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镇是一个古镇,这座古镇中,最出名的地方便是平天山庄,那里种植有许多的奇花异草。
按道理说,那么大的一个山庄,应该是有很多个仆人,庄主应该是财大气粗之人。
然而,料谁也想不到,那么大的一个山庄,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老人,这个老人既是庄主又是仆人,他一个人打理平天山庄的上上下下,谁也不知道,他的能耐从何而来?
只知道,那个老人性格怪异,因其常年身着青衫,人称之为“青衫老人”,青衫老人活了多久,附近的村民们也不知道,他们猜想着他应该已经超过百岁了……
“这儿就是平天山庄吗?你口中所说的地儿?”
“不错,就是这儿!”
苏清月十分的不解,她看着破旧的大门,烂了一半的牌匾,还有那早已失去光泽的石狮。这样子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山庄,而且还是那么有声望的山庄。
“我倒真的很好奇,山庄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四人踏进了破旧不堪的大门,大门外头十分的破烂,可是里头却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树木林立、鸟语花香,亭台楼榭,此时已经入秋了,然而此处的景色却如同初春一般,春意盎然,花香四溢。
山庄里头,除去亭台楼阁之外,便是一大片花田,红的、白的、紫的,娇艳欲滴的花瓣,映入眼帘,犹如进入了彩色的海洋,微风吹拂,就像彩色的浪花在不停地翻动,花的海洋,美得令人窒息!
“这便是,平天山庄,真的种有这么多的花……”
“哇!哇!哇!”花生见到这么美丽的花朵,这么多的鲜花,心中早就乐开了花,她跑近花田边,大大地吸了一口气,花香入鼻,深入脏腑,“真香啊!”
她抬腿,想要踏进花田,可是却被突然升起的绳子拦了去路,那两个绳子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上下击打着花生,逼得花生连连后退,直到花生离开花田老远,绳子才收了起来,不见踪迹,所幸的是花生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苏清月皱紧眉目,出声提醒道:“大家都要小心了,不要乱动,刚刚我进来之时,便发现这山庄中,藏有许多的机关,应该是庄主特意放行,那些机关才没有对准我们,但是,既然我们进了别人的地盘,就要小心谨慎一些,不要乱碰乱摸,免得惹怒了庄主,”
花生低垂着头,低声道歉,“对不起,花生知错了,不会乱碰东西的,”
曾应扬起脸,十分愉快,“本道士越发好奇了,这个庄主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据本道士的师傅说,他是个不好惹的主,”他的话刚说完,立即吹来一阵风,有高手往这边过来了!
“何人!胆敢入我庄园,进我花田!扰我清修!”
洪亮的嗓音从远处传来,只见一身青衫,一位老人白发长须,犹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睛,凌厉而来,他的模样看不清年龄,只是冰冷着脸,眼底尽是怒气,瞧着确实像个不好惹的主,吓得花生躲到了庆丰的身后。
曾应连忙上前,厚着脸皮打着交道,赔礼道:“庄主见谅,晚辈几个,不懂规矩,扰了庄主的清静,是晚辈们的过错!”
青衫老人看了曾应一眼,见到他那一身的道服,不屑地哼了一声,一副看不起的模样,这可就惹恼了曾应,他见到自己的刻意交好,受到这样子的对待,心下可不痛快,曾应正要上前去破口大骂,庆丰连忙捂住他的嘴,并将他拉住,轻声对他说:“道长,道长,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能生气,毕竟我们是来求人的,”
听了庆丰的话,曾应才强忍着,将涌起的怒气压了下去,对着青衫老人翻了个白眼,扭头不屑的,看向别处。
苏清月见曾应吃了亏,受到这样子的对待,她也摸不清青衫老人的脾性,她忐忑不安,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说道:“老人家,晚辈不是故意要打扰您的,实在是因为有事情,这才闯进了山庄,”
青衫老人听到苏清月说话,便转过脸来,盯着苏清月看,他反复打量着苏清月,一身白衣,清丽脱俗,很像一位故人,然后将目光停留在眉心的红点上,他试探性地询问道:“你可是眉山之人?”
苏清月稍稍愣了一下,抬起头来,不知道青衫老人为何会突然问这样的话,但她还是连忙回话:“是!晚辈是平山镇人也是眉山人,幼时在眉山修行,家师是眉山的秫心师太,”
“果然是她,她可还好,许久未见,不知她在眉山过得怎么样?”
