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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唐狄公案·壹(7)

狄公见马荣、乔泰来到,遂招呼二人坐下,然后说道:“今晚我与洪亮去后园汪县令故宅书斋内搜查了一番,未能查获任何茶中下毒的线索。因那茶炉安放于窗下,洪亮曾推测谋杀者许是将一细长吹管刺破窗纸,从外将毒粉吹入烧水的茶壶中。然经我二人去那书斋察看,却发现茶炉边窗户之外另有一扇窗户挡板,此扇窗板厚重结实,已是数月未曾开启。故此汪县令生前必是只开启过书案前的窗户,谋杀者不可能由那茶炉旁的窗户吹毒入壶。”

狄公说至此,稍事歇息,又道:“晚饭之前,我曾邀见四乡里正,其言谈举止均合乎礼仪。那高丽里正亦曾来过,此人看去颇有才干,想必曾于高丽任过官职。”狄公扫视一眼先前与洪亮商议时做的笔录,继续说道:“晚饭之后,我与洪亮在此仔细查阅了衙署档案,发现近来所有公事记录均被完整保存,并未有何缺失。”狄公说罢,将面前案卷推开,转身问马荣、乔泰道:“你二人今夜去了何处?有何见闻?”

“大人,恐怕您听了不会满意,”马荣神情沮丧地答道,“我与乔泰尚不甚熟悉衙门内事务,还须从头学起。”

“我且需要学习,何况你二人?”狄公微笑道,“究竟有何见闻,不妨说来听听。”

马荣见说,便先将九华园独臂店主如何讲述唐主簿与其助手樊录事之事禀报狄公。狄公待其说完,凝眉摇首道:“唐主簿此人确是让人捉摸不透,其心中似乎有鬼。此人曾说见过汪县令之鬼魂,而且每当提及此事,便惊慌失措,似乎被那鬼魂深深震慑了一般。然我怀疑其中另有缘故。此人实在令我不安,故今晚我未留他在此,早早便将其打发回家。至于那樊仲,我等不应仅听那店主片面之词。这等人对衙门向来抱有偏见,他们对平抑粮价、征收酒税等事一向心怀不满。如今樊仲尚未回府,我等不应过早妄下断语。”

说至此,狄公捧杯呷了一口茶,然后对马荣、乔泰道:“今有一事顺便告知二位。唐主簿告知我此地确有一只食人恶虎。待汪县令一案有些眉目,你二人思量如何将那畜生给除了。”

马荣听说要猎虎,顿时兴致高昂起来,即刻嚷道:“大人放心,这打猎之事最合我二人心意,到时一定将那大虫给杀了!”说罢,忽地想起一事,又沉下脸来。犹豫再三后,乃将城中河边依稀所见杀人抛尸一事禀告狄公。

狄公闻之,神色忧郁,双唇紧闭,思索片刻道:“但愿你二人是被雾影所惑,所见并非实情。我不希望此刻再出个谋杀案!明日午前,你二人再回彼处仔细察看,顺便寻访周围居民,看有无他人亦曾亲见此事。或许当地住户会对你二人所见说出个道理来。而若是真有何人失踪,或许不久亦会有人来衙门报案。”

狄公说罢,乔泰上前禀报。他将夜来如何邂逅船东易鹏之管事薄凯,又如何与之出城去水上妓馆,如何与妓女言谈等事逐一细细禀报狄公。末了又道:“我二人徒劳一场,无功而返,实在惭愧。”

出乎二人意料,狄公听了二人禀报之后,非但未加责备,反而大加赞赏。

“二位辛劳一夜,哪里是无功而返?”狄公笑道,“看来二位所获颇丰。那妓院乃藏污纳垢之地,最是市井小人、泼皮无赖乃至贪官污吏、游手好闲之徒愿去之处。如今你二人已知彼处路径,日后倘若再要寻那地方,便不愁寻不到门户。洪亮,与我取本县地图来,我要看看水上妓馆那些花船究竟泊于何处。”

洪亮取来地图,将图展开在案桌上。马荣上前,俯身察看地图,旋即以手指定城南河道之上第二座桥梁与西南隅水门东面一带。

“大约便是这一带,”马荣指道,“我二人先是在此见到河对岸那轿中人,后在此地清风酒楼内遇见薄凯那酸秀才,后又坐舟沿河道向东,穿过东南隅水门出城。”

“你等如何出得那水门?”狄公问道,“城西南与城东南两处水门均应有厚重栅门遮挡,如何出得去?”

“那东南水门栅栏上的木架已有几处松动,拽开些便容得小舟通过。”马荣答道。

“明日第一件要做之事便是先将那水门修缮牢固。”狄公对众人道,“然我尚不解那些妓馆何故要设于船上?”

