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儿,你家住什么地方呀?”张守仁招手示意茂红岭坐到身边来。
“大叔你到这山洞有多长时间啦?”茂红岭说非所问。
“十年有余。”张守仁温暖手掌抚着茂红岭小脑袋。
“如果是单个对决,你师傅确是天下无敌,但现今天下却是群雄争霸,四大地王只是维持表里平静,各方诸侯都是暗中养力聚财,巴不得早一日喷发而起,一统天下,建立世代相传千秋霸业。”
“需要做些什么?”茂红岭饥渴的人见到泉水。
“个人对决靠的战力,而集体对决靠的思想,简单就是将自己人的心越收越多,将敌方的人心瓦解得越来越少。”
“人心和战力谁是致胜法宝?”茂红岭招起头仰望这位智者。
“缺一不可,一架马车上的两个轮子,一只鸟儿一对翅膀,人世间一双夫妻,但战力会随衰老而减弱,心却伴随一个人的终生。
“而牵引他们的是什么?”茂红岭问。
“做什么事,都要足够有条件,否则就是画饼充饥,有些事有的人高谈阔论一辈子,有人的却不声不响做了,那就有的人心力和执行力结合得好。”
“岭儿,我很看好你这个人的未来。”张守仁难得一见站起身。
“你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规划好自己一生,包括短期和长远的,然后用自己思想和行为影响身边每个人,成为你们这个集体领袖,就像山上滚雪球,最终你会走上天底下所有人都会仰望但却不能站上去最高点,去做你认为对和错的事情。”
“这会不会太难?”茂红岭问。
“没做过,怎么会知道能不能成功,人活一生,草活一秋,不为自己梦想打拼,与身边那些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张守仁挥挥手“年轻人,你走吧!”
“我会不会看走眼了。”这句话虽是嘀咕却是实实在在刺进茂红岭心中。
“我要当王中王。”刚离开守心谷不远茂红岭就说。
“什么?”林贝蕾大声问道,“我没听清?”
“我要当王中王。”茂红岭一步抢过,“这是我以后最后一次重复说话。”
“嗯!”林贝蕾望着前方背影点点头。
清晨,微风轻拂,从脚底贴上来凉爽爽麻酥酥浸进脑里,一老一少静静享受着这大自然无私馈赠,他们明白这种美妙的感觉只有在特定时间和地点才能获得。
“岭儿,你知道为师为何带你到山顶看风景吗?”林月剑终于睁开眼抬头俯视下方。
“不知道,但徒儿明白师傅一定有自己道理。”茂红岭弯腰鞠躬。
“没错,我们所处位置是这个地域至高点,但天外有天,高手永远在民间,我虽然号称四方地第一高手,但时至现在我都是诚惶诚恐的。”林月剑目光投向茂红岭并不高大身躯上。
“我知道,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低调做人和做事。”
“你这个年纪有些悟性已属难得,为师你这个年纪一天只晓得跟到青年男女后面跑,那知他们是想抛包袱一样想扔掉我们。”林月剑难得笑了一下。
“岭儿,为师自视甚高,但我敢断定你它日成就超出师傅百倍千倍,为师今天正式给你讲道授业,你现在抬起头,仰望晴空,眺望你所能看的高山和大地,这样你的心境自然高了,长此下去你才能成为强中第一强,王中第一王。”
“可师傅我这几天眼里尽是金光和穿五颜六色的人呀!”
“什么,万圣宫。”林月剑惊得张大嘴巴忘记关上。
“师傅这世上剑法最高境界是什么?”茂红岭问。
“没有最高境界,只有更快,没有最快剑法,但有一种剑随心动剑法,凭此就可以执步于天下。”林月剑淡淡望着直飞三千尺瀑布。
“爹,你和红岭哥一直在这里站了这么久,看什么呀?”林贝蕾分别给两人一个煮熟玉米棒。
“闺女,我和你哥站在这里练眼法。”林月剑右手持剑左手拿住玉米棒。
“岭儿,你扔下手中玉米棒,为师替你在激流中捞出来。”
“好。”茂红岭应声扔出手中午饭。
只见林月剑身轻如燕,疾步如飞往下奔,脚尖轻踮在树枝,挥剑一点,顺流而下黄色玉米棒潇洒接在左手上。
“好功夫,师傅。”茂红岭情不自禁拍掌叫道。
“爹你是这么多年才在我面显示一下你的真本领。”林贝蕾不满翘起小嘴唇。
“哈哈我女儿学会吃醋了。”林月剑笑起来。
冬去春来,山间树叶绿了又黄,半空中鸟儿似箭一样驰来又飞回。
这天,林贝蕾站在岩石上扔树叶,山谷里茂红岭像闪电来来回回的穿梭,将飘飞树叶一片片串在树枝。
“红岭哥,今天就到这里休息一下吧!”林贝蕾跃下送上自己手中洁白手巾。
“好吧!”茂红岭近擦汗边说:“阿蕾,我们明天专程去拜访张守仁老前辈。”
“你不会是专程去看望诗雅姐姐吧!”林贝蕾递上木碗,里面清水上漂着一层细细燕麦面。
“怎么可能呢。”茂红岭一扬脖子喝得干干净净,右手牵上林贝蕾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