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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坠灵公约(上):艾达·梅索科

鞋底摩擦砖石地面时所发出的沙沙轻响,在静寂的礼堂里清晰极了,仿佛每一步都迈得不甘不愿、拖泥带水。

任何一个有教养的淑女,都不应该这样拖着脚走路。

艾达一边走,脑海中一边浮起了这句姐姐常挂在嘴边的教训。

姐姐所谓的“淑女”们,总是用束带紧紧攥住自己的腰肢,将上半身束成一个沙漏形状,再用鲸骨撑起后背。有人甚至还会将双手反缚在衣裙下,拼着血液不畅、手臂淤青,也要以此获得一对平平的肩膀和优美的曲线。

所以她们不仅看起来挺直动人,连路也只能小步小步走,长裙一遮,如同脚不沾地。有一回,艾达曾经当面称赞姐姐的几个朋友身上充满了“被勒出来的虚伪风度”——为此,姐姐有整整两天没跟她说过话。

天光从彩绘玻璃中透进来,光线不等触及人,就消散在高高的礼堂拱顶下方。大半灰砖礼堂与木制坐席都沉在昏暗里,只有在西方神雕像脚下,亮着一片盈盈的蜡烛。

艾达走到摆放圆蜡烛的架子前看了一眼,抬头瞧了瞧面目平静的西方神石膏像。神像与人一般高大,被放置在一处高台上,身上披了一件灰扑扑的罩袍,半张脸都笼在阴影里。

这是神圣联盟的传统——西方神成神之日时所穿的那一件罩袍,被做出了无数件复制品,披挂在全联盟的每一具神像上。联盟的人相信,这是西方神与这片土地之间的纽带。

看了一会儿,这个纤巧细瘦的少女忽然低下头,几口气把蜡烛都吹灭了。

“祈福祈福,”随着艾达走入木制坐席,清亮的少女音回荡在空气里,“祈个屁福。都是一群傻子。”

她一边说,一边把双脚架在了前排的椅背上,往后一靠。白丝裙从她腿上滑下来,没有露出衬裙或皮肤,却露出了一截棕色帆布裤子。

“世上如果真的有神,父亲的病就不至于沉重到如今这个地步,我们的庄园和领地上也不至于全是教廷的人,叫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艾达把胳膊抱在胸口,冷笑了一声。“姐姐来祈福,来了多少次?我可没见你降下什么神迹。”

艾达想了想,又像是反驳自己似的认真说道:“不,不对。就算看见人来祈福,再降下神迹帮人痊愈,也算不上是什么神。来求着你的,你便帮助他;不来求你的,你便叫他受着灾祸——这是什么神呀,这不就是拿捏勒索吗?”

艾达一边说,一边晃着脚,一个没坐稳,险些滑下椅子。

她纤细瘦小,个头儿比同龄人要矮半个头。在摆出这个姿势以后,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正使劲伸长后腿的兔子。尽管非常努力,但对艾达来说,要把腿架在这些间距宽大的木椅子上,还是不大容易。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固执地不愿意放下腿——她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如同一个正虔诚祈福的信徒。

就这么既不舒服又费劲地呆坐了一会儿,艾达忽然叹了一口气,收回脚,站起身。

“你懂什么,你就是一块破石膏。”她仿佛原谅了对方,又像充满了嘲讽,朝西方神像点点头,“我走了。”

说罢,她转身就朝礼堂大门走去。

那两扇匝着铁条的沉重木门紧紧合着,只有门缝下才透进一线白光。白光在艾达的脚后,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影子走到一半,脚步停了下来。

艾达微微皱起眉毛,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

空旷寂静的礼堂里,只有一个高高的石膏神像立在那一头。灰尘漂浮在彩绘玻璃透进的天光中,消弭在寂寥的昏暗里。

大概是听错了?艾达一边想,一边走到大门前,伸手敲了敲。

礼堂大门很快响起了沉重的摩擦声——外头青白色的天光一下落了满眼,几只鸽子一惊,扑棱棱地从门梁上飞入天空。一个男仆从门后探出一张脸来,笑着问道:“艾达小姐,祈福结束了?”

