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以黑,但是这里仍灯火辉煌,原来是刘邦在为雍齿接风洗尘,并连带的雍齿带来的一千多兵士一起大摆宴席。一时间人声鼎沸,酒蹰交错好不热闹。
在主席上,四方都在对刘邦敬酒,唯有雍齿自顾自的浅酌慢饮。刘邦看到他这样摇了摇头,只以为是雍齿自幼就和自己熟识,并且做什么都一直强于自己,如今却要来投效刘邦心里有些不痛快吧。
这老哥倒是好面子,刘邦心里有些好笑,却也不做他想,端起酒杯反而去敬他雍齿,这一举动让其他人各自看出了不同的味道,张良咳嗽了两声以作提醒刘邦此举不妥,刘邦却作无所谓状,举杯说道“雍齿老兄,咱们可是从小玩起来的朋友,如今又能一起共赴大业,真是美哉美哉。”
雍齿就是在怎么作着劲,此时也不好有何脸色了,连忙起身举杯对着刘邦敬道“此时我来投效与您,您就是我的主公了,怎能让主公敬属下呢?承蒙主公还记得咱们的交情,这些年虽然咱们都不常联系,但是年幼时的那些趣事都不曾相忘的。”
“好,呵呵。来,咱们共饮此杯,为老兄接风洗尘!”刘邦呵呵笑着说完,一口气干了杯中之酒,心里无比痛快,这雍齿果然如我所想就是拉不下脸罢了,对于归顺与我的心看来还是诚的。
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喝的都有些脸发红身发热,刘邦拍着雍齿的肩膀说道“老兄你的能力兄弟我是知晓的,如今有你的加入我是十分高兴的。这几日休整休整,我为你安排一件大差事可好?”
雍齿听到大差事,心里知道肯定是能立大功的事情,立马上心了,自己虽然是沛县数得上号的豪强,但是初来这里寸功未立,根基浅薄的很,不成想刘邦竟然在自己刚来就要委任要事,这确实是信得过我啊。“主公且讲,属下能得主公如此信任,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刘邦笑了笑,贴近了雍齿的耳朵说道“咱们趁着热乎劲去攻打丰邑,我欲率你与樊哙两路兵马为主力攻打丰邑!”
“丰邑!”雍齿听到这消息差点站了起来,所幸定力还在,屁股没有离开座子。雍齿看着旁边的刘邦说道“主公,如此大事你竟然告知于初来乍到的我,我实在是对这份信任诚惶诚恐。”
“诶!老兄太过客气了,咱们自家兄弟不说两家话,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帮我拿下丰邑?”刘邦起身把酒壶拿了过来为雍齿甄满了酒,自己也倒满了后说道。
“有,当然有。不就是丰邑么?虽然城池高大,但是丰邑和方与情况差不多,他们没想到咱们会在沛县突然起义,此时泗水的军力都在之前调去了西边镇压陈胜吴广了,虽然如今秦军已经知道咱们的情况了,但是要想调回大量军队也还是需要时间的。咱们此时打一个时间差,完全可以轻易取得丰邑,到时候以丰邑为主城,以沛县方与胡陵为守卫,首尾呼应,定可以抵御住秦军的攻击。”雍齿将他的想法说出,刘邦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正如我所想!看来咱俩想法一致。好那就这么定了,你休整三日边出发可好?”
“何必休整三日?兵贵神速,明日就出发,今天这顿酒宴即是我们的接风酒也是我们的出征酒。”雍齿拍着胸脯说道。
“可是,我怕将士们劳累,不在状态啊。”刘邦担忧的说道。
“那有啥劳累的,我这帮小崽子们,已经很久没有活动过了,各个的嗷嗷叫着想能早日上阵杀敌立功建业呢。”雍齿哈哈大笑着说道。然后喊道“小的们!你们想不想干仗?”
