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宴席上突然昏厥过去,皇上皇后忧心不已,急召太医。这宴会也被迫早早散了。
“三皇子,公主突发急症,请恕小女不能作陪了。”江月对刘陵作了一揖,便急急下殿朝长乐宫去。刘陵虽然觉得这公主病得突然,却也没有多加纠缠,放江月走了。可江月才刚出殿门,就被秦勉堵住了。江月因为周沐的缘故还在同秦勉置气,又急着去看秦姝,便不欲搭理他。谁知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便也往右,总是直直地堵在他面前。秦勉这种小孩子的做派终于激怒了江月,江月一鼓作气推开他就往前走。
“怎么?你是在避嫌吗?”江月自顾自地走着,没走几步只听后面传来秦勉的冷嘲热讽,他倒不如直接问“你是在为谁避嫌?是秦武还是刘陵?”也好过那不阴不阳的语调让人心寒。江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郑重地向秦勉行了全礼,又用同样酸的语调讥他:“太子说的是。太子不日就要纳妃,自然是要避嫌的。江月还未向太子道贺呢。”
秦勉往前走了两步,冷哼了一声,强努出笑来:“道贺?是了,郡主也是好事将近了。只是不知道,郡主是想当孤王的大嫂还是皇妹呢?”
“对太子来说有区别吗?反正太子也不能娶我不是吗?”江月是真的生气了,他居然将自己看成是待价而沽的女人,明明是他给了承诺又做不到,方才在大殿上也不见他为自己发一言,现在反倒拿赐婚的事来激她。说到“不能娶我”的时候,居然有一滴眼泪在他面前不争气地滑落。
江月哭了。她居然哭了。江月那么要强的人,居然在他面前落泪了,还是被自己气哭的,秦勉有些懊恼,同时又有些小得意——这是不是说明她很在乎他?秦勉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拥她入怀,江月起初还挣扎着要离开,却被他死死地困住,终于安静下来。“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说话。”
“郡主!郡主!”玉竹从长廊尽头远远地跑来,伴着急急的脚步和喘息声,待她走近,看着拥在一起的两人,自己也觉尴尬,急急地行了礼,“参见太子殿下。”听得有人在叫喊,太子一时慌张,本能地松开了江月,又不自觉地退了两步。江月擦了擦眼泪,又整了整衣冠,上前细问:“什么事,这般慌张?”
“郡主,公主晕倒事出突然,皇后娘娘急坏了,命您先安排命妇们出宫。”
“好,我知道了。”江月又转过身来,对太子深鞠了一躬,说:“还请太子殿下代我探望公主。”
秦勉猜得秦姝多半是诈病,本想说:“她有什么好探的”,但又怕多生事端,还是毕恭毕敬地应下了。
“如此,小女先告退了。”说完江月就领着玉竹急急往明信殿赶。玉竹见江月的脚步迈得太急,以为她是担心秦姝,便宽慰她:“郡主不必担心,奴婢从长乐宫来,太医们都在呢。”江月没搭理,玉竹又继续说道:“倒也是奇怪,郡主你素来与公主殿下交好,公主晕倒了,皇后却将郡主支开······”
江月突然停下了脚步,“玉竹,你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