艾达刚要张口,忽然眉毛一皱,又一次回头看了看礼堂。

礼堂仍旧在幽暗中寂静着,仅有一尊神像,立在遥远的那一头。

“嗯,结束了。”她有点儿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句,抬眼一看,青石板路上空空荡荡,不由问道:“车呢?”

“刚才有一位教廷骑士过来,告诉我们这条路马上要过教廷审判团的马队,达利就把马车挪走了。您跟我来这边,我带——”

“我不,”艾达突然有点儿生气,一步迈出大门,再不肯动地方:“是我先来的,要换路他们换去,你让达利把马车赶过来!我就在这儿等着。”

“可是——”

“你要是不去叫,我就走着回家,”艾达雪白的皮肤上,固执地泛起了红:“我说到做到。”

男仆顿时苦下一张脸:“我,我总不能把您一个人留在这儿。”

他为难之下,嘴角浮起了一条深深的纹路。艾达望着这条纹路,心里一瞬间想到,大家之所以都喜欢姐姐而不喜欢自己,正是因为姐姐总是那么温柔甜蜜,决不会给人添这样的麻烦。

但是这个念头不知怎么地,反而更鼓舞了她:“你快去!”

在梅索科家族服侍几年,那男仆也懂得不能跟生气的艾达犟上,终于还是一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远了,艾达百无聊赖地将一颗石子踢上了青石板路。

石子咯噔噔地一路跳了过去,声音一清二楚——这在以往,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条青石板路是城中主道之一,总是车水马龙,人声喧闹。马戏团与吟唱班的笼车与寒酸板车,兜售鲜花麦酒的敞开式马车,香粉气味永远太浓的镶金车,伴着谈笑、歌唱、吵架、马鞭破空声……仿佛永远也过不完。

今天却不同。

今天天色阴凉,没有阳光,好像天空临近中午,仍旧惦记着黎明。路上好半天也瞧不见一个人,集英岭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青白天光下,唯有远处不知是哪一个吟游诗人,仍然在悠悠地唱歌。

当艾达微微叹了一口气时,她发现了那个人影。

石板开裂的街角上,除了有几只咕咕叫着、挑拣着石缝的灰鸽,以及几家半掩着门的旅馆酒铺之外,原本再没有一个人——艾达可以发誓,她既没有看见有人顺着这个方向走来,也没有听见脚步声——那个人好像突然一下就出现在空气里,步伐匆匆地朝她走了过来。

艾达提防地退了两步。

“请问,教廷审判团一会儿路过这里吗?”那陌生人走近了,在几步远外停下来,声气神态倒很有礼貌。

“是,”艾达放松下来,提不起劲地应了一声。但想了想,她又问道:“你要找他们干什么?挡了路,就不怕他们拿鞭子抽你?”

“我有个消息要报告,”那陌生人伸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对她笑道,“我看见伯爵大人发了一张告示,悬赏征求东边加穆、伊灵顿那个地区一些人的下落。这消息我正好知道,所以特地来报信。”

“伯爵大人发的告示,你找教廷审判团做什么?”艾达一挑眉毛,压下不忿:“你怎么不去伯爵府?”

那陌生人仍旧面朝着石板路等待着,只是摇摇头:“你不知道。我听说伯爵大人也不太管事,人家消息灵通的跟我说,还是告诉首都的骑士老爷们好,赏钱给得也多。”

艾达登时涨红了脸,语气冷冷地说:“我是艾达·梅索科。你有什么消息,现在马上告诉我,我给你赏钱。”

“你是梅索科家族的什么人?”

