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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前尘似梦(4)

忽剌忽儿道:“娘子可知道,自从张惟孝被带来这里,从来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本王手段用尽,都没被他正眼看过。你,是第一个能令他开口说话的人。本王倒想看看娘子在他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命人将钟清带到拷打犯人的刑房,绑住双手吊了起来。又命人带来张惟孝,捆吊在钟清对面。

忽剌忽儿道:“张公子早就知道本王想要什么,那些话早已说过千百遍,本王也不想再废话。这位钟三娘子是你们南家思国大官人的女儿,又是什么兵部侍郎的孙媳妇,本王本不想对她无礼,然而比较起来,还是得到张公子这样的人才更重要些。张公子,不知你以为如何?”见张惟孝不答,便下令兵士剥光钟清衣衫,预备先轮奸,再动刑。

张惟孝实不忍见钟清受辱,道:“等一等!我有话说!”忽剌忽儿哈哈笑道:“本王就知道这一招管用。你们南人有句古话:‘英雄难过美人关。’当年张公子也是因为过不了美人这一关,才会为我等所擒。”

张惟孝道:“劳烦大王先带手下人出去,我想单独跟清娘谈谈。”忽剌忽儿倒也爽快,道:“好。”挥了挥手,带着众兵士出去。

钟清虽心有余悸,仍强作镇定,颤声道:“张公子,你千万勿以我为念。”张惟孝摇摇头,道:“我怎能忍心见到你被那些蒙古人污辱。”

钟清心念一动,压低声音道:“他们一心想要张公子归降,张公子不妨先假意答应他们,我们一起设法逃走好不好?”张惟孝道:“我张惟孝说出的话,焉有不作数的?况且我生无所恋,就算逃出洛阳,也没什么去处。”神情极是落寞萧索。

钟清道:“张公子如何会这样想?大宋那边,不知道多少人急着找你呢。”张惟孝道:“他们找我,不过是想要我为朝廷效力,跟蒙古人想要我投降为他们效力一样,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顿了顿,又道:“清娘可能觉得我是宋人,不该说这样的话,不该将母国与敌国相提并论。可害我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并不是蒙古人,而是宋人!”

钟清奇道:“张公子,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惟孝摇了摇头,显然不愿意再提起往事,又道:“既然清娘愿意为我而死,我也不能让你受辱。来人,快来人!”

钟清大惊失色,道:“不,张公子,不要这样。”张惟孝却是不理。

忽剌忽儿闻声进来,问道:“张公子想好了吗?”张惟孝道:“我答应为你们做一件事,条件是放钟清回大宋。”

忽剌忽儿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只一件事吗?张公子未免太小气了些。”张惟孝道:“你们可以提一件大事。况且我人始终在你们手里,你们又有什么损失?”忽剌忽儿想了想,道:“不错,是这个道理,不过本王还是觉得张公子诚意不够。”

忽有传令兵进来道:“阿术元帅有令,立即放了这名女子。”

忽剌忽儿吃了一惊,道:“什么?”传令兵道:“阿术元帅亲自下令,放钟清回去。”

忽剌忽儿道:“阿术不知道她是谁吗?”传令兵道:“知道,她是南朝大官人的女儿。阿术元帅说务必要妥善安置,尽快派人送她回去。”

忽剌忽儿道:“在襄阳将阿术一枪挑下马的敌将黑杨,就是这女子的哥哥。这个阿术也知道吗?”传令兵道:“这个也知道。阿术还说那黑杨将军枪法了得,为他生平仅见,请这女子回去后转达给她哥哥知晓。”

忽剌忽儿大惑不解,连声嚷道:“阿术一定是受伤太重,病得糊涂了。”他虽有诸王身份,是黄金家族[21]成员,在蒙古地位很高,却还是得听命于那可儿出身的主帅,命人解了张惟孝、钟清下来,自己带着钟清亲自去见阿术。

张惟孝久在军营,已精通蒙古语,听到忽剌忽儿与传令兵对答,知道钟清当可无事、且即将南归,这才略略放心。

第二日,钟清来见张惟孝,虽依旧有忽剌忽儿妻子张桂从旁监视,她脚上的镣铐却已经摘除了,显是已获自由之身。钟清称即将动身回襄阳,今日是专程来辞别,然谈及蒙古人突然释她南归,亦是满头雾水。

张惟孝沉吟道:“你祖公公黎公在襄阳监军,手握重权,许是他答应了蒙古人什么条件。”钟清道:“不,家父尚有可能如此,祖公公决计不会。别说是我,就是他自己的儿子、孙子落到敌人手里,他也绝不会妥协。”张惟孝道:“黎公倒是个刚直之人。蒙古人肯放人,终归是件好事,事不宜迟,清娘尽快上路吧。”

