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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采葑采菲(2)

老太太去世后,宛英很乖觉地把老太太的银行存折交给余楠说:“房契由我藏着就是了。钱,还是你管。”余楠不客气地把钱收下说:“我替你经管。”其实宛英经常出门上街,对市面很熟,也有她信得过的女友,也有她自己的道路。不过她宁愿及早把存折交给余楠,免得他将来没完没了地算计她那几个钱。

宛英料定余楠这回是要和胡小姐结婚了。据他说,“老板”报酬他一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什么职位。共产党就要来了,他得趁早逃走。尽管他儿子说共产党重视知识分子,叫爸爸别慌,他只说:“我才不上这个当!”不过他说宛英该留在国内照看儿女,他自己呢,非走不可。宛英只劝他带着女儿同走,因为他偏宠女儿,女儿心上也只有爸爸,没有妈妈,从不听妈妈一句话。余楠说,得等他出国以后再设法接女儿,反正家里的生活,他会有安排。宛英明白,余楠的安排都算计在留给宛英的那所房子上。不过,她也不愁,她手里的私房逐渐增长,可以“防防荒”。两个儿子对她比对爸爸好;女儿如不能出国,早晚会出嫁。宛英厌透了厨娘生活,天天熏着油气,熏得面红体胖,看见油腻就反胃,但愿余楠跟着胡小姐快快出洋吧,她只求粗茶淡饭,过个清静日子。

可是老太太的估计究竟不错。胡小姐还是和别人结婚了。宛英的失望简直比余楠还胜几分。这会影响余楠的出国吗?她瞧余楠惶急沮丧的神情,觉得未可乐观。他连日出门,是追寻胡小姐还是去办他自己的事呢?

黄金、美钞、银元日夜猛涨,有关时局的谣言就像春天花丛里的蜜蜂那样闹哄哄的乱。宛英忍耐了几天,干脆问余楠:“楠哥,你都准备好了吗?要走,该走了。听说共产党已经过江了。”

余楠长叹一声,正色说:“走,没那么容易!得先和你离了婚才行。你准备和我离婚吗?”

宛英不便回答。

余楠说:“我没知道出洋是个骗局,骗我和你离婚的。”

宛英说:“你别管我,你自己要紧呀!”

余楠说:“可是我能扔了你吗?”

宛英默然。她料想余楠出国的事是没指望的了,那个洋官的职位是“老板”照顾胡小姐的。

她不说废话,只着急说:“可是你学校的事已经辞了。南美和香港的事也都扔了。”——余楠对宛英只说人家请他,他不愿去;宛英虽然知道真情,也只顺着他说。

余楠满面义愤,把桌子一拍说:

“有些事是不能做交易的!我讨饭也不能扔了你呀!”他觉得自己问心无愧,确实说了真话。

宛英凝视着余楠,暗暗担忧。她虽然认为自己只是家里的老妈子,她究竟还是个主妇,手下还有杏娣和张妈。如果和楠哥一起讨饭,她怎么伺候他呢?

余楠接着说:“共产党来也不怕!咱们趁早把房子卖了,就无产可共。你炒五香花生是拿手,我挎个篮子出去叫卖,小本经营,也不是资本家!再不然,做叫花子讨饭去!”

宛英忽然记起一件事。二三月间,北京有个姓丁的来信邀请余楠到北京工作。余楠当时一心打算出国,把信一扔说:“还没讨饭呢!”宛英因为儿子都在北京,她又厌恶上海,曾捡起那封信反复细看,心上不胜惋惜。这时说起“讨饭”,她记起那封信来。她说:

“你记得北京姓丁的那个人写信请你去吗?你好像没有回信。”她迟疑说:“现在吃‘回头草’,还行吗?——不过,好像过了两三个月了。那时候,北京刚解放不久——那姓丁的是谁呀?”

余楠不耐烦说:“丁宝桂是我母校的前辈同学,他只知道我的大名,根本不认识。况且那封信早已扔了,叫我往哪儿寄信呀?”

宛英是余楠所谓“脑袋里空空的”,所以什么细事都藏得住。她说她记得信封上印就的是“北平国学专修社”几个红字,上面用墨笔划掉,旁边写的是“鹅鹁子胡同文学研究社”。

余楠知道宛英的记性可靠。他想了一想,灵机一动,笑道:“我打个电报问问。”

他草拟了电报稿子,立刻出去发电报。

宛英拼凑上撕毁的草稿。头上一行涂改得看不清了,下面几行是“……信,谅早达。兹定于下月底摒挡行李,举家北上”。他准是冒充早已写了回信。宛英惊讶自己的丈夫竟是个撒谎精。

电报没有退回,但杳无回音。不到月底,上海已经解放。她越等越着急,余楠却越等越放心,把事情一一办理停当。将近下月底,余楠又发一个电报,说三天后乘哪一趟火车动身。

宛英着急说:“他们不请你了呢?”