“梅索科伯爵是我的父亲。你把话告诉我,也是一样的。”尽管不知道父亲到底发出了什么告示,艾达还是一边说,一边低头去解腰间的钱袋——她平时不大出门,因此钱袋也就是个摆设;此时要用钱了,她却暗暗担心,生怕里头的钱其实不够,那可就丢人了。

钱袋上打了个很不好解开的结,仿佛侍女也不想让她乱花钱似的。正当艾达有点儿着急的时候,她忽然感觉自己头上投下了一片阴影——那陌生人的一双鞋尖,此时正出现在她的视野里,紧贴着她的裙角。

“好极了,”那陌生人的声音在她头顶上笑了,却殊无笑意。“既然你是艾达·梅索科,那我就把话告诉你。”

艾达心下一凛,刚要后退,那人却猝不及防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艾达汗毛猛地一炸,接着只听那人高喊道:“你们梅索科家在加穆、伊灵顿烧杀屠戮,我今天就要让你付出代价!”

“什么——”

艾达半声惊呼才刚刚吐口而出,那人攥着她纤细的胳膊使劲儿一拽,她顿时跌了过去;不及站稳,那人已经顺势捏住了她的咽喉,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柄尖刀,冲她的小腹刺了下去。

艾达脑子里一炸,忍着窒息般的灼热,双臂不住在身前乱挥——她拼着被割伤双手的代价,阻止他刺中自己的肚子;她想呼救,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唯有喉间不住被挤出的“咯咯”响声。

当衣袖被刀尖一挥之下划破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终于要被刺中小腹了——这时只见面前虚影一花,伴随着什么人重重摔倒在地,她的脖颈已经被放开了。空气一流入胸腔,两行眼泪顿时无意识地滚了下来,她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这才看清面前原来多了一个人。

第二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此时扑在陌生刺客的身上,与他翻滚扭打在一起——然而那刺客生得人高马大,救了她性命的人却还像是一个孩子身材。刺客转眼就将那个救命之人给按在地上,伸手摸起了掉落在地的尖刀。

艾达疾退几步,不敢错开眼珠,拼命叫道:“来人!达利,施劳,快过来!”

少女清亮的嗓音远远传了出去,似乎叫那刺客吃了一惊;借着他这一分神的功夫,第二个人趁机扑了起来,狠狠一拳打在了他的咽喉上——刺客登时蹬蹬连退几步,捂着脖子,脸色血红。他左右一看,见艾达已经远远地退了出去,似乎也明白良机已逝,立刻转身拔腿就跑。

直到这个时候,艾达才看清楚,救下她的那个人,竟是一个看起来与她差不多年纪,顶着一头乱蓬蓬黑发的少年。

那少年也吃了好几下重击,此时伏在地上一面咳、一面勉强要站起身。艾达此时再一抬头,发现那刺客已经跑得没了踪影;她赶忙几步奔上前去,伸手将少年搀扶起来。

然而还不等她张口说话,那少年却伸手一拉,从外套里扯起一件罩衫兜帽,盖住了头脸。

艾达顿时一怔。

“别叫你的仆人,”那少年喘息着在兜帽下说道,“虽然你是一个梅索科,但我想你毕竟年纪小……别让我后悔救了你。”

“什么意思?”艾达警觉地收回了手。她此时刚刚逃过一劫,脸色还煞白着,裙角和划破了的袖口,都在微微地发颤。

“刚才那个人,既不是来自加穆,也不是来自伊灵顿。”少年退远一步,仿佛做好了随时就跑的准备。

“你怎么知道?”艾达立即反问一句,不由也有些糊涂:“那他为什么要说——”

少年打断了她,“因为我就来自伊灵顿。伊灵顿不大,从没有那样一个人。”

艾达的话凝在了喉咙里。

“而我恰好又知道,加穆的人都死了,都是被你们这些贵族杀死的,一个也没跑掉。”少年好像在兜帽下冷笑了一声,但她也不敢肯定——“连伊灵顿的人也……那人有一句话没说错。东边被烧杀屠戮,现在十个村子有九个是空的。我问你,你刚才在礼堂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教廷在东边屠杀,梅索科伯爵难道不知情?”

