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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邓肯与他的军队骑着马,几百匹马的马蹄声如雷贯耳。他带领军队离开亚尔戈城,彻夜向南行。他最信任的指挥官与他并肩而行,安温和艾瑟菲尔分别在两边,只有维达留守佛理斯。还有几百人在他们身边列队而行,一起上路。与其他统帅不一样,邓肯喜欢与士兵们并肩而行,从不把这些人当成手下,而是战友。

他们整夜前行,寒风吹过他们的头发,脚下踏着白雪;邓肯很高兴能动身前往打仗,再也不用大半生躲在佛理斯城牆后苟且偷生。邓肯回头一瞥,发现两个儿子布兰登和布拉克斯顿和他的弟兄们一起前进。他为两个儿子能够同行而自豪,他并不像对女儿那样担心他们。时间逐点过去,虽然邓肯一再告诉自己不用担忧,但他夜里想起的始终是凯娜。

他琢磨现在她身处何方。他想到女儿独自越过艾斯卡隆,身边只有蒂德蕾、安铎和李奥,整颗心便抽着痛。他知道这趟旅程对许多老练的战士来说也是险阻重重。假如她能幸存,便能以伟大战士的身份回归,甚至比和他同行的任何战士都要强大;要是她死了的话,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但情况紧急,他只能孤注一掷。现在他比任何时候更需要她通过试炼。

他们跨过一座又一座的山丘,风势越来越大,邓肯看着连绵不尽的平原,在月光下展延开来,他想起他们的目的地:艾希佛斯。那城市是海上要塞,建于海港之上,是东北方的交汇处,也是首屈一指的运输港口。城市的一边是泪花之海,另一边是港口。有人说只要掌控艾希佛斯,便控制了艾斯卡隆富裕的一方。艾希佛斯是离亚尔戈斯最近的堡垒,邓肯深知道要是他想发动革命,那必然是他的第一站,他必须解放那曾经宏伟的城市。艾希佛斯的港口曾经泊满扬着艾斯卡隆旗帜的船只,现在却换上了潘德夏的船,往日的光辉已成回忆。

邓肯和艾希佛斯的统帅施维克曾经很亲密。他们一起征战沙场,合作无间,而邓肯也曾多次与他出海。但自从侵略以来,他们便失去联络。施维克曾经是自豪的统帅,现在却沦为卑微的士兵;既无法出海,也不能统治城市或到访其他要塞,和其他统帅同一下场。他们也许已把他拘留,给他冠上“罪犯”之名,像所有艾斯卡隆的统帅一样。

邓肯彻夜赶路,他的人马拿着火炬照亮了山丘,形成数百个向南移的火光。他们赶路的同时,雪越下越大,风越吹越烈。火炬或明或灭,月光被厚云遮盖。然而邓肯的军队继续推进,一日千里,这些士兵愿意为他踏遍天涯海角。邓肯知道夜间突击是违反常理的做法,更不用说现在正下着雪了——但邓肯一向不按常理行事,所以才能不停晋升,成为前国王的指挥官,拥有属于自己的堡垒。就是这种革新的做法才令他成为四散的统帅中最受敬重的人之一。别人都做的事,邓肯从不干。他有一句座右铭︰做其他人意想不到的事。

潘德夏人铁定想不到有人袭击,因为邓肯革命的消息还没传到南方来——只要邓肯赶得上的话。潘德夏人绝对料不到他们竟会在夜间进攻,更别说是在风雪中攻击了。他们知道在夜里赶路相当凶险,也许马匹会断腿,还有无数其他问题。邓肯知道,要打胜仗,必须出其不意;靠的不是力量,而是速度。

邓肯打算连夜赶路,直奔艾希佛斯,尝试战胜潘德夏的驻兵,以数百人之力把这伟大城市取回来。而假如他们能收復艾希佛斯,那也许他便能乘势开战,把整个艾斯卡隆全部夺回来。

“下面!”安温在雪中一指,说道。

邓肯俯视山谷,雪雾中有几个小村庄散布在乡郊。邓肯知道那些村庄曾经有英勇战士对艾斯卡隆一片赤诚。现在每个村庄只有少量壮丁,但也能凑合凑合,壮大声势,增加士兵的人数。

邓肯在风啸马嘶声之中朗声叫道︰

“吹响号角!”

