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门从外面被撞开。
“谁?”已不再年轻袁占银忽地拔出剑,直接刺到跪在房里的身子上。
“老太爷,刚才山谷里发出巨响,职下闻警巡山发现茂岗公和一个10岁左右少年的身体,现已昏迷不醒放在外边。”
“先抬进来吧!”袁占银沉吟了一刻。茂岗公和他算不上深交,只是以他身份,在自己地界出个三长二短,怕是一件麻烦事。
第二天,烂醉如泥新郎被人架进床上当活死尸。
“老爷,要想这两个重病人醒过来,恐怕得花重金到千里之地雪鹰顶去请一眼准方仲景才行。”管家垂手而立。
“怎么办,如今看来也只有这样办,你马上出发,亲自去请,骑家里最快两匹千驹追。”
想到即将损失一大笔钱,袁占银疼得咬牙,但生性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只能作此选择。
“也不知那些千刀万剐的混蛋在自己地界上惹事,让自己摊上两个生死未卜的人当包袱。”他一边心中大骂一边迈步往客房走去。
“怎么样?”袁占银进屋后威严扫视一眼所有的,大家争先恐后将头埋进人群中,但主人脚步径直走到床边。
“属下无能,属下无能。”已经是花白胡须家庭郎中杨医平慌不迭站起身。
“咳,你有那神技,也就不会窝在山沟里埋没一辈子。”袁占银叹口气,双眼却瞧上了埋在被盖里两个伤者。
那老的脸上一青一白轮换交替,少的似乎还在睡觉,袁占银心中沉甸甸石块落了下去,他断定这两个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那这事无论如何都不会弄到不可收拾地步。
倒是那小的,上前仔细观察,身子周围像是圈了一层浅浅淡淡的彩虹,脸上却是一轮又一轮金光在溢动,袁占银神呆呆僵了脸色。
思前想后,袁占银还想起了自己祖辈的发家史,其实袁占银有据可说祖先就是个地地道道的乞丐,那年冬天冷僵倒在路中央。
恰巧他后来主人银见宵正好路过,无形中动了善心,将他带回家救治,来后又见他可怜就收留他当了仆人。
再后来,银见宵原来仇人寻上回来,一夜之间妻死子亡,银见宵身受重伤被袁氏祖先背进山洞养伤。
生死线上徘徊银见宵为了让袁氏祖先死心塌地绑在自己身边,按时给自己送药送饭,就如实搬出自己藏有另外一笔财富的秘密,并言明出去后两个远走高飞,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共同享受荣华富贵。
一山更比一山高,三个月后两人取出宝藏后,被先下手先得利袁氏祖先抢一步拔出利刃,银见宵白白当了孤魂野鬼,袁氏祖先隐姓埋名来到这里当上富翁。
“唉”袁占银深深叹口气,也许是因果循环报应,前几天,在外花天酒地儿子一早挤进屋,说要娶亲立业时,他诧地站了起来。
“儿子你媳妇刚刚死去不到一年,你就忙着娶亲,女方身世背景你弄明白没有?”
“这有什么,那有死人还管活人道理,我已答应女方三天后就娶亲,你就准备好一切吧!”儿子摆摆手就往屋外走。
“这女的叫什么呀!”袁占银慌忙追出去。
“叫银香菱。”也不见儿子身影。
“什么。”袁占银身子莫名紧了一下。
“老爷,午饭好了。”屋外侍女芳花脆响击破袁占银沉思。
“好,好,忙上就好。”袁占银忽地起来。
隐约听见儿子屋里忽轻忽重声音,袁占银老脸不由得红了红,他抬眼望见远方一步步向这里走来的孙女袁青缘,他几步跨上去截住她,顺手拉上她的手就朝外走。
“走,跟爷爷去用午餐,你爹他们我待会叫丫环送去。”
方仲景来后就霸占了客人住的房间,治疗期间房间除了他自己和两个美女徒弟外,其它人连房门边都不能靠近一步。
只是不到一个时刻就端出一盆血黑的脏水,那涨开水则源源不断往屋里送。
第三天,满脸青色方仲景走进袁占银房间,他斜视房中所有陈设,慢条斯理用茶漱口。
“马上给我腾两间上好客房休息,三天后我收银回山。”
“诊费先前不是由管家交给你了吗?”袁占银刷地站起来。
“你给诊费我收了,但那一老一少还得多给我一份诊费,我把他们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就得值这个数。”说完竖起两个拇指来回摇晃。
“我们这几天伙食和那两个病人一模一样。另外,”方仲景站起来,“别叫你院子里男人盯着我徒弟看,惹恼了我,放把熏烟,叫你们所有人到阎王那里当苦力。”
袁占银铁青着一张脸蛋,很少有人敢对他如此指手划脚,要不是忌惮方仲景那些高深莫测的同门兄弟,他早就想一刀劈了他,顺带将两个女徒弟收作内房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