此时洪亮插话道:“回禀大人,唐主簿曾对我说,许多年前此地来过一位县令,一心要整饬本地风气,因感妓馆开于城中有伤风化,便下令禁绝城中所有妓馆。不得已,那些老鸨便移馆于东城外溪涧里舟船之上,名之曰‘花船’。后来那位县令虽然离开蓬莱,但那些妓馆仍设于船上,并未迁回城中,乃此地商船往来频繁,水手们无须进城入关便可径自去那城外花船上嫖妓,妓馆生意反倒十分兴隆的缘故。”

狄公闻言频频点头,以手拈须对马荣、乔泰二人道:“听你二人所言,那薄凯倒是个十分有趣之人,我想何时与之相会一面,看是何等人物。”

“我看他像个文人。”乔泰道,“不过,此人相当聪明,眼光颇为敏锐。他一眼便看出我二人像是露宿荒野的强人。在那花船上,也是他首先发觉老鸨与手下在舱中责打姑娘的。”

“责打姑娘?”狄公一惊,忙追问道。

猛然间,乔泰似乎想起什么,只见他握拳在膝盖上重重一击,叫道:“包裹!我怎的这等愚钝!竟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那高丽姑娘让我看包裹,此包裹封口处盖有衙门大印,乃汪县令托付于她的。”

狄公坐在椅上,听乔泰说出包裹之事,乃急切道:“此事十分重要,想必与汪县令一案有关!然汪县令何以要将那包裹托付给一个平常妓女呢?”

乔泰答道:“那姑娘说她当初与汪县令相识在一家酒楼中。一日,她被召去伴酒之时,汪县令见她貌美,便格外喜欢她,想与之经常往来,但碍于身份,不便亲往花船相会,于是便经常派人夜间接她进府,与之欢会。约莫一月之前的一日清晨,那姑娘待要离去之时,汪县令将此包裹交付与她,称姑娘住处不易为人注意,最适合收藏,并嘱咐姑娘好生保管,不要说与他人知道,又说日后待要用此包裹时,再来讨回。那姑娘问汪县令包内有何物,他只笑称是无关紧要之物,但随即又郑重地关照姑娘,说若是自己有何三长两短,须将此包裹交与衙门继任官员。”

“然汪县令被人谋杀已有多日,何以那姑娘迟迟未将这包裹交与衙门呢?”狄公又问。

“那些烟花女子,”乔泰答道,“向来对衙门十分惧怕,哪里敢自往衙门中来。那姑娘情愿坐候时机,待衙门内有人去船上遇见她时,方肯交付。而我恰是衙门内与之相会的第一人,那姑娘便将包裹交与了我。”

乔泰说罢,伸手从衣袖中取出那扁平小包来,递与狄公。

狄公接在手中翻转着端详了片刻,神情兴奋地道:“来,看看其中究竟是何物件!”

狄公随手将盖有印信的封纸撕去,又将包纸扯脱。众人一看,原来是个黑漆扁盒,盒盖上用金漆画着两株枝繁叶茂、姿态优美的修竹,周边配以螺钿镶嵌的美丽花纹。

“此盒乃一件古董,价值不菲。”狄公边开盒盖边赞道。忽地狄公惊呼一声,只见盒内空无一物,是一只空盒!

狄公勃然大怒道:“定是有人先取走了盒内之物!”说罢,迅速将已撕碎的包纸捡起,细细检视,懊悔不迭道:“看来我尚需学习。我本应先仔细察看包纸,然后再将它撕开才是!如今悔之晚矣!”言毕,靠在椅背上蹙眉沉思,不发一语。

洪亮好奇地检视狄公置于书案上的漆盒,未几言道:“看这盒子大小与形状,像是用以盛放书函的。”

狄公默默点头。

良久,狄公叹息一声,道:“然则毕竟也算有了点头绪,总比一切均不知晓的好。汪县令必曾将重要文书放在此盒内,且此文书想来比那书斋案桌抽屉内的重要。乔泰,你见那姑娘将此盒放于何处?”

“放在她卧舱中,床下靠墙处。”乔泰迅速答道。

狄公扫视乔泰一眼,冷冷道:“我知道了。”

乔泰神情窘迫,怕狄公误解,连忙又道:“她曾向我保证从未将此事告知他人,亦未将此包裹示人。但她又曾说,在她外出时,其他姐妹曾使用其卧舱,而且船中仆役、嫖客等,亦可随意进出其间。”

“这便是说,”狄公道,“即便那姑娘所言是真,可实际上任何人皆可获得此包裹!如此又如何查知是何人取走盒内之物?”狄公又沉思片刻,抬头对众人道:“也罢,先不说此事。夜来,我与洪参军去后园书斋内查阅了汪县令藏书,发现了一本记事簿子。你二人看看有何启示。”

狄公拉开抽屉,从中取出那本簿子,递与身边马荣。马荣接过去,放在案桌上,匆忙地翻看,乔泰从其侧后阅视簿中内容。只见马荣一边翻阅一边摇头不止,不一会儿便将簿子翻阅一过,双手奉还狄公。

“大人,休要耍笑我们,我二人非读书之人,看不惯文字书本,只知干些粗活。若是大人要我二人捉拿强盗贼人,我们定当效力!”