他的弟兄们吹起一系列短促的号角声,那是艾斯卡隆往日号召士兵的声音。他心头一暖,实在太多年没有在艾斯卡隆听到这号角声了。他的同胞会认得这把声音,立即便会明白一切。假如这些村庄里有热血男子,这号角声必定震撼他们的内心。

号角声响了又响,他们走近村庄时,火炬慢慢燃亮了。村民察觉到他们的到来,开始在街上聚集,手上的火炬在风雪中摇曳;男丁们赶忙穿衣,拿起兵器,不管多粗製的盔甲都穿上。他们举头看向山丘,见邓肯和他的人马来到,个个手舞足蹈,似乎充满惊奇。邓肯能想像军队浩浩荡荡的在深夜于大雪中策马而至的场面有多盛大;他们举起几百个火炬下山,彷彿一团烈火与风雪搏斗。

邓肯和他的人马进入第一个村庄后,停下来用火炬照亮那些吃惊的面孔。邓肯看着同胞满怀希望的神情,于是摆出战士的威猛神态,准备激励他们。

“艾斯卡隆的子民!”他呼喊道。人们渐渐围着他,他骑着马转来转去,希望所有人都听到。

“我们受潘德夏的压迫太久了!你们可以选择留在这条村庄如常过活,怀缅以往艾斯卡隆的美好日子;你们也可以选择以自由人的身份起义,协助我们为自由而战!”

村民不约而同冲前,大声欢呼。

“那些潘德夏人掳走了我们的女孩子!”一个男人叫道。“假如这只是自由之战,那我搞不懂解放的真义了!”

村民们欢呼。

“我们支持你,邓肯!”另一人叫道。“我们愿意和你共赴战场,万死不辞!”

村民又一声欢呼后,匆忙的骑上马,加入邓肯的军队。邓肯看到人数增加,甚感满意,于是策马离开村庄,这才发现艾斯卡隆等这场起义等得太久了。

他们很快到达另一个村庄,那里的村民早就点起火炬,出来等候了。他们听到号角和叫喊声,看到军队人数大增,立即明白情况。当地的村民叫着彼此的名字,认出大家的样子,一切心照不宣。这个村庄像上一个那般,二话不说为邓肯倾巢而出。他们太渴望自由,誓要夺回尊严,于是全都拿起兵器上马,加入邓肯的阵营,誓死追随。

邓肯冲过一个又一个村庄,复盖整片乡郊;所有村庄都在黑夜之中冒着风雪点亮火炬。邓肯发现,他们渴求自由的心太强烈,甚至愿意在最黑暗的夜里发光发亮,拿起兵器,为重夺人生而奋战。

邓肯彻夜前行,带领他的军队向南行,握着缰绳的双手早因寒冷变得又红又麻。他们开始接近南边,地带面貌也开始改变。佛理斯的乾冷天气不再,换上的是艾希佛斯的湿寒天气。空气沉重,而且混和着海洋的湿气和咸味,正如邓肯记忆中一样。这里的树木也比较矮小,而且被从不间断的东边猛风吹得歪在一边。

他们翻过一座座山丘。虽然正下着雪,但月亮破云而出,高挂在夜空为他们照亮前方的道路,让战士们在黑夜中赶路。邓肯知道要是自己能存活下来,肯定这辈子都会记得这个晚上,因为这场战役将会左右一切。他想到凯娜、他的家人和家乡,他不愿意失去这一切。他自己命悬一线,连他所爱的所有人都九死一生。今晚他便要孤注一掷,赌上一切。

邓肯回首一看,很高兴阵中多了几百人,万众一心的进发。但他知道,即使人数增多,仍然是敌众我寡。几千名潘德夏人在艾希佛斯驻守,而且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邓肯知道施维克手上尚有几百名解散了的将士可作调动,但当然没有人能保证他会为邓肯押上一切。邓肯必须假设他不会这样做。

他们很快又越过一个山丘,这次他们全都停下来,已经不需要再赶路了。那山丘下面的远处就是泪花之海,海浪拍击岸边。宏伟的海港和艾希佛斯古城就伫立在泪花之海之上。城市似乎建于海中,海浪拍打着其石牆。城市背向土地,面向大海,城门和吊门沉在水中,似乎船只比马匹重要。

