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胜脸色微变,下一秒又强自笑开:“容夫人果然不一样。王八,请夫人进屋坐坐!”
“是,老大!”王八沉着脸,拿枪抵着宁想想的后背,用力一顶,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屋内简陋脏乱不堪,只一张木桌几把椅子,其余角落里全是杂乱的铁架子。
“老大,容越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棒槌站在齐胜的身边点头哈腰,十足十的狗腿子模样。
“好!把这个贱人给我绑起来!”齐胜眯起眼眸,目露凶光,仿佛有无穷无尽的仇恨要发泄在她身上。
宁想想只得束手就擒,任由王八和棒槌粗鲁的将她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不过片刻,屋外就传来哄哄的车声。
“呵,来的真快!容夫人,你且等着,我这去把你先生,请进来。”齐胜咬着牙,阴冷的笑。
铁门再次打开,容越孤身站着,冷漠,傲然,全身周旋着睥睨天下之气。
齐胜一顿,不知为何有些发虚,但一想事已至此,再不济也不能输了气势,“容少大驾光临,怎不先知会一声?”
容越淡淡扫了一眼,气定神闲的越过齐胜,往屋内走去。
“齐胜,你怎么抓了我妻子?”
他的语气淡然,面上毫无表情,至始至终,他也不曾看她一眼,仿佛齐胜此举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突然脑内白光一闪,她似是明白了些什么……
“容少好生淡定,竟敢孤身前来,真不知该说你太自信,还是太狂妄!”
“齐胜,我劝你还是放聪明点。”
“呵,吓我?自从我被你弄的身败名裂,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何况今日,你为鱼肉我是刀俎,我想怎样就怎样!”
齐胜赤红着双眼,捏着双拳仿佛要将容越拆吃入腹!
容越轻扬唇角,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下巴微抬,露出好看的下颌角。
“你洗黑钱知法犯法,怎么是我让你身败名裂?好了,我不与你废话,放人,我还可饶你一命。”
齐胜像是被激到,愈发激动,他阴冷一笑,“王八,你不是三十几了还没娶老婆,容少的妻子如此可人,怎么,你不趁此机会好好疼疼她?”
王八色眯眯的眼顿时发出亮光,但他下意识的看向容越,那人只是随意的坐着,唇角挂了一抹淡笑,王八却吓得直打颤!
齐胜恨铁不成钢,他恶狠狠的瞪着畏首畏尾的王八,“没出息的东西!”
“我已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
容越说着,掸了掸裤子上的灰,悠闲的站起。
“容越,你不要搞不清现实,如今可是在我齐胜的地盘!王八,把他给我绑起来!”
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样子,即使如今身陷囹圄也依然如此,着实让人愤恨!
“哦,还要绑我?”
容越轻轻一笑,同时,响指一打。
铁门处,乌央央的冲进一群黑衣黑墨镜的男人。
贺非,赫然在首。
王八和棒槌一惊,拿着刀抵着宁想想下巴的手一抖,白皙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宁想想闷声痛呼,脖子上的刺痛让她皱了眉头,白了俏脸。
此时,他才转脸看向她,那一处的鲜血如此碍眼,不知不觉,他幽暗了眼眸。
“越,怎么处理?”贺非冷着脸,傲然扫视。
王八和棒槌顿时弃械投降,齐声求饶:“容少,饶命!饶命啊!”
看到这么多人高马大的黑衣男子团团包围住他们,王八和棒槌早已吓得腿软。
他们只是无名的小混混,受雇于齐胜也不过是想多赚点钱养家活口,可不想因此而丢了这条小命!
“留活口,送去法办吧。”
眼见大势已去,齐胜丧心病狂的踢开棒槌和王八,“呵,反正都是死,拉上容少的妻子陪我一起倒也值了!”
他右手拿着枪指着宁想想的太阳穴,左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来回摩挲,满是挑衅。
宁想想痛苦的挣扎,但是双手双脚被绑,粗粝的绳子早已磨破她娇嫩的肌肤。
终于,逮到了机会,她毫不口软,张大嘴就咬!
“啊!贱人,敢咬我!”齐胜痛呼,他面目狰狞,扬起手就要打下。
“砰!砰!”
“啊!”
两声巨响,预想中的巴掌没有落下,宁想想颤抖着睁开双眼,只见齐胜的双手手掌中间各自一个血洞,此刻正汨汨往外冒着鲜血!
她惊恐的看去,容越一手一只枪,那枪口此刻还隐隐冒着热气……
容越迎上她的目光,女人眼里的惊惧竟让他晃了神,他眸子微动,移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