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明知从赌坊赢钱而出,将所赢钱两施舍与城中乞丐,便回青玉堂。
次日。
金陵城中几日安宁,刘正德才有几日安心,并暗中查高家之况。
刘正德方才至衙门批案,却听门卒入内报道:“大人,顾才子于衙外求见。”
刘正德心中一喜,心想应是顾家公子有所收获,便道:“快请顾公子入内。”
未久,顾晓入衙内,行礼于刘正德,道:“知府大人所托,我未有负也。”
刘正德忙问道:“顾公子可有线索得到?”
顾晓答道:“昨日我随父访高府,却见高员外悠闲于府中,未躬管家中生意。”
刘正德疑惑道:“顾公子所言前日我便已观,高员外家中生意全交与下人而做,其自得悠闲,恐也无疑处。”
顾晓答道:“非是如此也,我又查其城中纸张生意,近日其所贩净纸已然售罄,而托我父所捎之锦州官纸还未至,其何以有如此悠闲之心境?”
刘正德恍然,道:“我竟未注意此处,若如顾公子所言,高员外却是可疑也。然其高家于城南有一赌坊,其子高麟经营,此应可解其无纸可售之窘境。”
“知府大人与我所想无二,我心中疑惑,便入其赌坊,此处却有重大发现!”顾晓又言。
刘正德惊喜,问道:“顾公子可有何发现?”
顾晓答道:“我见赌坊内赌客四坐,有来往远近者,倒是此赌坊名声极大。”
“却是如此。”
“然却有一可疑之处,高府纸张生意依然告亏,赌坊却有余钱外借他人,且一回可借出上百两,一日恐有千两支出。”
刘正德惊叹道:“竟有此事?”
顾晓又言:“此举有疑,借出之钱,后经金陵各少之转,又回高家之手,却是名正言顺。”
刘正德恍然道:“顾公子之意是,高家正利用赌坊洗金?”
顾晓未言,只点头。
刘正德道:“若是如此,那高府与贼人勾结定是已久之事。”
“大人所想与我相同,如若可查得赌坊账簿,便可查其金钱往来。”
明知与知府相谈只半个时辰,知府待之以茶,二人对饮一盏,明知道青玉堂仍有要事,便行礼告辞。
明知方从府衙而出,行于皆道,本应往南而归青玉堂,然其忽东行,不知去向。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金陵河水映天青,有青衣近水。
明知止步与案,心中疑惑,竟有一黑衣人突现身后。
明知转头,竟见一黑衣人,道:“原是以香为引,欲除我?”
黑衣人只道:“非是与阁下有仇,只阁下之友屡次坏我等好事,便以阁下为由,请阁下之友深思熟虑。”
明知竟未惊慌,只道:“道是尔等心中无法,无有良知罢。”
那人却道:“饥荒连年,朝廷无用,安分守己怎能出人头地,不若棋行险着,谋个好出路。”
明知不解,道:“以阁下身手,行镖护院,皆可安家,怎要行此龌蹉勾当?”
那人道:“此行龌蹉,怎敌食人赋税?苛政赋税,贪官横向,此朝危矣!”
明知却道:“圣朝已行有五百余年,气运连绵,怎可道危?”
黑衣人再不言。
却道另一头,十七欲往青玉堂饮酒寻明知,却未见人,便问下人而道:“不知掌柜今日为何不在?”
下人亦疑,答道:“今日早时,掌柜出门而去,此时还未归来,我也不知他去向。”
十七心中疑惑,只打酒一壶便返。
府衙。
十七来寻知府,问明知去向,知府只道,方才与之交谈便回。
十七心中疑惑,却是不知何处寻找,问知府而道:“不知明知与大人道何?”
知府答道:“顾公子与我谈论高家赌坊之事,告诉与我高家疑与贼人勾结,为其洗金。”
十七心中恍然,神色稍危,行礼与知府便告辞而且。
十七回院中,见飞之已来,心有疑惑道:“飞之今日怎来,可是寻得可开木盒之人?”
飞之道:“非也,我方才城中观景,忽有飞剑传书与我。”言毕,飞之取一书信递与十七。
十七观之而色变,惊道:“此等贼人属实猖獗,竟以明知相挟与我等!”
飞之道:“方才十七应是去寻明知罢。”
十七答道:“如飞之所言,然未寻得明知,不料竟为此帮贼人所掳,却是恨人!”
“此事竟是连累明知兄弟了,然若此帮贼人不可捉之,恐殃及百姓无数也。”
十七却是问道:“然我等不知贼人所在,怎去解救明知?”
飞之却道:“此事万不可打草惊蛇,应有一缜密计划才可。如今贼暗我明,应知其之巢,方能破其所想。”
道是金陵才子顾明知昨日失踪,顾家二老心中悲痛万分,便往府衙报案。
知府刘正德早已知晓此事,却是不知从何查起。
刘正德正于院中彳亍,心中急恼,命衙种卒士搜于金陵上下,皆不得。
忽有一青衣剑客飞身而来,落于院中,刘正德一望,原是鬼面剑客玉卿一,喜道:“原是侠士前来,可是为顾公子之事而来?”
飞之道之贼人掳明知之事,刘正德怒道:“大胆贼人,竟光天化日之下绑架百姓!如今应向朝廷请兵围剿此帮贼人!”
飞之道:“大人若想救顾才子于水火,此事且不可声张。”
刘正德疑惑,道:“为何?”
次日。
高麟方从府中出门,往赌坊而来。忽见有官兵围其赌坊,为首为府衙总管——高就。
高麟笑而迎道:“高大人今日怎来赌坊?可是望讨彩?”
高就却是未笑,只正色道:“高家赌坊暗结贼人,今日便来查看!”
高麟心中一惊,只道:“大人误会!我赌坊清清白白,未曾与贼人有染,大人千万不可听信谗言矣。”
高就不听其言,只率人围其赌坊,驱人而出,令人于其中而搜。
高麟见状不妙,趁高就未察觉之时而走之。
一捕快从赌坊内搜出账簿,交与高就。
高府事迹惨败露,明知竟为贼人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