邓肯细看着泊满无数船只的海港,懊恼的发现所有船只都挂上潘德夏的旗帜。但见黄蓝色的旗帜飘扬,他心下有气。潘德夏的国旗迎风拍扬——一头巨鹰咬着一个骷髅头骨——邓肯感到噁心。眼见如此伟大的城市被潘德夏控制,邓肯深感羞愧,即使在黑夜中也能看到他面红耳赤。船只整齐的坐在海上,用锚稳妥的固定在一起,毫无防范。当然了,谁敢攻击他们?何况是在风雪飘摇的深夜之中?

邓肯感到所有人的眼光都放在他身上,他知道关键时刻已经来临。大家都等待他一声令下,而这个命令将会改变艾斯卡隆的命运。风飒飒而过,他坐在马上,打从心底感觉到这是他的命运。他知道这是建功立业的时刻,也是这里所有人扬名立万的机会。

“进攻!”他大喝一声。

他的人马大声喝彩,全都冲下山坡,向几百尺外的港口涌去。他们高举火炬,邓肯心脏跃动,寒风拂过他的脸庞。他知道这次任务等同自杀,但正因这个主意太疯狂,才有出奇制胜的机会。

他们一涌而下,彷彿撕破大地,马匹疾风似的奔驰,迎面的寒气急促得令邓肯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们很接近港口了,距离石牆不过一百码,邓肯准备开战。

“弓箭手准备!”他叫道。

他的弓箭手骑着马,整齐的排在他后面;他们点燃了箭头,等待他的指令。军队一直往前,马蹄声如雷,但坡下的潘德夏人还未察觉。

邓肯等到他们靠近了一些——四十码、三十码,只馀下二十码——终于他认为是时候动手了。

“放箭!”

黑漆漆的晚上突然被数千枝火焰箭照亮,划破长空,穿过白雪,落在固定在港口的几十艘潘德夏船上。火焰箭一枝接一枝像萤火虫似的击中目标,落在拍动不已的潘德夏船帆上。

船只迅速着火,船帆和船身都烧起来了,火势在风大的港口蔓延得很快。

“再放!”邓肯喊道。

弓箭一波接一波,此起彼落;燃点了的箭头像雨点一样落在潘德夏的船队上。

船队在夜阑之中没有动静,士兵们都熟睡了,没有人起疑心。邓肯发现潘德夏人变得过份自负,安于逸乐,不可能预料到自己会受袭。

邓肯不让他们有集结的机会;他胆子大了起来,策马向前,奔向海港,直达连接海港的石牆。

“火炬!”他喊道。

他的人马立即冲到海岸线,高举火炬,大喝一声,随邓肯把火炬猛掷向离他们最近的船只。沉重的火炬像木棍般砸在甲板上,砰砰作响,瞬间再多几十艘船只着火。

几个当值的潘德夏士兵发现的时候已然太迟,身体也跟着起火,尖叫着跳入水中。

邓肯知道很快所有潘德夏人都会醒过来。

“吹号角!”他叫道。

号角声在士兵们之间不绝于耳,是艾斯卡隆以往的召集声。他知道施维克会认出这短促的号角声,心里希望这样能唤醒他。

邓肯下马,抽出佩剑,冲向海港围牆。他带领着军队,毫不犹疑的跳过矮小的石牆,跳上烈火洪洪的船上。他必须在潘德夏人聚集之前解决他们。

安温和艾瑟菲尔和他一起向前冲,他的军队也加入,所有人发出震撼的战争呐喊声,视死如归。他们屈服了这么多年后,报仇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潘德夏人最终给惊醒了。士兵们开始从甲板涌出,像蚂蚁一样一个接一个走出来,每个人都被浓烟呛倒,一脸震惊,困惑不已。他们发现邓肯和他的人马,纷纷拔剑冲前。邓肯面前不断有士兵来袭——但他没有退缩,相反更主动出击。