狄公微笑道:“我必须先确认罪犯,方可捉拿他。不知罪犯乃何许人,尔等又如何能为我效力?然无须担忧,今夜尚有要紧公务烦你二人随我去做。我想去那白云寺后殿走一遭,此事必须做得无人知晓方可。你二人再察看一下地图,看如何去那白云寺。”

马荣、乔泰伏案看图,仔细寻找白云寺的位置与路径。狄公道:“你二人只需向东寻便可找到,此寺位于城外东郊,溪涧对岸,高丽乡之南。唐主簿曾对我说,白云寺后殿靠近寺院后墙,后山上林木茂盛。”

“院墙倒是无碍,可以翻越。”马荣接着道,“只是怎的去那寺院后殿而不被人发觉却是难事。此时夜深人静,路上行走十分醒目,若被人看见,易生疑心,且要过关,躲不过盘查,如之奈何?”

乔泰抬头道:“我等不妨再去那清风酒楼后租一小舟。马荣驾得好船,由他驾舟携我们走城南河道,向东穿过那水门栅栏,如此便可出城到那城外溪涧。从溪涧对岸如何去那白云寺后山,便要看我们运气如何了。”

狄公闻言道:“言之有理。我即刻换一身轻便装束,随后我等便出发上路。”各人装束已毕,悄悄自边门出衙,沿城中僻静处悄然向南行进。此时虽是深夜,但天已转晴,一轮明月挂在中天。不到一刻,四人来到清风酒楼后,恰好一叶小舟泊在岸边,便与船家相商,租借小舟一用。

四人跳上小舟,马荣划船。马荣从小在船上长大,自幼便熟知划船行舟之事。只见他双手绰桨,轻点水面,小舟便箭一般向东水门而去。来到水门,从水门栅栏松开处穿行而过。马荣先将小舟向水上妓馆划去,贴着那排花船划至最后一艘船处,忽地折转向东,飞速直抵对岸。

到了溪涧对岸,马荣拣一草木繁茂处将舟停下。待狄公与洪亮上了岸,马荣与乔泰便将小舟拖上岸去,藏于蒿草灌木丛中。

“大人,”马荣对狄公道,“前面道路艰险,洪参军年长,不便行走,且这船须有人照看,还是叫洪参军留在此处的好。”

狄公点头应允,遂命洪亮守船,马荣、乔泰探路,自己跟随其后,向白云寺方向行去。一路上披荆斩棘,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来到一条大道边上。马荣停下脚步,指着大道对面林木葱茏的山坡。众人顺其所指,远处左侧白云寺石牌门尽收眼底。

马荣环顾左右,说道:“这左近未见有人,此刻奔过大道正是时候。”

三人即刻奔过大道,钻入对面密林之中。林中大树蔽天,阴暗无光,且一路高坡陡岩,路途更是难行。此时乔泰在前开路,只见他穿行林间,攀登山岭,身轻如猿,迅若於菟。马荣相帮狄公,紧随其后。

狄公跟随乔泰、马荣,一路攀山穿林,曲曲折折,专拣那羊肠小道与无人行走过的地方行进。很快,狄公便迷失了方向,但马荣、乔泰乃穿林翻山的老手,二人在前开道,并无丝毫犹豫。

正行进间,乔泰忽地退至狄公身边,悄声道:“大人,有人跟踪!”

“我也听见有动静。”马荣也轻声说道。

三人即刻停下脚步,聚在一起,屏息凝神细听。此时狄公也听见附近有轻微的沙沙声响,并有低沉的呼噜声传来。仔细听去,觉得这声音好似来自左下方。

马荣拽了拽狄公的衣袖,弯腰俯身,狄公与乔泰随即弯下身子。三人悄悄爬上一道低矮山梁。马荣回身用手轻轻拨开一片树丛,向后观察,口中轻声咒骂起来。

狄公也向脚下浅谷望去。借着月光,朦胧中见到一个黑影正在一片剑草丛中穿行。

“是只大虫!”马荣轻声道,语音中带点紧张,“可惜身边未带弓箭。不过,不用担心,我们人多势众,这畜生不敢贸然攻击。”

“休要出声!”乔泰咬牙切齿地轻声道。他凝神注视那黑影,见那黑影迅速穿过草丛,纵身跃上一块大石,又消失在一片树丛中。

“我看不是一般的大虫!”乔泰咬牙道,“其体形庞大,且方才它纵身一跃时,我见它露出白色利爪,此乃食人恶虎所有!”

正当三人惊疑不定时,忽听一声毛骨悚然、声震山林的咆哮。这吼声在山谷间长久回荡,听来实在令人恐怖,狄公也惊出一身冷汗。

“他已嗅到我们的气味,”乔泰不顾一切地吼道,“快向寺庙处跑,那寺庙必在此山坡之下!”说罢,一跃而起,抓住狄公手臂便向山下奔去。

马荣、乔泰在前开道,二人拉着狄公飞奔下山。狄公深一脚、浅一脚地紧随马荣、乔泰奔跑,心中惊惧不定,但觉那恶虎吼声似仍在耳边回荡。途中狄公跌倒数次,被乔泰拉起再跑,身上衣袍也被树枝钩破。惊慌间似见那恶虎已至身后,即刻便要扑将上来,用那白色利爪撕开自己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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