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星辰一直是Van Cleef & Arpels的创作来源,发布的Midnight Planétarium Poetic Complication诗意复杂功能腕表,勾勒出六颗行星围绕太阳即时运行的微缩图像。地球以及肉眼可测的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及土星,在自动上链机械机芯的驱动下运行,与Maison Christiaan van der Klaauw共同开发的独特机芯模件极致复杂,以396枚组件制成。每颗行星均按其真实的椭圆轨迹移动:土星环绕表盘一周需时逾29年;木星需时12年;火星为687天;地球为365天;金星及水星分别为224及88天。
透过无与伦比的珠宝制作工艺,以精心甄选的硬宝石雕琢六颗行星:绿松石代表地球;蛇纹石演绎水星;暗绿玉幻化为金星;红碧玉雕琢火星;蓝玛瑙化作木星;杉石诠释土星。每颗宝石均以细致手工雕琢成不同大小的彩色球体,再精确地围绕玫瑰金太阳分布。每一颗宝石行星及玫瑰金流星安躺于砂金玻璃表盘上,后者深邃湛蓝的光彩,勾勒出如涟漪层层递进的同心轨迹。
腕表直径44毫米,表盘由玫瑰金、砂金玻璃、蛇纹石、暗绿玉、绿松石、红碧玉等制成,自动上链机械机芯,附独立编号,表壳有玫瑰金和镶钻两个版本。售价为:$245000。
换算成人民币,就是一百七十多万……
这表相当于她老家一套80平方米的小居室的钱了!土豪啊土豪,就算把自己卖了她也买不起好吗!
毕夏几十秒说不出话来,咽了咽口水,还是回家用颜料画一个吧……
她默默地再瞥了一眼纪亦手腕上戴着的那块昂贵的星空表,觉得可能摸一下也赔不起,瞬间累觉不爱,便拿着纪亦给自己的毛巾去洗澡了。
推开浴室的门,毕夏便怔了怔,水汽氤氲中,散发着一股清冷的香味。她看了看一旁的洗漱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纪亦的沐浴用品,便有些好奇他究竟用的什么沐浴乳,怎么味道会这么好闻。走上前,她打开瓶盖嗅了嗅,却发现并不是这个味道。
在卫生间里折腾了半个小时,毕夏洗好澡,穿上纪亦的黑色T恤,莫名发现有点羞耻,她默默庆幸不是白衬衫,要不然自己这种A cup穿起来,可能就跟搓衣板一样。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窗外依旧风潇雨晦,雷电交加。
毕夏出了浴室,见坐在沙发上的纪亦正在逗猫,原本冰冷的脸,此刻却是那种秋水桃花似的笑,一双眼睛里像晃动着一池温暖的湖水,跟平时不苟言笑的冷酷模样完全不同。
纪亦不经意地掀了掀眼皮,见穿着他黑T恤的毕夏显得比往常更加瘦小,一张脸粉红得颇不正常,貌似盯着自己看出了神,便嘴角斜斜一挑:“看够了没?”
毕夏一愣,反应过来,脸从粉红变成桃红,流了一脑门的汗,却依然嘴硬着说:“不害臊,我才没看你,我在看你怀里的猫。”顿了一下,她挺起胸膛来,又心虚地辩解道,“再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话毕,她便故作镇定地走到他对面的沙发旁,云淡风轻地坐下来。
“哦?”纪亦浓眉下的眼睛浮起笑意,斜靠在沙发上,单手支颐,气定神闲地望着毕夏,挑了挑眉说,“你看我是图谋不轨,我看你是正当防卫。”
毕夏哭笑不得,顿时不知该如何反击。但她向来没脸没皮,在看美人与帅哥的时候,不仅要有堂堂正正的做法,更要有“哼,我就看了,怎么样”的气魄。于是她心一横,兴致勃勃地朝纪亦凑过去,死皮赖脸地笑道:“我就看你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纪亦怔了怔,薄唇微挑,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感觉像是一条狼在看他的猎物。
半晌,他非常难得地含蓄一笑,突然走到毕夏身边,扬起长长的手臂,轻轻一勾,轻易便把她锁在自己的臂弯里,翘起嘴角,声音前所未有地温柔:“你说,我会把你怎么着?”