钟清道:“我今日来见张公子,除了告别之外,还有一事相告。蒙古人贪利,听说有不少被掳的乡绅官宦都靠重金赎归。虽则比起那些人,张公子更为重要,但既有希望,还是不能放弃。我回去襄阳后,会设法筹集款项,为公子赎身。”

张惟孝连连摇头道:“不,千万不要这样做。我这副样子,就算回去,也不能再见人了。清娘若是为我着想,就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曾遇见我之事。”钟清道:“张公子的苦衷我自是懂得,可我一想到张公子在这里受苦……”又想到今日一别,再见无期,泪水潸然而下。

张惟孝大受感动,举起衣袖,想为她拂拭泪水,临到面前,却又缩了回去。他迟疑片刻,终于下定决心,道:“清娘不必再为我做任何事。我答应你,我会自己设法逃出去。”钟清喜出望外,道:“当真?”张惟孝点头道:“当真。”

钟清这才放了心,又鼓足勇气道:“张公子,我虽不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忽剌大王的语气看来,似乎与一名女子有关,想来她不光是绝世美人,还应该是张公子深爱的人。其实,人生最糟之事,不是失去所爱之人,而是因为太爱一个人,而失去了自己。”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如静水深流的韵致,但却掷地有声。张惟孝听了大为震撼,一时说不出话来。

钟清道:“张公子,请你多多保重。日后无论你人在哪里,都不要忘记你还有清娘这个朋友。我自知能力有限,才干远不及你,但无论你将来需要清娘做什么,清娘都会万死不辞。”张惟孝百感交集,却只简单应道:“清娘也多多保重。”

二人就此分手。钟清的身影消失在辕门外的那一刹那,忍耐许久的泪水终于从张惟孝面上滑落。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掉泪,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救了他——

他因为太爱一个人而失去了自己,早已心如死灰,打算就此糊涂地过下去。宋人也好,南奴也好,身份于他没什么区别。她却告诉他,他在世间至少还有她这个朋友,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他知道,她一定做得到,正如她为免他受人要挟宁可自己先死一样。而他也答应了她,要逃出这军营,他必须要做到。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她的出现,仿佛红尘中漂浮的淡泊,安之若素,清雅芬芳,他感到了从所未有的温暖。

此刻二人在梅香别院再度相遇,又有旁人在场,张惟孝自是难以安处,遂只简短道:“多谢。”便朝远门走去。

钟清道:“三日后,我会在仲宣楼设宴,恭候张公子大驾光临。”张惟孝却是恍若未闻,头也不回。

钟杨一直从旁密切注视,见张惟孝欲走,忙上前拦住他,道:“张公子,你不能走。”张惟孝止步不前,只冷冷望着他,却不说话。

钟清忙赶过来道:“阿兄,人不是张公子杀的。”钟杨道:“就算张公子不是凶手,也是重要证人。何况他还是京湖大帅吕相公点名要找的人,我必须得先扣下他。”

钟清道:“如此,吕相公只能得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阿兄,你必须得放他走。”

钟杨一时踌躇不语。他当然信得过妹妹的话,可张惟孝不是普通人,一旦放其离开,其人很可能逃之夭夭,他自己受上司责骂处罚还是小事,日后又上哪里再去寻这位奇人?

正僵持间,门外脚步声纷沓而至,却是掌柜牛千里引着皮影戏班回来了。班主浑家竹枝娘子走在最前面。这名有“银铃子”之称的女子在襄阳名气很大,然绝大多数人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她一脚跨进院门时,众人眼前登时一亮——原来竹枝娘子不光声音好听,还是位大美人。

她脸上带着明显的气急败坏之色,大约听到丈夫被杀后,愤然不能自已。然当她迅疾环视一圈后,没有直接奔去查看周太平尸首,却将目光落在了张惟孝身上。她的面容在那一瞬间起了极微妙的变化,虽则夹杂着复杂情感,却掩饰不住震惊之色。张惟孝却相当漠然,仿佛根本就不认识她,只看了钟清一眼,点点头,就此去了。钟杨微一犹豫,终究还是没有出手阻拦。

牛千里吃惊极了,忙道:“张公子……他不是凶手吗?黑杨将军为何放他走了?”钟杨道:“目下还不能确定案情究竟如何。牛翁放心,这件事我自有处置。”

竹枝娘子紧紧盯着院门,仿佛有人站在那里一般。牛千里叫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问道:“那个人……刚才走的那个人是谁?”牛千里道:“他叫张先行,就是我跟娘子说过的杀人凶手。”竹枝娘子道:“他……他……”

钟杨问道:“娘子认得他吗?”竹枝娘子道:“你是……”

牛千里忙介绍道:“这位是钟都统,人称黑杨将军。”竹枝娘子道:“啊,原来是黑杨将军。”周氏皮影戏班常常受邀进城表演,甚至还几次到过府署、军中,但凑巧每次钟杨都不在,是以竟未见过。又道:“黑杨将军英勇神武,小妇人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钟杨道:“不敢当。”又问道:“适才离开的张先行,娘子认得他吗?”竹枝娘子道:“他……他……”迟疑了下,还是低声说了出来,道:“他很像是传说中的张惟孝。”

钟清问道:“娘子认得张惟孝?”竹枝娘子道:“不算认得,只是见过一面。我是汉阳人,当年兵乱,我们全家乘船到江陵避乱,曾在沙市码头见过张惟孝,印象极深。不过,刚才那个人只是样子有些像,又好像有些不同。真的是他吗?”