邓肯冲前,第一个敌人向他的头颅猛砍过去,他头一低避开,然后一剑刺入那人的内脏。另一个士兵劈向他背部,邓肯转身挡下——然后迅速格开他的剑,一剑插进他的胸口。

邓肯四面受敌,但仍然英勇作战,勾起了往时回忆。他深入敌阵,忙于挡开攻击。敌人距离太近,他无法挥剑,只得往后一仰,把他们踢开,为自己製造挥剑的空间。有需要的时候,便转身用手肘攻击,赤手空拳近距离打斗。围着他的敌人全都倒下了,没有人能伤他半分。

邓肯很快看到安温和艾瑟菲尔联同几十人冲前来帮忙。安温上前挡下了瞄准邓肯背心的弓箭,免他受伤——而艾瑟菲尔则踏前,为邓肯举剑挡下斧头攻击;邓肯随即上前把那士兵刺死。他和艾瑟菲尔两人合力了结他。

他们同心战斗,多年来合作使他们像一部运作畅通无阻的杀人机器,在刀光剑影的晚上守护着彼此。

邓肯四周的人马正在海港的船上来来回回发动攻击。一连串潘德夏士兵向前进,所有人都完全醒过来了,有些人身上着火。艾斯卡隆的战士在烈火中勇敢战斗,即使陷入火海仍然不肯退缩。邓肯战斗至再也无法举高双臂,全身湿透,烟燻双眼。佩剑啷噹的声音响起,敌方士兵一个接一个想要逃到岸边。

终于,火势太猛烈了;潘德夏士兵全副武装却被困在火海之中,于是跳船求生——而邓肯带领他的军队离开船只,跃过石牆,回到海港边。邓肯听到一声叫喊,他回头看到几百个潘德夏士兵正要跟上他们,从后追杀。

他跳到岸上,等到他最后一个弟兄也上岸了,才回过身来,举高佩剑,一剑砍开那些把船只系在岸边的绳索。

“斩断绳索!”邓肯叫道。

他的军队跟着他站在海港来来去去,把绳索斩断。邓肯眼前的绳索终于断开,他一脚踏在甲板上,用力一蹬,把船只推离岸边。他花了不少力气,不禁呻吟了一声。安温、艾瑟菲尔和几十人冲前照做。他们合力把烧得正旺的船队推离岸边。

那些烈焰腾空的船上充斥着士兵的惨叫声,无可避免的漂向海港中的其他船只——一碰上后,另一艘船便也烧了起来。几百人跳出船只,尖叫着没入漆黑的水中。

邓肯站在那里,呼吸急促,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双眼发光,整个海港瞬间变成一片火海。几千名潘德夏人全都醒来了,从其他船的低层甲板走出来——但一切都太迟了。他们眼前是一面火牆,要不是活生生被烧死,就是跳入冰冷的水中淹死;他们全都选择了后者。邓肯看着几百人迅速填满海港,在水面上漂浮着,一边叫喊着,一边游到海岸。

“弓箭手!”邓肯立即叫道。

他的弓箭手瞄准后,箭接箭的发射,目标是那些乱动乱叫的士兵。他们箭法神准,潘德夏人沉没于水中。

水面染成一片血色,很快传来噬咬的声音,当中伴着士兵们的尖叫声。水里住满了发光的黄鲨,在血腥的海港饱吃一顿。

邓肯眺望这一切,慢慢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事情︰整支潘德夏船队在几个小时前那么明目张胆的停泊在海港,象徵着潘德夏的佔领,在顷刻间已无影无踪。几百艘船给破坏掉,烧得乾乾淨淨,邓肯大获全胜。他讲求速度和出其不意的战术凑效了。

他的军队中传来一声呼喊,邓肯回头见他们看着船只给烧毁而欢呼,脸上尽是黑黑的煤灰。彻夜赶路令他们筋疲力尽,但他们全都陶醉在胜利之中。那是解脱的呼喊,等了多少年才终于叫了出来。

然而他们欢呼声未落下,便传来另一种叫声——带有威吓的味道——紧接着的声音令邓肯毛骨悚然。他回头一看,心头一沉,那大石军营的大门正慢慢打开,露出了骇人的景象︰几千名潘德夏士兵全副武装,排列整齐;那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人数是邓肯那方的十倍,正准备应战。大门打开后,敌方大喝一声,向他们冲过去。

猛兽已然惊醒。真正的战争现在才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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