“想!想!想!”整齐划一的声音彰显着雍齿的部队如何训练有素。
刘邦看着这支部队拍手称赞的说道“好好!有这军队在,雍将军必然能取得首功!”然后低声和旁边的雍齿说道“那就劳烦你了,这个消息切莫走漏出去。”
“放心吧,我知道的。保准到了丰邑都没人知道我去是干嘛的。”雍齿笑呵呵的说道。
“要不要我给你加些士兵?一千人够么?”刘邦问道。
“不用,加上樊哙将军那边的人马,够了!”
“那好,我明日就启程回沛县征集人马了,我在沛县等候你们的好消息。”
而连夜,随着一位飞骑的到来,樊哙睡眼惺忪的爬起了床,听完来者的口信后叹了口气。“哎,真是连休息的时间都不给我们啊,这才刚打完一仗,本想应该需要段时间巩固地盘,却不成想大哥胃口这么大,连丰邑都想吃下来。张先生就没劝说一下么?”
樊哙看了看水壶里的凉水,倒了一碗喝了后想到“也是,如今这些城池秦军明显防守力量不足,如果不趁着这个时机夺下丰邑这座大城,日后要想攻打损失可要大得多了。只是可怜了我的这些士兵了,累点就累点吧,一晚上也休息够了。”樊哙拍了拍手,外面一个执勤的侍卫进来问道“将军,有何事?”
“去通知伙头军,天色没亮之前就要把饭做好,大鱼大肉都拿出来做了,不许饮酒。天色擦亮就叫将士们起床吃饭。”樊哙吩咐了下去。
侍卫领命而去。樊哙打了个瞌睡,爬上了床继续补觉。
第二天天刚亮,士兵们都已经聚齐起来吃着肉和羹。“咱们今天怎么这么早就集合啊?而且大早上的吃这么好?”
“肯定是有任务了。”
樊哙此时拿着一大块肉啃了一口站了起来说道“兄弟们,你们累不累?”
“不累!”“不累!吃这么好,哪能累啊?”
“不累就好,咱们吃完饭,就拔营行军。目标丰邑!”
“杀杀杀!”众将士立马就明白樊哙的意思,都大喊道,一时间气势雄起。
约莫两日的路程,雍齿部已经到达了丰邑附近,哨兵已经派出去,防止对方探查到自己的到来,雍齿坐在一处小营帐内等待着樊哙的到来。忽然一个士兵急忙跑过来说道“将军,东北方向有两名哨兵失去踪迹了。”
“哦?秦军的哨兵这么强么?竟然能悄无声息的干掉老子培养出来的人马?不对,方向不对劲啊。是樊哙来了?”正在雍齿琢磨着的时候,一个大笑传来,“雍齿大哥!果然是你,主公也是的,光让我来了,也没有和我说起你的事情!”
雍齿一听声音连忙出了营帐和樊哙来了个拥抱说道“樊老弟,是我不让主公说的,给你个惊喜嘛。怎么?我的哨兵是不是你扣下了?”
樊哙一听连忙竖起大拇指说道“大哥你的手下真是好样的,我十来个哨兵才捉拿住你这两个,而且口风极严,直到见到我才说出你来呢。”
“哦?那你们是对我的人用刑了?”雍齿一听有些不悦的说道。
“那个,大哥,我不是还以为是秦军的探子嘛,这才....不过你放心,我可是都给包扎好了,用的都是上好的伤药,而且我每人可是赔了一块大银子的。来来,你们俩过来给我说说来。”樊哙招呼那俩哨兵,两个身上包扎着白布带的士兵走了进来对着雍齿说道“将军,确实不能怪樊将军,这不是自己人误伤了嘛。樊将军知道我们的身份后对待我们很好的。”
雍齿摇摇头,详怒道“两个见钱眼开的东西,快点归队,之后的行动你们在最后面,按伤员待遇。”
两人相视一眼,笑着点点头走了。
“大哥,咱们这次怎么打?”樊哙笑呵呵的问着雍齿,雍齿看了看他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这大城还能如何打,我可是听说方与的战况了,不是每次攻城都能取巧的。咱们盘点下攻城器械,然后规划一下,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