钟清不答,只朝兄长使了个眼色。钟杨遂道:“不管他是不是张惟孝,都请娘子暂时不要提及张惟孝这个名字。”

竹枝娘子奇道:“为什么?是因为他名气太大吗?”钟清忙道:“娘子,你丈夫他……”

竹枝娘子这才意识到失态,浑然忘记了正事,忙夺过牛千里手中灯笼,奔到尸首边,提灯一照,确实是丈夫的脸,身上却不见伤口,忙问道:“我相公是怎么死的?”钟杨道:“应该是为镰刀所伤,伤在背心。但这只是我的猜测,因为襄阳县的仵作未到,我不便移动尸首,还没有验证过。”

竹枝娘子却是不管那么多,将灯笼往菜地土中一插,亲手将丈夫尸首翻了过去,果见其背心有两道伤口,登时又愤又怒,道:“是谁如此狠心杀了我相公,竟然砍了他两刀?”

钟清注意力一直在张惟孝身上,未靠近尸首,又不知究竟,闻声很是惊奇,问道:“死者伤在背心,但尸首却是仰面向上?”钟杨道:“是。牛翁说他进来时,正见到张公子提着镰刀蹲在尸首边上,后来丢了镰刀想要逃走。那个时候尸首应该就是仰面朝天了。”

竹枝娘子道:“凶手是那姓张的,是不是?掌柜的,你都亲眼看见了,对吗?”牛千里迟疑道:“小老儿是看见了,可黑杨将军既然放走了他……”

竹枝娘子道:“黑杨将军,你私下放走凶手,是何居心?”钟杨道:“不,张公子不是杀人凶手……”

有人叫道:“人证、物证俱在,不是他是谁?”却是专门为皮影戏班写串词的中年书生严震。

竹枝娘子气呼呼地道:“黑杨将军,你公然包庇凶手,难道就是因为他是张惟孝吗?果真如此的话,我可要去襄阳府衙门找吕知府评理。”

钟清见兄长受窘,忙道:“娘子,张公子他不是凶手。”竹枝娘子道:“你又是谁?是姓张的告诉你他没有杀人吗?”

钟清便自报了姓名,又道:“张公子没有为他自己辩解过一个字。请娘子先冷静些,好好听我说。尊夫既伤在背心,当是逃走时被凶手自后面追上,用镰刀连砍两刀。此种情况下,尸首应该是向前仆倒。但掌柜进来时,却看见尸首是翻过来的。”

竹枝娘子道:“这是姓张的砍倒我相公后,又刻意将他翻了过来,好确定他死了没有。”

钟清压低声音道:“娘子既已知道他是张惟孝,该知道他是什么人。张公子武功高强,若他杀人,一刀足以致命,无须第二刀。况且以他的个性,绝不至于背后伤人,更不会杀人后还去检视对方到底死了没有。另外,我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张公子不是凶手。凶手连砍尊夫两刀,血迹必然会溅到凶手自己身上……”

竹枝娘子道:“娘子说的不错,掌柜亲眼看到姓张的衣衫上有血迹啊。”钟清道:“是,我适才就站在张公子面前,近身观察过,他衣衫上确实有血迹,但溅射血迹通常是点状圆形,而张公子身上的血却是一大块斑状,分明是后来浸染上去的。”

牛千里连声道:“不错不错,张公子衣衫的血是斑状的,小老儿可以证明。”

竹枝娘子大为惊奇,立时对钟清刮目相看,问道:“娘子如何会知道这些?”一旁张顺接口道:“她是黑杨将军的妹妹,也就是钟提刑的三女儿。”

竹枝娘子道:“啊,难怪。”又问道:“那么依钟三娘子看,是谁杀了我相公?”钟清道:“这我可不知道。我只是从张公子身上及现场的物证大致推测,他不是凶手。应该是有人先杀了尊夫,正好张公子来到别院,见有人俯卧在地上,不明情由,上前查看,却被躲在暗处的凶手偷袭打晕。张公子倒在了尊夫背上,所以衣衫上染了血迹。凶手又想嫁祸给他,便将凶器镰刀塞在他手里,然后自己逃走了。张公子很快醒了过来,一时不明究竟,又不知道地上的人到底是谁,便将尊夫翻过来查看。刚好这时候掌柜带着小厮到来,见张公子手提镰刀,身上有血,便误以为他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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