余楠说:“他们就该来电或来信阻止我们呀。”

宛英坐在火车上还直不放心。可是到了北京,不但丁先生亲自来接,社里还派了两人同来照料,宿舍里也已留下房子。宛英如在梦中,对楠哥增添了钦佩,同时也增添了几分鄙薄。

第三节

北京一解放,长年躲在角落里的北平国学专修社面貌大改。原先只是一个冷冷清清的破摊子,设在鹅鹁子胡同“东方晒图厂”大院内东侧一溜平房里。中间的门旁,挂着个“北平国学专修社”的长牌子,半旧不新,白底黑字,字体很秀逸,还是已故社长姚謇的亲笔。这里是办公室和图书室。后边还有空屋,有几间屋里堆放着些旧书,都是姚謇为了照顾随校内迁的同事,重价收购的。姚謇的助手马任之夫妇和三两个专修生住在另几间空屋里。

姚謇是一所名牌大学的中文系教授。北平沦陷前夕,学校内迁,姚謇患有严重的心脏病,没去后方。他辞去教职,当了北平国学专修社的社长。这个社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建立的,好像姚謇辞职前早已存在。反正大院里整片房屋都是姚家的祖产。姚謇当时居住一宅精致的四合院连带一个小小的花园,这还是他的家产。此外,他家仅存的房产只有这个大院了。有人称姚謇为地道的败家子,偌大一份田地房屋,陆陆续续都卖光了。有人说他是地道的书呆子,家产全落在账房手里,三钱不值两钱地出卖,都由账房中饱私肥了。这个大院里的房子抵押给一个企业家做晒图厂,单留下东侧一带房子做“北平国学专修社”的社址。

社里只寥寥几人:社长姚謇,他的助手马任之和马任之的夫人王正,两三个“专修生”,还有姚謇请来当顾问的两三位老先生,都是沦陷区伪大学里的中文教师,其中一位就是丁宝桂。社的名义是“专修国学”,主要工作是标点并注释古籍;当时注释标点的是《史记》。姚謇不过是挂名的社长,什么也不管。马任之有个“八十老母”在不知哪里的“家乡”,经常回乡探亲。王正是大学中文系毕业生,是个足不出户的病包儿,可是事情全由她管。她负责指点那三两个“专修生”的工作,并派他们到各图书馆去“借书”、“查书”,或“到书店买书”。至于工作的成绩和进度,并无人过问。顾问先生们每月只领些车马费,每天至多来社半天;来了也不过坐在办公室里喝茶聊天。姚謇也常来聊天。

胜利前夕,姚謇心脏病猝发,倒下就没气了。姚太太是女洋学生的老前辈,弹得一手好钢琴。他们夫妇婚姻美满,只是结婚后足足十五年才生得一个宝贝女儿。姚太太怀孕期间血压陡高,女儿是剖腹生的,虽然母女平安,姚太太的血压始终没有下降。姚謇突然去世,姚太太闻讯立即中风瘫痪了,那是一九四五年夏至前夕的事。他们的女儿姚宓生日小,还不足二十岁,在大学二年级上学。正当第二学期将要大考的时候。她由账房把她家住房作抵押,筹了一笔款子,把母亲送入德国医院抢救,同时为父亲办了丧事。

姚太太从医院出来,虽然知觉已经回复,却半身不遂,口眼歪斜,神志也不像原先灵敏了。大家认为留得性命,已是大幸,最好也只是个长病人了。姚太太北京没有什么亲人,有个庶出的妹妹嫁在天津,家境并不宽裕,和姚家很少来往。姚宓的未婚夫大学毕业,正待出国深造。他主张把病人托付给天津的姨妈照管,姚宓和他结了婚一同出国。可是姚宓不但唾弃这个办法,连未婚夫也唾弃了。她自作主张,重价延请了几位有名的中医大夫,牛黄、犀角、珠粉等昂贵药物不惜工本,还请了最有名的针灸师、按摩师内外兼施,同时诊治。也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姚太太神志复原,口眼也差不多正常了,而且渐渐能一瘸一拐下地行走。可是她们家的四合院连小小的花园终究卖掉了,账房已经辞走,家里的用人也先后散去。母女搬进专修社后面的一处空屋去居住。姚宓还在原先的大学里,不当大学生而当了图书馆的一名小职员,薪水补贴家用,雇街坊上一位大娘早来晚归照看病人。好在大院东侧有旁门,出入方便。

这时抗日战争已经胜利,马任之却一去无踪。专修生已走了一个。社长去世后并无人代理,专修社若有若无。王正照旧带领着一两个专修生工作,并派遣他们到各处图书馆和书店去“借书”、“查书”或“买书”。丁宝桂等几位老先生还照常来闲坐聊天,不过车马费不是按月送了。

