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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那一刻你不再担保(3)

这回京子肯定要带他去中华料理店了,而且不是路边那些杂七杂八的小店,也许会是枫林堂这样的百年老铺吧。随后他奇怪了,他们来到了一条他熟悉的街道,一点也不繁华。他看到他们正朝过去他打工的西贡餐厅走去。京子怎么会知道那个店呢?

京子站住了,站在西贡餐厅的门口。对着欣欣的是京子微笑不语的脸。那张脸既含情脉脉,又含有深藏不露的诡谲。也是在这一刻欣欣明白了京子发动了新的一轮攻势。

“父亲说那时候你挺听话的。”

“难道你没有看出现在我仍然是非常听话的吗?”

欣欣显然被引导着去忆苦思甜。他又在温顺地听从着京子的安排。他坐的位置正对着他过去一直站在其中的柜台。他刚开始的工作非常简单,像一个机器人一般不断地在柜台后面洗碗。没有人敢欺侮他。店长可以动手打手下的任何一个中国人,可是对他却敢怒而不敢言。第一天上班是涉谷带他来的,一起来的还有餐厅上头的公司老板。

“点一个你的拿手好菜吧,”京子嫣然一笑,“听说你后来学会了许多越南菜。”

欣欣最拿手的是包越南的春卷。他在一张粉心皮上蘸水,让它湿润了以后再铺一层预先切好的菜片,还用两片蒸红了的虾片去点缀。最后把两根韭菜插在包好的春卷口里,让它们像蝴蝶的触须那样伸出来。这样,一个漂亮的工艺品就大功告成了。

有一回涉谷特地来看他,也像京子那样点了欣欣的拿手好菜。欣欣把自己的得意之作毕恭毕敬地端到涉谷坐的桌子上,算是交上了一份作业。回到了柜台后面他刚好看到涉谷用劲地把那春卷咬在嘴里时很贪婪的表情。他因此有了一种从来没有感到过的满足感和安心感。他第一次在心里接受了他一直是不屑一顾的概念,那便是顾客就是上帝。

临走的时候,涉谷把店长叫到欣欣跟前,并在店长的肩上一拍。

“欣欣的事请你多关照!”

店长把身子笔直地一挺,叫了一声:“是!”

欣欣也下意识地把双脚在地上立正了一下,也在心里叫了一声:“是!”可他没想到一瞬间自己脑子里晃过的竟然是电影里日本兵的影子。

这一刻京子脸上那津津有味的表情却是装出来的。咬了一口之后,她又说如果这春卷是欣欣包出来的那就更好吃了。欣欣一下子就把京子的表里不一给瞧出来了。这几乎不用费他的什么工夫。他把目光转到京子的那一身打扮上去。他看到那一件旗袍京子穿得挺合身的。看那个领子,那个斜襟。这时候他看到自己的眼前有一阵波动,有一股气浪向他扑了过来。他这才明白京子一直在跟踪着他的目光,他一点都不能有疏忽。

如果这个时候京子又说“我们走吧”,他倒会轻松一些。当然他绝对不会再重复使用上回的那个方法了。他也搞不清上回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一种想发泄的心情,京子有什么地方值得他或者需要他去把她教训一下呢,他残忍得简直有点像是在对一个仇人进行报复一般。他甚至弄不清那个恶作剧是自己精心安排出来的呢还是其实他也被欲望所驱使,只不过是在最后的关头悬崖勒马。还有就是人家说男人在接近那种境界的时候往往会有许多肮脏的念头和词句出现,他真的不敢去计算一下,那一天他在心里说了几次那个现在想起来让他感到害臊的字眼。

京子却说:“以后请你到我家里来做越南菜,好吗?”

这回京子是当真说的,她会把它付诸实施的。欣欣又被将了一军。

他只好说他不敢去献丑。可这样子说又有什么用呢。到时候任性的京子肯定会动用欣欣必须无条件服从的权力。京子已经从涉谷那里打听了欣欣的过去。

过去的他算什么东西呢?

我操的。欣欣在心里骂道。

他的过去就像一块一点也没有设防的阵地,所有的都暴露在京子的火力之下。

相比之下欣欣却对京子的过去一无所知。即便在他成了涉谷家里的常客之后他仍然很少有和京子打照面的机会。他不敢有那种奢望。他到涉谷家里来仅仅是和涉谷见面,而且是来接受再教育的。正因为如此,他才被请到涉谷的家里。对他来说有那张照片便足够了。坐在涉谷的旁边,聆听他的一番教导,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把那张照片看上几眼,这便是理想和现实的完美结合,便是他在日本的天堂。

然而他是伪装的,和他一直在做的没什么两样。他一直对他和涉谷待着的房间外面的声响特别敏感。他时常在不知不觉中把脸转向门口。他还会不经意地想象起在这个屋檐下发生的其实和他一点也不相关的事。他偷偷地放纵自己,让他身在曹营心在汉。

