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自己认为的而已,你就让所有人都死去吗?”段律愤怒的说,“如果你说的不存在,那死去的人该怎么办!这样风险未免也太大了!钟宇光,住手吧!”
“闭嘴吧!段律!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钟宇光想要去反驳段律,但他的话没能说出口,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间停了下来,停在了最后一个动作上,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不仅是钟宇光而已,连议进也是,甚至是周遭的一切,连同声音都停了下来,唯一能继续行动的,也就只有段律和宋相瑞两人了。
“新的承载者吗?”宋相瑞走到钟宇光的面前,看着定住的钟宇光,说:“就像时间被停住了一样。”
“时间被停住了”段律心里想着这句话,然后小声说道:“是雨末吗?”
随后宋相瑞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巨大的墙体像生长着的大树一样,从大楼的地下升起,一直到与大楼楼顶持平的高度才停了下来。四面墙紧紧的连着,将整栋大楼围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看到大楼被围起来之后,段律问。
“将犯人困住而已。”宋相瑞说,“话说你认识和现在状况有关的承载者吗?”
“我认识,”段律说,“但她应该不在这里才对。”
“那可说不定。”宋相瑞说,“本来我也是不会来这里的,如果不是钟宇光叫我来的话。而且我也是凑巧遇到而已,我故意选了更早的时间来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严格上来说现在才是他让我来的时间。”
“所以你知道的那个承载者,估计也是被钟宇光叫来的,在这个时间点上。”宋相瑞最后说道。
“她的能力和时间有关,我想这确实是她做的。”段律说。
“我没猜错的话,你说的人让时间倒流过是吗?”宋相瑞问。
“有过。”段律说,“你也有记忆吗?”
“有。”宋相瑞回答。“那么就是,在时间倒流之后,只有承载者会留下记忆,所以在时间停止的时候,也只有承载者能在这之后继续行动。”
“但是钟宇光他……”段律看向了停住的钟宇光,然后说:“假的!”
段律这时也终于知道了,从在博物馆的那一刻开始,就从来都没有见过钟宇光这个人,所有遇到的,都只是分身而已。
“我被骗得还真是彻底。”段律带着自嘲的语气说道。
“别太沮丧了,段先生。”宋相瑞故意模仿钟宇光的语气说道,“你叫段律是吧!”然后伸出手去。
“你可别告诉我你才是钟宇光!”段律似乎受到了些许的惊吓,但还是顺着宋相瑞,与他握了握手。
“你放心,钟宇光做不到我做的事情。”宋相瑞指了指大楼四面的墙,说:“我的能力和物质有关,总的来说大概是这样,对于创造物质,解析物质结构这一类事情比较擅长,姑且就这么理解就好。”
“我叫宋相瑞,以后我们还得相互帮助。”宋相瑞说。
“宋先生?”段律尝试性的称呼一下。
“叫相瑞就行,虽然我比你大一些,我现在对‘宋先生’这个称呼有点不适。”
“是吗?”段律说,“我能理解。”
“那我们去找一下钟宇光吧,段律,我们也该结束一下了。”
“但是,怎么找,而且你还将大楼围住了!”
“我还是警察的时候,偶尔也会遇到凶手喜欢留在案发现场的情况。”宋相瑞说,“这种事情可不是一次两次,别忘了,钟宇光说这栋大楼是阶祈市最高的大楼,是最好的观众席,像他这样的人,会在大楼里面并不奇怪,估计他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
“他大概很自信的认为,留个假人和我们见面就已经很安全了。”宋相瑞说。
两人走到了楼梯口,往下走了一层,然后停了下来。这道楼梯能通向楼顶的同时,也是大楼的安全通道,但安全通道有两处,于是宋相瑞便往另一处走去。
“我先去封锁一下另一条通道。”
宋相瑞说,然后往另一边走去,他站在楼梯上,用手触碰着地面。随后,楼梯长出了半米长的铁刺,像仙人掌的尖刺一样,密密麻麻的,相互交错的铺满整条楼梯道,从他所在的地方,一直向楼下蔓延,直到宋相瑞感觉已经将这栋楼的整条通道铺满后,才停了下来,再次回到了段律那里。
“已经行了吗?”段律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这里等着就行。”宋相瑞说,“这栋楼已经被我围起来了,如果他在的话,就没有逃出去的可能了,对于他的能力来说,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对于这栋楼的四条通道,也就是两座电梯和两个安全通道来说,电梯是不能用的,毕竟时间停止了,另一个安全通道我已经封锁了,如果想上去,只能是等着被刺穿。”
“那么……”宋相瑞最后说,“这里就是他最后会走的一条路了,只要像是熏老鼠一样弄一些浓烟,让他自己出来就行。”
段律透过楼梯扶手中间的缝隙往下看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于是又说道:“什么都没看见。”一小段时间后,又看到下面似乎有些许雾状的东西正在慢慢的升上来,“那是什么东西。”
“一些酸性物质而已。”宋相瑞说,“不会马上杀死人,但碰到的话也不会太好受。”
“啊——”
这时,两人都听到了叫声。
“看来还是在的,钟宇光。”宋相瑞说。
在这叫声后不一会,楼下便听到有人快速跑上来的声音,而且并不是很远,大概也就相隔三或四层的距离,并且这个声音正在逐渐靠近,最后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两人站在楼梯的上方,而钟宇光则在楼梯的下方,追赶着钟宇光的酸雾停了下来,但依然堵住了他下去的路,段律看着眼前的人,觉得毫无疑问这个必定是钟宇光。
但是,和最初在博物馆看到的那个一身西装整整齐齐的人不一样,眼前的人有些瘦小,留着很短的头发,而且脸上还有一些类似烫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