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王,事情已经办妥。”红侍官一脸轻松。
正在闭眼养神万圣王不说话,只是朝外挥一下。
红侍官迈着碎步往后朝,刚出大门就遇上了正匆匆往里赶的监伏使和金圣姑夫妻。
一看两位圣尊面容,红侍官就知道他们心情差,他也明白他们所为何事,但碰上了他只能挤出点笑容朝他们点点头,快速迈开步子就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他可不能留在这里当他们的出气桶。
“狗奴才,眼睛瞎了吗?是不是像把狗尾巴翘到天上去。”话音未落,金圣姑顺手就赏了他一记响亮耳光。
“你有事去说事,何必拿一些不入流的狗奴出气。”身后监伏使假意出面劝解。
“我打的就是这些不长眼昧良心光伸手干坏事狗东西,一天不懂安分守己办差,反而黑白不分搬弄是非,甚至还想越俎代庖替主子发号施令,我就是打醒他们沉睡的良心,让他们以后长长记性,主子就是主子,奴才永远是奴才,谁也别想在这宫中颠倒大是大非。”金圣姑余怒未息,指着深宫大殿开骂。
“下的知错悔改。”红侍官头一低,眼泪就夺眶而出,他一转身就逃了。
背后大门徐徐关上,四位持金剑黄甲士从门里奔出,高声喊道:“圣王喻,所有仙尊仙官及圣眷,未经奉诏擅闯内宫者无论爵位高低贵贱、亲疏远近,一律斩立决。”
金圣姑那管这些,手一伸就要往宫门闯。
“我看万宇之间上有谁敢阻挡我去见我的父亲。”
谁料到四位金甲卫士手中宝剑往前一伸,连成一条线,将她挡在外面寸步不能进。
“你们是不是吃了龙心虎胆,竟敢对金圣姑天皇贵胄动手,难道不怕事后圣威一怒,诛家灭族吗?”监伏使一看心爱妻子被辱,不顾一切跳起来厉声喝道。
“你说的是以后,我现在知道的是一旦放你们进宫,执法使会立即要了我们四个脑袋。”内中一位金甲卫士泛泛出口说。
“狗奴才,难道你们想造反骑在我头上不成,我现在就要你们命。”从小娇生惯养金圣姑何曾受过这样气,她气急之下手脚并用往上扑。
“圣姑请自重,不要逼我们动手,如果你一昧羞辱为难,大不了我们依律出手,然后自刎以死抵命。”中间金甲侍卫脸色铁青,右手握住剑柄缓缓往外抽。
“千万不要。”监伏使吓得满脸皱白,大家都在气头上,什么事都能发生。何况这些金甲卫士是万圣王宿卫,放眼万宇也只看万圣王眼色行事,如果一昧蛮缠强逼,难保他们不出剑害命。妻子万金之躯,怎能与这些莽汉鲁夫相提并论。
“夫君,你就是不能和他相比。”金圣姑气咻咻脱口骂道,脑海里涌现出自己生命中第一个男人,如果有他在这里,何须她在此抛头露脸,一切难题在他手中迎刃而解,那是位群山倒塌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汉子。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有理不在声高,我就不信万圣王一辈子躲在深宫不见我们夫妻。”监伏使当然知道金圣姑嘴里那个他是那个男人,但现在的顾不上和别的男人吃醋,而令眼前最让他生气的是枉称长辈,却躲在宫中采取逃避对策的万圣王。
其实,对于万圣母被幽禁失去自由这件事前因后果,监伏使多多少少是能够猜的到,早先他就知道万圣母和旺龙使者有些不便外界知道小故事,可能万圣王自己也是揣个明白装糊涂,联想旺龙使者莫名其妙离失踪。幕后推手一定是高高在上万圣王,肯定是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他的神经,从而促使万圣王忍无可忍采取断然措施,完全符合他要么不做,要做就做个彻底行事和统治手段。
可这一切他只能藏在心底,怎敢说给身为自己妻子金圣姑,假如让她知道一直视为依靠和骄傲父母从头到尾都是貌合神离,父亲背着母亲到处玩姑娘,母亲和别的男子有暧昧,给她身为万宇之王父亲戴了顶大大绿帽。这会让生活在美梦乐园的她情何以堪,说不定她随不了这样打击,万念俱灰,估计连活下去的勇气都会丧失。
所以当金圣姑听说自己母亲被幽禁时,一下子扔掉了正在慢慢缀饮安胎汤。
“谁给他的权力,我要马上进宫为我母亲讨回公。”
已经知道前因后果监伏使还是义无反顾的丢下身边工作,雄纠纠、气昂昂跟在妻子后面当护花使者,铁心为她摇旗助威。
现在的他顾不得心中委屈,使用双手几乎抱着妻子望家赶,巴不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你看看你那窝囊憋屈样子,男子汉大丈夫连自己长辈蒙难都不能仗义执言,我好不容易挑起事端,却被生性懦弱的你拦回来,灰溜溜的铩羽而归。早知你是银枪蜡样孬种,我说什么也不会心一软就草率嫁给你,你如此缺乏担当,如果我自己以后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还能指望你能为我做什么?”被丈夫生拉活扯拖回屋的金圣姑,一到房中关上门就将手指戳到监伏使脸上骂道。
“消消气,你消消气,小心伤了腹中胎气。”监伏使用手抚着胸口,拼命压住里面怒气不要喷出来,脸上还得装出笑容来,嘴里低三下四安慰。
“你这个软蛋,无用胆小蛋。”根本不领情金圣姑丝毫不为之所动,哼着鼻孔喋喋不休在骂。
“那好,我这就做给你看。”饶是再好涵养,监伏使脾气再好也被点燃,他一把摘下墙上金虹剑,右手一抽就亮剑在手。
“我这就在前面给你杀出一条血路,到时你见不到你父亲也请你原谅我本领不济,命该如此。”监伏使脸上惨然一笑,让心爱姑娘误会,比身上挨千刀还难受。
“你要杀就先杀我。”金圣姑猛地一怔,随好扑过身子拦在大门后面,让提剑都无章法丈夫去闯宫与白白送死根本没有区别。
监伏使胸中涌上一股热流,手中剑往自己手臂上一划,那鲜红的血就滴落下来,男子抽剑断无不见血而放回道理。
“你这是何苦呢?”金圣姑心中一颤,心痛得赶紧找布条和药上前抱扎止血。
事情弄完后,夫妻分坐两边椅子上低头沉默不语,只有金圣姑的宠物,一头满身金黄小猫在屋里窜来奔去,嘴里还“喵喵……”向主子献着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