涉谷怎么会看不透呢?起先他以为是自己做得很巧妙,后来他才明白涉谷完全看透了他。那是在很久以后,在他也把日本人也给看透了之后。看透了之后他进而明白其实涉谷喜欢他的伪装,而且是他的不巧妙的一下子就被人家给识破了的伪装。日本人不仅伪装自己,日本人希望别人也伪装,一个没有伪装的人只会令日本人感到无所适从。当然日本人也物极必反,一个伪装得太厉害的人同样让日本人望而生畏。

他是在看了一眼京子的照片想起《血疑》中山口百惠去参加医学考试的镜头时响起了刺耳的摩托车的引擎声的。他转过头去的时候看到涉谷皱了一下眉头。隔了一会儿他听到楼梯砰砰踩响的声音,然后是一片很轻盈地飘过的裙子。

刚好京子也转过身来望了一下欣欣工作过的柜台。

“告诉我你那个时候是站在什么地方?”

那个时候欣欣站在柜台的角落。那一天他能够坚持来上班真是一个奇迹。他坐电车坐过了头,他奔跑着闯进了店铺。他把碟子从柜子里取出来去把做好的春卷盛住时,那个碟子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凛冽的声音。

从涉谷家到车站需要走六七分钟。一阵冰凉的风吹在他的脸上,让他发热的脑子清醒了一些,可是他的身子仍然十分兴奋。他的耳边只有楼梯砰砰踩响的声音,他的眼前只有一片很轻盈地飘过的裙子。他想象那裙子是被风急急吹去的一朵云。这一刻那一片裙子垂在摩托的后轮上,风驰电掣。

三浦友和紧紧地握着车把,山口百惠则紧紧地地抱住三浦友和。然后是一段高速公路,然后是面对着茫茫大海的沙滩。

那个车站旁边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连锁店前面也停着一部摩托。不,那边还有几部。围着摩托在转的也有几条裙子,还有几个像三浦友和那样的身影,还有一男一女抱在一起的呢。多么不协调的两个画面,简直是煞风景。

欣欣刚要瞧向别处,却把其中的一条裙子给认了出来。他的眼光从那条裙子开始往上移。接着他看到了一根点燃的香烟夹在两个手指当中。最后他才看出她是京子。

“告诉我你那个时候是站在什么地方?”

京子提醒他忘了刚才她提的问题。

他站住了。那个时候他站在京子的侧面,他想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京子给抢救出来。他好像在蓄积自己的力量。他的的确确认为京子是被绑架了。那个时候他的心里又出现了那个肮脏的字眼。可是他不知道他是在说我操的还是他疯狂地认为京子被操了,被那些聚在一起的歹徒给操了。

留给他的是那么一片永远也磨灭不掉的伤心地。也是在那个地方他挖了一个坑,把自己的一半埋掉了。

接下来一次和涉谷见面时他开头还有点怨恨的情绪呢。他甚至想应该追究涉谷的责任,否则的话会影响另外的一半。后来有点平静的时候他偶然地记起了摩托车的引擎声响起的时候涉谷皱了一下眉头。那个瞬间出现的表情帮了欣欣很大的忙。他因此想或许涉谷也是必须同情的,他们甚至可以同病相怜。这样他才恢复了他和涉谷的关系,变得和好如初。不,现在他们更为亲近了。现在的涉谷不止是他的一半,涉谷是他的全部。除此以外他什么也没有了。

这时候欣欣才用手指了一下柜台后边他原来站着的地方。可是他心里在说的却是另外一个地方。他对京子说他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地方。

后来他考取了东京的名牌大学。他在第一时间里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涉谷。涉谷不在家,接电话的是京子。

“什么,你考上了?”

要不是京子不由自主地问了那么一声,欣欣还没有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究竟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在得知自己考上之后,他的头脑一直是热烘烘的不懂得怎么使唤,稍微冷静下来时他想到的是应该马上把这个喜讯报告给涉谷。京子是突然占线的。

这样京子就成了第一个向他表示祝贺的人。比起那些千篇一律的敬语,一直留在欣欣脑子里的只是京子那种无比惊诧的语气。他第一次听到京子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他还以为是京子搞错了人。有一段时间那种惊诧的语气甚至弄得他有点心烦意乱。开头他还不觉得怎样,后来才越来越感到遗憾。他不得不对自己进行一番琢磨,问自己到底怎么啦。他终于发现自己不是那么想听京子的这种语气,而是想听另外一个什么人的。