艾达一愣,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为杀人的指责而愤怒好,还是该为被听见了自言自语而羞愧好。她一张脸红白交加,过了几秒才急急地说道:“我父亲当然不知情!父亲一向那么好,如果没有生病,怎么会——都是教廷——啊!我问你,你怎么会听见我在礼堂说的话?”

她这一番话说得太急,不成章法,反倒显得情真意切。那少年端详了她一会儿,这才慢慢说道:“我不知道那是礼堂,就翻进去找吃的,没想到正好撞见你走进来。”

艾达吐了口气,“那……那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我也不是有意的。我见你走了,有意等了一会儿才出来,碰巧看见刚才那人……”少年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手伸进兜帽里,抓了抓头发。

艾达的目光随着他的手一动,忽然张大了嘴。她不顾那少年作何反应,突然抢上一步,仔细看了他的兜帽两眼,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把神像的罩衫给扯下来了!”

“你小点声!”少年忙嘘了她一下,“你不是也说了吗,那只是一块石膏呀。”

艾达结结巴巴、张口结舌——她干过的最不敬的事儿,也不过是将脚架在椅子上;一想到这少年居然爬上神像,扒下了罩衫,不由也心慌了。

少年咳了两声,好像想让自己再次严肃起来:“总而言之,既然你说梅索科伯爵没干过这样的事,我就信你一次。我这就走了,你回去也不要提见过我——”

“等等,”艾达趁着二人距离近,忙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抬头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张什么通告上要找的人,对吧?”

被兜帽阴影遮住的少年一言未发,但艾达觉得自己一定猜对了。她生怕对方转身就走,攥紧他的衣角,下一句话同时让她自己和那少年都吃了一惊:“让我帮你!”

“什么?”

艾达想了想,念头更加清晰了。“让我帮你吧!你的村子无辜遭灾,这本来就应该是领主的事儿,你得跟我一起去告诉父亲。而且现在教廷审判团里有一个胖子督军正住在我家,你跟我回去,在我家住上一段时间——教廷那些人肯定想不到,你居然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少年顿了顿,忽然伸手往回一拽衣角。然而艾达早有准备,死死攥住没撒手。她细细小小一个,被拽得往前跌了一步之后,那少年也只好无奈地停下。他叹了口气,说道:“就算你不是骗我的,我也不能跟你回去。我家人流落在外,现今还被悬赏了行迹,我必须得先一步找到他们……”

“你真傻,”艾达眼睛一亮,不由笑道:“你自己一个人,上哪里打听去?你跟我回去,打探打探教廷那些人的口风,不比你四处乱转来得强?而且……你好像也饿了。”

她的话无疑很有诱惑力——过了几秒,少年狐疑的声音从兜帽底下传了出来:“你说真的吗?”

“当然了,我巴不得一天给那个胖子督军制造十五个麻烦才好。你跟我回去,其实是帮了我的大忙。”

“为什么是十五个?”少年被她逗得忍不住笑了。

艾达见他口风松动了,这才张开了手;外套一角被她攥得皱皱巴巴,她有点尴尬地想拍一拍,可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动,只抬头朝他笑着说:“因为我十五岁呀。”

“原来你都十五了,我还当你是小孩呢。”少年说到这儿,犹豫了一瞬问道:“刚才那人为什么要杀你?”

艾达的笑一下子消失了大半。她只觉自己仿佛又被人捏住喉咙似的,突然有些喘不上气——她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从没见过那人。”

少年“唔”了一声,还要再说,这时却从街角另一头响起了马车车辕的声音——二人回头一瞧,原来是艾达的两个仆人,正不紧不慢地赶着马车过来了。远远瞧见她身边多了一个人,那男仆和马夫都吃了一惊,忙加快脚步赶了过来。

似乎感觉到身边少年一瞬间紧张了起来,艾达转过头朝他露出一颗虎牙,宽慰他道:“交给我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鱼青,”少年答道。他一边说,一边摘下兜帽,露出了一双清亮有神的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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