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还在等源去帝和井商,他们今天注定是不回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祭神台上站住一个人,他身上披着源去帝用金虎皮和金狮皮缝在一起帝衣,他自始至终一直背对大家。
“我是上神派来的惩恶使,看见我尊容每个人都得死。”厅上所有人立刻离座位跪在地上,眼睛伏在地面不再往外睁。
“井商身为公子,却是作恶多端,私自随意给人关魂封咒,这与平常杀人害命与无任何区别,致使神怒人怨,而源去帝却听之任之,甚至助纣为虐,也不配位居贤德之人才能拥有尊荣,上神已着我将两人收魂纳躯,你们即刻从在座贤良高德之中投选一名新帝,待我禀明上神再行定夺。”说完那人一飞凭空消失。
“会不会是假的,是不是有人装神弄鬼骗人的?”一位名叫苍的与井商走得最近头人说,他因为井商打击过自己仇敌而对他感恩戴德。
“骗人的,那你现在马上跳上祭神台证明给我们大家看看?”由于子女多而雄霸一方叫源氏大头人第一个站起来反对。
“源头人说得有道理,现在当务之急是选出贤德的人统领我们,以弥补我们过失,否则大神降罪,整个源去帝都会有来顶之灾。”
曾经的源去帝长公子井上早就对父亲偏心不满,此刻他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娶的源氏长女,说不定若干年后那帝位就会落到自己头上。
所以他决定放手一博,不给任何人反对机会,一力扶持自己老丈人上位,也为自己走近帝位搭起更近台阶。
“我提议由源氏头人接任源去帝位。”源氏另一位女婿名叫树根头人直截了当推出自己心中人选。
墙倒众人推,在场众头人明白事到如今,自己唯一能做的是选择站队,所幸不管这里发生什么,回到自己地盘都是唯一的说一不二的人。
选帝只是换了个新面孔的人来管他们,从过去到现在,不会改变太多东西。
“同意。”
“同意。”的声音纷纷响起,有的人连声音都懒得喊,直接举起右手表示赞成。
“可有结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惩恶使蒙着脸寒着双眼扫向在场一众头人。
“老朽被大众推为新的源去帝人选,还望遵使成全。”源氏上前几步跪在空地上。
惩恶使仔细瞅了又瞅,“你可近前聆答本尊使问话。”
源氏催动脚步像个年轻小伙疾步跑到惩恶使面前跪下。
“我可赐你到前方抬头见我尊容。”在月阳照射下,源氏看见惩恶使全身圆圈里发着浅浅金色光线。
“你可有什么话对本使要说?”茂红岭轻飘飘问道。
“源去帝内只要尊使看中任何东西,我将双手恭送。”在惊疑中源氏立刻反应过来。
“这个怕是不够。”茂红岭不经意盯了他一眼。
“但凭尊使一声令下,属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源氏此时将头低得不能再低。
“就这样吧!你先回去,我过后再向上神禀示。”茂红岭已戴上面皮。
茂红岭不急不忙走到平台,双眼冷峻看了看在场悄无声息人群,尔后气沉丹田吼道“你们可都盟誓赞同。”
四周群山回响,众人耳膜差点吹破,连回声都超过二次以上。
“我等皆盟誓同意。”在场的人诚惶诚恐身子伏在地面上。风中感觉尊使已然走远,但人群中没有任何睁开眼,深怕一不小心就给自己和族人招来横祸。
“我已禀明上神,赞同源氏接任源去帝位,尔等不可再执迷不悟,重覆旧错,若将天规山条视同儿戏,到时山倒水起,尔等族人将永无葬身之地,切不可肆意妄为。”人群耳朵在发红发烫。
“以前源去帝和他禽兽不如儿子如今吊在离这不远杉树林里,你们可派人去接回。”声音越传越小,想必那惩恶使已经走远了。
许久许久,终于有按捺不住的人睁眼抬头,看着空空如也前台,众人如释重负,纷纷拍土起身,咳嗽声此起彼伏。两个女婿不约而同奔上前去,捡起尊使放在地上帝衣赶紧给老丈人披上。
源氏披上帝衣走上高台,早有人将原去帝坐椅放在他面前,他深深吸口气,稳稳坐了上去,他一脸威严投向远方某个点线。
“源帝。”在场每个人欢呼着跪倒低头弯腰。
源去帝好不容易将有些模糊视线收回,他似有不甘赐下金口,“起来吧!”大家都呼拉拉站起身子,但都弯着身子。
“我今天删封井上和树根为源去国的小王,协助我处理源去国大小事务。”原去帝沉声说。
我就是要通过这告诉所有大小头人,跟着我的人注定有肉有汤喝,不跟我的人连根毛都不让啃。
“还有,”此时源去帝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站起来大度一挥手,“井商和他的父亲,既然连上神都肯饶他们一命,我们也不能太过赶尽杀绝,我将他们及家人迁回我的部落,让他们自食其力,现在我们派人去杉树林寻回他们。”
全场的人面无表情,只有井上和几个弟弟妹妹脸色灰暗,必竟是骨肉连心,况且不到一天时间,他们就要与这座生活几十年宫殿说再见了,除了井上外,其它的再回来恐怕都是梦中事情了。
而最惨的莫过于昨日源去帝和他的儿子井商了,此刻他们两个大男人被赤身裸体吊在大杉树下,下面杂石堆里挤满一只只吞口水野兽,平时见面就招架对手这时一致组成利益相同联盟。
有些野兽由于太过饥饿,决定冒险攀树来个捷足先登,要不是在林中端倪的有经验人鼓动众人冲过来,这父子恐怕早成为野兽争抢的美味。众多野兽见着一百多人持棒嚎叫着奔过来时,它们立即斗志丧失选择逃离,所有人不管对他们感情如何,他们都悲天悯人爬上树救下父子俩。
在场一百多人都明白平时高高在上两个贵人以后命运会比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要惨,因为即使获救,两人既没有显得高兴也没有表示感谢,到现在两人都把眼睛关得紧紧的,闭上嘴唇不愿意看见任何人。因为全身赤裸意味着是奇耻大辱,所以即使战败当俘虏,胜者也只是搜身而不会脱身,一旦脱光身子那么连终身当苦力资格都丧失了。
井商和他父亲终身藏在屋里不敢见光,连屙屎屙尿这样常事都在屋里完成后由家里人端出去倒掉,他们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教育子孙后代宁原得罪身边所有一切,也不能去得罪那来历不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