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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当兵

“……顾今日之中国,有治法而无治人……国势陵夷至此,绝非偶然之数也。以今日之势占卜中国之前途,早则十年,迟则三十年,必将支离破碎呈现一大变化。此四五年来,民心叛离最甚,似已厌恶朝政,草泽之豪杰皆举足而望天下之变。”

半年前。

旅顺口东大街。一耶稣教堂。

“你的神……一点也不灵……”声音出自一个年已及笄的少女。其肌肤白皙,淡雅脱俗,虽没打扮,但在人丛一眼就能辨出。颦蹙的柳眉下是一泓深潭般的美眸,既迷人又难以捉摸,仿佛藏着万缕思绪,也害怕让人探知。其一言一词,一瞬一瞥,都如淡淡落下的飘雪,散发着隐隐的忧伤。

“神不会有求必应的……有求必应,对人来说,未必是好事。”一个五十来岁,坐在少女身旁的洋人牧师以不纯正的中国官话应道。

此人名叫杜格尔德,中国名字叫司督阁。由于他常以赠医施药来传教,当地人都叫他做“司大夫”。当然,也有时候戏称他做“士大夫”。

“他回不来……也是好事?”少女黛眉轻蹙,气若幽兰,纤指紧捏着白色的手帕。银白色的回回条状耳饰、雪白色的镶边短袄、素色带有排须的云肩,无不显出少女的凄楚。

“神自有衪的安排……神会保佑他的。”司督阁看着远处雄伟的耶稣受难像。

少女沉默一会,站起来,深深地呼吸一下:“我还是去医院帮忙。”

司督阁正想劝少女回家歇歇,门外突然有人大喊:“电报!”

是杨大妈的声音。

声音在教堂里回晃着,四周正在做礼拜的耶教教徒纷纷静下。

只见杨大妈穿过教徒跑了进来,停在少女跟前,把一张电报译文递给少女。少女没有立刻接过,只看着,尽是一副难以致信的样子。

教堂里只剩下杨大妈的喘气声。

少女抬头看着杨大妈,杨大妈则把电报再往前送,喘着气地说:“是……是岳冬……那小子……平安!……一切平安!”

是岳冬。

少女忙把电报抢过翻看,杨大妈继续说:“他到了四川迷了路……后来又遇上山贼……人无事但钱财掉了……沿途得靠居民接济……跌跌撞撞的走了一个月才到重庆府……找到张大人后就立刻给咱们捎信……”擦擦汗水又说:“他正赶去山东,说登州还有一个……”

少女如释重负的坐下,什么也听不进去,不停地翻看着岳冬的电报,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恨不得马上飞去与岳冬相会。

在岳冬身边如此关心岳冬的,除了其养父左宝贵外,就是如今已经亭亭玉立,蕙质兰心的左心兰了。

这年,是甲午年。

登州一客栈。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和一对夫妇对桌而坐。

“真的像吗?”那少年左边脸上有两条长长的疤痕,一深一浅,头载回回白帽,身穿市井布衣,挽起了袖,正吃着一个肉包子。

那对夫妇看着少年,那个男的先说:“像!像极了!尤其是那对眼睛……那个眼神儿呀!说你不是你父亲的儿子也没人信!”

那青年冷笑一声:“我当然是我父亲的儿子了!”

“对……对……”夫妇二人尴尬地笑了笑。

那妇人又说:“不光那眼神,就看你的大耳朵、国字脸、大鼻子、大嘴巴……压根和你爹是一个模儿!”

这时少年把口里正嚼着的一口肉包子吐了出来,皱着眉头问:“这是什么肉?”

“猪肉吧!”夫妇二人同声同气。

少年扔下包子道:“我不吃猪的呀!”

“好好好……不吃猪吃别的!”那个妇人把小二叫来,问少年想吃什么。

“羊肉串有吗?”少年将右脚踏在凳子上。

“有!”小二应了一声便去了厨房,不一会就拿了几串羊肉来。

少年把手搁在膝盖上,吃着羊肉串问:“我爹有没有说,当年为什么把我扔下了?”

夫妇相互一瞧,男的先说:“还不是穷嘛!”

妇人又道:“谁舍得把自己的孩子扔下?那时候不把你卖了,你和你爹都得饿死!”

少年一直没答话,待吃完最后一串羊肉后,仰头叹了口气,站起来擦擦嘴,问:“茅厕在哪儿了?”夫妇二人一指,少年便往那方向走去,左转右拐的走到街上,自言自语道:“又是蒙的……”接着舔了舔嘴唇:“幸亏那羊肉串还不错!”

少年牵着马走过两条街,到了人较多的市集,从背包拿出一大堆纸来,然后东黏西贴。不少途人开始围观,只见上面写着:

寻人

寻男子一名,年四、五十,名岳林,光绪初年与妻儿失散。

寻得此人或有此人消息者,请告奉天旅顺口高州总镇都督府岳冬,或函或电。

重酬。

此少年正是岳冬。

岳冬没有理会途人的反应如何,贴完了上马便走,就如例行公事一般。见远处有群小孩正围观一布袋戏,岳冬悠然一笑,想起在上海买给情人的礼物,双脚磕了磕马肚子向码头奔去。

旅顺口。左军门府前亲军教场。

“砰砰砰……”五十个勇兵身穿整齐的奉军军服,裹着头,单膝跪在地上,抬着枪瞄着前面靶子放排子枪。哨官马乐正在旁监督着。

这些年不时来左宝贵家中作客的叶志超在后面看着操练。虽然年近花甲,但养尊处优的他比十年前还要胖,双颊胖得与鼻子形成两条深深的沟,脖子也快没有了,而且白发也不多。毕竟官已至直隶提督,平平安安多过两三年就可以安享晚年了。

看腻了沉闷的操练,叶志超步入身后的鼓楼,只见一人正托着额头俯首沉思。

是左宝贵。和十年前相比,现在的左宝贵不单两鬓已白,胡子的根也白,深深的鱼尾纹里仿佛藏着千思万绪。

见左宝贵心情不太好,叶志超故意打断他的思绪:“明日之战……如何?”