“家师一切都好,”
青衫老人听了她的话,神色不再这么的凌厉,他的目光飘向了远处,轻轻说道:“老夫与秫心师太,有些交情,若你是她的弟子,那我便不计较你们乱闯山庄的事了,年轻人,都随老夫来,有什么事情,到大堂来说,”
曾应在他的后头做起了鬼脸,然而青衫老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他走了几步,又转身,走到曾应面前,板起脸,目光依旧不屑。
“一身道服,全是酸臭味,你那师傅,道貌岸然,而你,吊儿郎当,果真是世风日下,不懂得尊老!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哼!”
说完,便立即转身,甩动衣袖,朝着前头走去。
“不是!不是!臭老头,我招你惹你了,让你这么变着相的要骂我,不是,你得跟我说清楚啊!”
曾应无缘无故地被挨骂,心里头憋了一肚子火气,只不过是做了一个鬼脸,便被骂得这么的厉害,他跺脚,火冒三丈地追着青衫老人。
青衫老人的身形步法十分地快速,曾应险些跟丢了他,他追得一身汗,心底可不敢小瞧了这位老人。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嘘叹不止,真的很难相信,这么难搞的一个老头,在听到眉山师太的名字时,竟然不再刁难他们了,眉山师太的面子,很少有人不会卖。
三个人擦着冷汗,感叹道,有一个好师傅,真的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在那种时候,抬出自己师傅的名号,能免了多少的麻烦啊!他们加快步伐,紧跟着青衫老人往大堂走去。
门已经旧了,门把上红锈斑斑,桌椅的布置十分的简单,但是简单中却透露着大气,青衫老人,庄重而肃穆的脸上,听完苏清月的话后,依旧满不在乎,他摸着胡须哈哈大笑起来,“你说,会有人闯入老夫的山庄,取走花香?”
“是的,青衫老前辈,晚辈不会骗您的,”
“知道老夫的山庄,多年来,一直屹立不倒,无人敢来犯吗?”青衫老人站了起来,背着手走到了厅堂的中间,一派傲视群雄的模样。
“老夫的山庄,设有无数的机关,如果没有老夫的同意,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就如同你所说,来犯者为妖孽,这山庄也不是吃素的,里头有天罗地网,专门收妖的!”
曾应看着青衫老人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心中十分的不痛快,他呵呵一笑,抱着胳膊,翻起了白眼,“臭老头,话可不能说得那么早,要是那个妖孽的修为极高,区区的破山庄,还不给她踏平去啊!”
青衫老人盯着曾应,怒气冲天,“毛小子!口出狂言!老夫的山庄,多年来时有妖物骚扰,但无一不落魄而逃,区区的一个偷香的妖孽,她又有多大的能耐!能逃出老夫的天罗地网!”
“哼!等着瞧吧,要是那个嗜香真的逃出了你所说的破网,而且还将所有的花香都偷走了,看你倒时还敢不敢吹嘘!”曾应一说完,便甩着胳膊,踏出了厅堂。
“气死老夫了!气死老夫!清风观出来的道士,都不是好东西!”
苏清月立即上前,劝解并赔罪道:“老前辈,您消消气,晚辈的朋友,说话冲了一些,您可别往心里去,总而言之,这几日,晚辈请求能待在山庄中,等着嗜香……”苏清月的话,让青衫老人的神色缓和了许多,他摸着胡须,面目慈祥地看着苏清月。
“老夫与你的师傅,相识多年,这点人情,还是会给的,若你真的想抓住嗜香,老夫也可以帮帮忙,”
苏清月一听这话,便知青衫老人同意他们留在平天山庄了,心中十分的激动,连忙感谢道:“多谢您了!”
青衫老人和蔼一笑,挥动衣袖,走出了厅堂。
青衫老人一出去,庆丰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感叹道:“这位庄主,好气魄啊!真厉害,偌大的庄园,居然只有他一个人打理,”
“而且,他养的花草,真的长得好好啊!”花生也凑了过来,她也对那位老人钦佩不已。
苏清月浅浅一笑,语气中也带着佩服,“师傅不曾跟我们提及过这位老人,她只说在这里,有一位至交好友,但未曾提及过他的名字,如今看来,青衫老人便是师傅的好友了……可是不知为何,青衫老人总是针对曾应,言语间似乎是和曾应的师傅是死对头,”
“也许吧,他们老一辈的事情,我们又怎么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