终于他笑了。他问自己,《血疑》中有一个银幕中的山口百惠,中目黑[1]有一个实实在在的山口百惠,他到底想听哪一个。

哪一个都不是。他不但远离了山口百惠,他也远离了他自己,远离了他的过去。现在就是跟涉谷在一起时也不必再使用那些原始的蹩脚的方法了。有时候他什么都不用说光微笑着就够了,涉谷在一旁把什么都说了。涉谷说他是怎么成长的,如今成长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涉谷是一个很会渲染的人,他把重点放在欣欣的过去,甚至有意加以抹黑,有时候弄得欣欣害臊得恨不得地下有个缝让他钻进去。涉谷说得基本属实,从欣欣的那个熟鸡蛋说起,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如数家珍。他为了制造氛围而进行的添油加醋反而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效果,使得欣欣的现在熠熠生辉。

当然欣欣并没有一味地坐享其成。他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点头称是,做一个旁证。他还知道在涉谷说得不够的地方加上一笔,画龙点睛。听着的人不厌其烦地点头哈腰,也不管自己已经听了多少遍。于是在涉谷的社交圈子里这一段故事便流传开了。会描写的人说他们俩架设了中日友谊的桥梁,他们俩是中日友好的亲善大使。

他想报答恩人的心意也更浓更切了。过去他在想象中设置了一场危难,然后让自己奋不顾身地把涉谷抢救出来,已经显得很小局且根本没有现实了。他变得似乎有点财大气粗。大学毕业以后他要成立个公司,并把它发展到索尼或者松下那样的规模。刚好那个时候涉谷的公司破产了,于是他雪中送炭,让涉谷重整旗鼓,重见光明,让中日友谊又谱写一段新的篇章。

涉谷的公司面临破产的危机时欣欣大学还没有毕业。那个时候欣欣显得比涉谷还要焦急。他就是马上成立个公司也来不及,远水救不了近火。不过涉谷却稳坐钓鱼船,说这不过是他生涯中的家常便饭,自己是一个过来人,他之所以把危机说给欣欣听,并不是要欣欣来替他分担忧愁,反之,是因为他看到了欣欣已经羽毛渐丰,不会像以往那样对日本社会什么都不懂的说了只会对牛弹琴。

欣欣默默地替涉谷的公司祈祷。他说上天有眼,好心会得到好报的。他请来了中国的菩萨还有观音什么的一齐来替涉谷保佑。他的虔诚感动了涉谷,尤其是那些菩萨观音还引起了涉谷对中国历史的浓厚兴趣。涉谷因此把自己的作战方案都告诉了欣欣,他的口气只差是在和欣欣商量什么。

“《三国演义》有一个故事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欣欣一怔。他第一次听到涉谷引用中国的典故,尽管他知道《三国演义》已经融入了日本的经营学,市场和兵家必争之地是一对同义词。这么说涉谷对如何度过眼前的难关的确是深思熟虑的。可是说三国演义他应该不会比涉谷差吧。行,要是中国的古典文学能够派得上用场,就让涉谷把他当作一本大辞典翻吧。

涉谷见欣欣对自己的话有兴趣,便又凑了一句。

“对了,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全世界都在研究孙子兵法,不要说作为到处扩张的日本人的涉谷。不止这些呢,更加实用的还有毛泽东的游击战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涉谷要不要打一场人民战争?欣欣觉得这些他都可以教涉谷,毫无代价地。中国人一向慷慨大方,不会把自己的文化精髓当作知识产权来保护。

“孙子兵法还有一句名言叫‘兵不厌诈’……”

欣欣开始搜肠刮肚。既然涉谷有这份闲情逸致,他能不奉陪到底吗?他虽然拿不出好点子来助涉谷以一臂之力,他却希望他的理论能够打开涉谷的思路。再不行的话至少可以表明他的一片热忱。这一回他发现自己在国内的专业居然在日本对路了。

涉谷笑了。他这才开始说正文。他说他正在考虑和客户的一笔生意。对这笔生意他早已经垂涎欲滴,问题是对手一直有别的渠道。改变日本人已经有长期往来的商业关系真是难上加难,然而眼下只有获得这笔生意才能够度过难关。这回他可是志在必得了。

说到这里欣欣赶紧忧心忡忡地插上一句说有把握吗。涉谷说没事,客户喜欢这个。说着把他的小指头在欣欣的眼前一晃。

欣欣又是一怔。一会儿他才反应了过来。他这么迟钝的将来怎么成立公司在日本发展?他想起了韩国的妓女围在涉谷的四周替他斟酒,他还想起了藕断丝连的泰国女人。他一下子想不出孙子兵法中能够用来与之对应的名言,他觉得自己好像面对一门崭新的学科。尽管如此他对涉谷的声援不能停止,他的热忱必得继续释放出来。他灵机一动地竖起了大拇指,同时也把它在涉谷眼前比划了一下。

“行,我们中国叫这是‘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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