左宝贵愣了一下:“不就是胡匪嘛……”

“这回……该拔他了吧?”

左宝贵出神地看着远方,半晌声音沙哑地说:“不瞒你说,有时候……我真后悔向他们许诺。”

“你打算食言?你看兰儿帮他补军服那样子,你要是不成全,可是要了她的命!”

“那小子,就是为了娶我的兰儿才当兵!”

“嘿!咱男人嘛!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女人!”叶志超仰头向着前方训练的勇兵又道:“这些崽子难道是为了保家卫国进来的?你我当初也不过为了糊口才当兵的吧?别太强求了!”

“但进来久了就得知道,当兵,不是单单为了分口粮……”

“对,还有女人嘛!”见左宝贵对自己的笑话没反应,叶志超叹口气又说:“你要个好兵当你的东床,还是要个好小子来当东床呢?好兵像武兰……”见左宝贵脸色顿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道:“不说了……”

“砰砰砰……”又是一阵枪声。

过了一会,左府一下人领着一个人前来求见。

那人递上一喜帖道:“我家主人的小女儿于下月十五成亲,主人请左军门您到时候能赏脸光临!”

左宝贵和叶志超一看那帖子的署名,正是他俩的好友尹钖崧。

“一定一定!”左宝贵十分客气,又命勇兵把那人送走。

叶志超故意叹了一大口气:“老马嫁完女儿才几天,老尹的小女儿也成亲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咱们兰儿了……”

左宝贵马上激动起来:“我不急吗?!那小子……你瞧!说好初八能到,今天都十四了,连影儿也见不着!这还要是他第一次当棚头呢!”

“几百里的路程,谁说得准呢?”

“他压跟儿就没这个心!”

“岳冬那小子嘛……胆子是小了些,但总算是去过武备学堂啊!”

左宝贵立刻反问:“他毕业了吗?”

叶志超当然知道岳冬去了武备学堂后,因为老是旷课跑去耍布袋而被洋人教习赶走的事,稍微尴尬的又道:“哎!他之前当探弁,虽是初历战阵,但总算有点表现啊!还有,他的枪法好啊,就这几年他毙的胡匪,当个外委绝不为过吧!”

“用枪打没事,用刀呢?”

叶志超立刻回不了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话吞到肚子里。

“砰砰砰……”

沉默一会,叶志超看着前方的勇兵,双手背在身后,叹息一声,怪责似的道:“其实……他这性子……你干嘛就让他当兵了?”

“他不当兵能当什么?让他耍一辈子布袋不成?”

“当就当呗,又何必逼迫他每战必先?当个幕友师爷也好吧!”

左宝贵立即苦笑道:“我不让他每战必先……”但随即便慢了下来,变得一脸怆然,空洞的目光搁在地上:“以后还有谁替我卖命?”

叶志超凝视着左宝贵。虽然觉得他很是固执,也很想劝他,但深知其性格的叶志超知道压根就劝不了。见其难以释怀,也只好装笑道:“嗐!你也得替人家想想!人家不喜欢砍人,你硬是要人家每战必先,到人家在前方立功了,你又说人家开枪打的不算,然后又理直气壮的不让人家成亲……他心里舒服吗?”接着拍了拍左宝贵的臂膀,头也不回地远去。

左宝贵听见再答不上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手上的喜帖……

“今天来看病的人多吗?”左宝贵像平时一样和女儿吃饭聊天。

心兰吃着羊肉泡馍,无精打采地说着:“忙死了!今天金州又来了一帮流民,也是慕司大夫之名而来的,还未说那些来戒烟的越来越多,我也是刚回来不久……”

“流民?”左宝贵正想把手中的炸回头放进嘴里,听见也打住了:“又是乞丐是吧?”

“是乞丐又有什么问题呢?岳冬也不是乞丐吗?也给你抱回来了!”

“爹不是这意思!……就是一个女孩子,好好的在家不行,非得要去当什么助护……”左宝贵开始有些动气,但话未说完就被更动气的心兰打断:“爹!”

看着女儿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左宝贵也知道,再说下去女儿只会提醒自己这是第几次重复着同一遍话了,遂将话像手中的炸回头一样,一口吞进肚子里。

心兰没有忘记明天有重要的事情,以试探的口吻问:“明天的胡匪……凶吗?”

“就是牧羊城那边有村民的牲口老被人偷去,又有人说看见十几个胡匪什么的,没什么大不了……”左宝贵的语气像是抗议女儿刚才对待自己的态度。

见父亲不主动说话,心兰又忍不住再问:“就不能延宕一下吗?”

左宝贵瞥了女儿一眼,边嚼边道:“不是先前下大雨,早就去了!还等明天?人家还盼着咱们去救他们的牲口呢!”但见女儿闷闷不乐,又安慰道:“胡匪有的是!尤其是近几个月,金旅一带老是有小股胡匪出没,你怕得着他没机会?何况……”此时迟疑片刻:“拔不拔他,还是我说了算!”话毕眼珠子往下端起碗咂了口肉粥。

心兰听后脸色更是灰黄难看,脸儿就如被捏皱了的纸,毕竟这几年来两人因拔岳冬的事情已闹僵了好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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