你对那座城市的评价,倒是让我想起了萨克雷的小说《名利场》。不过仔细想想,哪里又不是名利场呢?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名利场,上层社会的纸醉金迷让人眼花缭乱,人们拼了命地想进去占有一席之地。但你要相信,在这个名利场里,始终都有这么一些人,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努力奋斗和保持高尚的品格,我们这个社会里从来不缺乏这样的英雄。
有时候我很羡慕你的生活,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在一个那么浪漫的城市生活,有着坚定的梦想,并且现在看来一切都还算顺利。在山脚下租一间房子,支起一个秋千,每天弹弹钢琴,坐在秋千上看看风景,或者去如你所描述的金光粼粼的塞纳河畔看一看,其实想想也是很美好的。如果有机会的话,真想同你一起生活一天,就像咱们之前打工的时候那样,不过我想在国外生活一定有不同的感受。
关于小茉莉们的名字问题,在我和茉莉的共同协商下已经达成了一致,具体说来,就是我把你起的那些名字分别写在纸条上,然后摆在茉莉面前,她把手放在哪一张纸上,就叫哪个名字,所以几位小茉莉的个人信息终于得以完善:
跳跳,男,一岁,身高33.5厘米,体重6kg。
动动,男,一岁,身高32.8厘米,体重6kg。
闹闹,男,一岁,身高35.6厘米,体重7kg。
百合,女,一岁,身高30.2厘米,体重5kg。
海棠,女,一岁,身高31.7厘米,体重5kg。
真替百合和海棠开心,她们有三个大哥哥可以保护她们。对了,我把茉莉和小茉莉们最新的照片附在了信后,以后每月我都会附一张她们的照片,方便你了解她们的情况。你也可以每月寄来一张你的照片,我想茉莉会很想念你,她的孩子们也同样很期待认识你。记得上次我把你的照片打印出来拿给茉莉看,茉莉欢快得围着我活蹦乱跳,最后还把你的照片带回了自己的屋子里,每天趴在上面睡觉。
好了,这次的信就先写到这里吧。期待收到你的回信和照片。
温言
2007.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