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带笑,却莫名地钻出一股股寒意。
许姻缘一怔,“咒术?”在许仙所能知道的范围内,这是多数玄门修者会的。
“不过是少了一魄罢了,解了咒,魂魄就各归各位了。”青仕悠悠道,又补充一句:“我解的。”
语气隐含骄傲与期待。
许姻缘听见是他,淡淡应了声:“哦。”
青仕:“……”怎么的?不相信咋滴?
“罪魁祸首是一条蜈蚣精,”柏筝看了眼青仕与许姻缘间怏怏的气氛,出声道,“不知他是从何处听来了这咒术,便下在了杭州城各处水源中,瘟疫便大面积地传播。他便在此时,将自己寺院的名义打出去,赚了不少香火。”
“你上次喝的河中水,那水本是干净的水,但那蜈蚣精不满足于杭州城的香火,将咒下到了河水中,想让它顺流而下,幸而发现及时,小青将咒解除,又顺藤摸瓜找到了蜈蚣精和他的老窝。”
许姻缘:“那蜈蚣精如何处置?”
“这正是我们该担忧的,”柏筝微微皱眉:“小青重伤了蜈蚣精,可那蜈蚣精也一击伤了小青,趁乱跑了。”
青仕懒洋洋道:“怕什么,那蜈蚣精要是敢来,凭我二人,还能打不过不成?”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许姻缘道,“还是小心为上。”
说罢,她便朝屋内走去。
“该来的总会来,娘子,这几天你也累着了,休息休息吧。”
青仕看着她的背影,对柏筝吐槽道:“他怎么这么讨厌我?”
柏筝含笑,“你是蛇,又不是花,要他的喜欢作甚?”
青仕心说:我也不知道。
面上却说出了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老白,蜈蚣精来报仇的时候,你一定要救我。”
柏筝点头:“这是自然。”
……
端午节。
许姻缘在街上赶集,文弱温润的样子,让她身后跟了几个年轻女子。
一双猥琐的眼睛嫉妒地看着他,嘴巴憋到又歪又斜,他穿着一身仙凡道骨的道袍,身上却半分仙人气质也无。
又盯了半刻,他整了整衣袍,清了清嗓子,走到正在挑酒的许姻缘面前。
许姻缘只当他是挡路的,便往右走了一步。
假道士也往右走一步,再次挡住她的路。
许姻缘往左,假道士也往左。
“许公子,”假道士道,“贫道恭无。”
许姻缘:“哦,恭无道长好。”
假道士:“许公子就不好奇,贫道是如何知道你的姓名吗?”
许姻缘:“道长仙风道骨,一看就是得道高人,能晓得在下姓名也不奇怪。”
假道士:“……那你就一点都不好奇,贫道为何叫住你?”
许姻缘:“道长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恭无猥琐的眼僵硬了一瞬,许仙有问必答,态度很是端正,但是老感觉有点奇怪?
“是这样的,”他收了收心中的想法,“贫道见许公子印堂发黑,黑气环绕而不散,定是被妖物缠住了,贫道素来以收妖为生,不忍公子受此叨扰,故而叫住了公子。”
许姻缘静静地听着,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道:“多谢道长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