北京解放后,马任之立即出现了。不仅出现,还出头露面,当了社长。不过这个社不仅仅专修国学了,社里人员研究中外古今的文学,许多是专家和有名的学者。

马任之久闻余楠的大名,并知道他和丁宝桂是先后同学。据丁先生说,这余楠是个神童,没上高中就考取大学,大学毕业就出国留学。马任之对这种天才不大了解,不过听说他没有逃跑,还留在上海。他出于“统战”的原则,不拘一格收罗人才,就托丁宝桂写信邀请。余楠究竟什么时候写了回信,也许王正记得清楚,反正马任之并不追究,丁宝桂自认健忘,还心虚抱歉呢。

那时候社里人才济济。海外归来投奔光明的许彦成和杜丽琳夫妇是英国和美国留学的。在法国居住多年的朱千里是法国文学专家。副社长傅今是俄罗斯文学专家。他的新夫人江滔滔是女作家,著有长篇小说《奔流的心》,不久就要脱稿。还有许多解放区来的文艺干部,还有转业军人,还有大学毕业分配到社里来研究文学的男女毕业生。专修社的人员已经从七八人增至七八十人。

不出半年,专修社的房屋也修葺一新,整片厂房都收来改为研究室和宿舍。马任之夫妇搬出大院,迁入分配给他们的新居。姚太太母女搬到宿舍西尽头的一个独院去住。只有姚謇家藏的书还占着图书室旁边的一大间屋子,因为姚太太母女的新居没地方安放这一屋子书,姚宓只拿走了她有用的一小部分。姚宓已调到文学研究社,专管图书。

“北平国学专修社”的招牌已经卸下,因为全不合用了。社名暂称“文学研究社”,不挂牌,因为还未确定名称。

第四节

旧国学专修社的办公室已布置成一间很漂亮的会议室。一九四九年十月中旬,文学研究社就在这间会议室举行了成立大会。

大院里停放着一辆辆小汽车,贵宾陆续到会,最后到了一辆最大最新的车,首长都到了,正待正式开会。

余楠打算早些到场,可是他却是到会最迟的一个。他特地做了一套蓝布制服,穿上了左照右照,总觉得不顺眼。恰好他女儿从外边赶回来,看见了大惊小怪说:

“哟,爸爸,你活像猪八戒变的黄胖和尚了!”

余楠生气地说:“和尚穿制服吗?”

宛英说,她熨的新西装挂在衣架上呢,领带也熨了。

余楠发狠说,这套西装太新,他不想穿西装,尤其不要新熨的。

余楠的女儿单名一个“照”字。她已经进了本市的中学,走读。这时她是出了门忙又赶回来的。她解释说:

“我刚出去,看见‘标准美人’去开会。她穿的是西装。不识货的看着很朴素,藏蓝的裙子,白色长袖的上衣,披一件毛茸茸的灰色短毛衣,那衣料和剪裁可讲究,可漂亮呢!我忙着回来看看爸爸怎么打扮。”她说完没头没脑地急忙走了。

“标准美人”是回国投奔光明的许彦成夫人杜丽琳,据说她原是什么大学的校花,绰号“标准美人”。她是余照目前最倾慕的人。

余楠听了“黄胖和尚”之称很不乐意。经女儿这么一说,越觉得这套制服不合适,他来不及追问许彦成是否穿西装,忙着换了一套半旧的西服,不及选择合适的领带,匆匆系上一条就赶到会场,只见会场已经人满,各占一席,正待坐下。

中间一条长桌是几张长桌拼成的,铺着白桌布,上面放着热水瓶、茶杯茶碟和烟灰缸。沿墙四面排着一大圈椅子,都坐满了人。长桌四面都坐满了。面南的一排显然是贵宾、领导和首长的位子,还有空座。余楠惶急中看见傅今在这一排的尽头向他招手,把自己的位子让给他,自己坐在最尽头的空椅上。余楠不及推让,感激不尽地随着大众坐下。他看见丁宝桂就在近旁,坐在长桌侧面,下首就是许彦成。他还是平常装束,西装的裤子,对襟的短袄,不中不西,随随便便。“标准美人”披着“嘉宝式”的长发坐在长桌的那一侧面,和许彦成遥遥相对。

社长马任之站起来宣布开会。全室肃然。余楠觉得对面沿墙许多人的目光都射着他,浑身不自在,生怕自己坐错了位子。他伸头看看他这一排上还有什么熟人,只见那位法国文学专家朱千里坐在面南席上那一尽头,也穿着西装。他才放下心来——不仅放了心,也打落了长期怀在肚里的一个鬼胎。看来马任之并没有看破他捣鬼,当初很豪爽地欢迎他,并不是敷衍,而确是把他看作头面人物的。他舒了一口气,一面听社长讲话,一面观看四周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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