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接过后打开匣子验了验,确认无毒后才将那匣子递给栖梧。
那匣子不大,不过手掌大小,里面是颗浑圆大珠,透着红玉的光泽却又不像是血玉。
栖梧将那珠子拿出,前后翻看时,突然手指刺痛,几乎在同一时刻血珠慢慢发出血红的荧光,明明灭灭透着诡异。
“公子?!”阿蛮急忙想帮栖梧接过,却被她挡手拒绝了。
“敢问君侯,这可有什么说法?”栖梧略显疲惫的闭了下眼,将手中的血珠递了出去。
“还是我来为兄长解惑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粉衣女子突然站起身来,将那血珠接过。
“这是我祈国圣物赤龙丹,听说是先祖所留内丹,但凡赤龙族后人接触这内丹,都会被其吸**血,并发出血红荧光。”
“也就是说我们拥有相同的血脉,兄长。”说道着,那女子缓缓拿下幕离,露出那张与栖梧近八九成相似的脸。
阿蛮是知道栖梧秘密的,见这人一口一个“兄长”的唤着自家公子,她便有些提防的往前站了站。
若真是亲人寻来,怎会不知公子其实是“女郎”?
栖梧讪笑,紧了紧身上的外披。
“这位想必便是祈国公主,不知公主为何唤我‘兄长’?”
“哎,那日孤在宫中见了你已有怀疑,如今这赤龙丹发光你便是孤的血脉,按理你该唤孤一声父王。”
“是啊!兄长,还不快快拜见父王,从今以后你就是祈国的嫡长子。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何必在秦国寄人篱下?”
栖梧冷眼看着这对父女的一唱一和,将手插入了膝上的袖笼里。
“能不能先说说我的身世?”
栖梧这话一出,那父女二人便对视了一眼。
“孤来说吧!”祈王喝了口跟前的清茶,娓娓道来:“那一年你的母亲龙心妍已近临盆,却迟迟没有发动。后来听说千城山的送子娘娘非常灵验,你的母亲便想去拜拜,希望自己能平安生产。”
“谁知道,下山的时候竟遇到匪徒拦路,当时随行的侍卫极力护住你们的母亲,可这一颠簸还是让她在马车里生下了你们。”
祈王有些扼腕的叹了口气。
“然后呢?我为何会随溪水而流,竟然就漂到了梧桐崖的吃水河里?”
听栖梧说这话,阿蛮不着痕迹的瞄了自家公子一眼。
“这……”祈王低头又是一叹。
“你母亲觉得那匪人应是冲着她来的,当时她刚生产完根本无法保护你们,便让亲信一人带着一个,先逃命去了。”
“后来,抱着荀夕的婢女终于在侍卫的护送下回到了祈国,可护送你的那对婢女与侍卫却迟迟不见踪影。”
“就这样,一等便是十五年,我们也不知道你怎么就阴错阳差到了梧桐崖,孤还以为今生皆见不到你了。”
“对了,荀夕便是你的同胞妹妹,而你的名字叫荀阳。”
“噗呲”,阿蛮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阿蛮!”栖梧轻咳了一声。“抱歉,我这婢女喜欢神游,无需理她。”
“兄长待身边的人还真好,一看兄长便是温柔至极的。”荀夕一脸羡慕的说道。
“公子自然是极好的,才会有那么多人想将她骗走呢!”阿蛮撇了撇嘴说道。
对面父女脸色随之一沉,不知是气恼阿蛮的屡屡无礼还是心中有鬼。
“阿蛮,你先去看看段峰的马喂好了吗?我们也该回去了!”
“是!公子。”阿蛮不情不愿的退了下去。
“兄长要回去了吗?也好,早些回去收拾行装,索性明日便随我们回国,若是两个月后婚礼能由兄长送嫁,我绝对是最幸福的新嫁娘。”
栖梧冷冷的看着她自说自话,“多谢公主抬爱,不过在那之前,能请两位帮我解惑吗?”
“什么?”
“我与公主既然是同胞所生,为何公主健康活力,而我却身中胎毒,不良于行,即是胎毒,不是该从胎里便会受其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