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这么多年没见，看来凤大人，过的也不怎么样。”
天道沐熙喝着不知道从哪出现的茶。
板着娃娃脸，眼里星光璀璨。
映着一个俊朗少年。
“沐大人到也别说我。
看起来您过的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不是吗？
瞧瞧，沐大人这都变小正太了。”
少年眉眼弯弯，虎牙尖尖。
“你还在找她，或者是你已经找到了？”
“看来你们的消息也不怎么灵通啊。”
“他……还没放下。”
“后悔了，那可真有意思。”
“也是。
这说出去有谁会信？
心怀苍生却只相信规则的神真的爱上了被万物抛弃的执念凝结的妖。
这种俗世写透了的烂剧，某天真的出现了。”
天道沐熙将茶一饮而尽。
白皙的娃娃脸上，出现裂痕。
“呀，怎么就连沐大人也学会了这种改头换脸的法术？”
“闭嘴。”
裂痕像蜘蛛的网丝，很快爬满整一张脸。
咔咔咔。
细小的声音安静后。
少年的眼里，映出的不再是娃娃脸少年。
是一个貌美的青年。
“跟我合作，凤斐。”天道沐熙顶着一副精致的面容，居高临下得看着面前的少年。
“沐熙，你是站在谁的角度，来和我谈合作的？”
“他的。”
“果然，沐大人还真是百年如一日的忠诚。”
“你知道的，他的悔恨。”
“我不知道的，难道沐大人不记得了，我早在大战前，就被你们封印在杀她的那柄长剑里。
那可是大人你亲的姐姐下得诅咒，您忘了吗？
只有占满了她的鲜血，我才能从剑里出逃。”
凤斐望着天道沐熙，声音轻柔地像是同心爱之人的耳语。
“别说他不知道，将剑送入她心脏的人，他没有资格。
沐熙，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合作。
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少年笑得宛如初晨的太阳。
手指灵活地勾住天道沐熙衬衣的纽扣。
“你。”
天道沐熙耳尖绯红。
“在‘世界’，谁不知道我凤斐心里有个人。
有个兰芝玉树的，名叫沐熙的人。
所以呀，沐大人，如果我说现在要您的身体来交换。
您可还愿与我合作？”
少年声音暗哑，心里的恶兽早在看见那人的娃娃脸时，就已经按压不住了。
青年绯红着耳尖与脸，整个人安静到就差当场消失了。
“沐大人，不愿意吗？”
没有得到回应，少年的笑都变得有些僵硬。
两个字，也可以。
你不要不理我，我谁都可以不要，只有你，不能放弃。
“好。”
像春雷杏花雨，声势浩大的雷，下得也只是甜丝丝的雨。
“我的沐大人，希望与您合作愉快。”
“嗯。”
少年眉眼弯弯，青年绯红一片。
“你什么时候找到她的？”
“一百年前。”
“她的灵魂是怎么回事？”
“她逃到了一个小世界，被天道法则将灵魂一分为二，另一半现在据说是和个感觉很像他的当地人共享了。”
“像他的当地人？”
“嗯，另一个她喜欢的人。
这件事，我查出来的。
别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