如此近的距离,看着他英俊的侧脸,毕夏脸已红了一半,一双瞳孔闪烁个不停,猛吸了一口气大力推开纪亦,连忙站起来离他远远的,慌忙转移话题说:“那个……我睡哪里?”
纪亦很满意她的反应,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嘴唇边噙了丝笑,漫不经心道:“你睡床吧,我睡沙发。”
“这怎么行?”毕夏讶了一讶,摇摇头说,“你这么高,沙发装不下的……还是你睡床我睡沙发吧。”
纪亦微微抬眼看她,狭长的眼睛里掠过一丝笑意,一挑眉毛:“那我们一起睡?”
这话如同窗外的雷电,瞬间劈向毕夏,她被劈傻了不说,还被劈得不轻,脸红得煞是好看。
纪亦瞟了毕夏一眼,斜着嘴角展露腹黑本色:“怕我?”
闻言,毕夏傻傻地看着眼前的纪亦,以为他会洞察人心,之前她是有点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理由的,只要看到纪亦,就有点慌,那种从头到脚茫然无措的慌乱感。可能在面对喜欢的人时,会不由自主地胆怯。
但死活不能承认,半晌,她抽着嘴角道:“我天不怕地不怕好吗,谁怕你了?”顿了一下,突然结巴起来,“你、你、你……你敢睡……我……我就敢!”
纪亦撑着腮,眼中动了动似含了笑,学着她的结巴说:“我、我、我……我敢睡……你……你就敢什么?”
毕夏脑门上青筋直跳,仰起头握起小拳头:“睡啊!”
纪亦嘴角一弯:“那就睡你吧。”
“你说什么?”毕夏一脸蒙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纪亦单手支颐,故意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你不是说我敢睡你,你就敢睡吗?”
“……”
不对,毕夏这才愣过来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但这人完全曲解她的意思耍流氓啊!
有道是桃花潭水深千尺,栽栽愣愣全是坑,大抵便是她这一回了。
纪亦说完便转身幽幽地进了卧室,还顺手把客厅的灯给关了。
留下毕夏在原地站了好半天,她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以及旁边小猫一双发亮的眼睛,莫名有些害怕。
突然,一声巨雷,吓得她连忙朝卧室跑了进去。
岂料跑太快没注意,脚被房间门口放的书架绊了一下,就要摔个狗吃屎时,幸好纪亦眼疾手快,连忙转身扶住她,这才免于一场痛。
毕夏额头冒了两滴冷汗,连忙对纪亦说:“谢谢。”
纪亦一双雪亮的眼往上挑了挑,慢悠悠地说:“你这算不算对我投怀送抱?”
毕夏嗤了一声:“送你妹!”
……
暴雨拂落梅,肃肃凉风生。
纪亦铺好床,打开一旁昏黄的布罩小台灯,一个翻身躺在外侧,便合上眼闭目养神准备睡觉。一套动作完成得行云流水,中间丝毫没有理会毕夏,很显然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其实毕夏完全相信纪亦的人品,甚至早就预料到他绝对不会把自己怎么样,虽然非常想……他把自己怎么样。
不过毕夏可不是污女,她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一定要和最喜欢的人一起。俗话说“春风十里,不如睡你”,若是睡不到喜欢的人,人生岂不是很遗憾,还有什么意义!
倒不是期望会发生点什么,更不是期望纪亦对自己做点什么,都说男女有别,况且眼下又是孤男寡女,但对方竟对自己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
毕夏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个正直妙龄少女的女生,诚然她不是美少女,但也是个少女,此番却一点魅力也没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席卷而来,占据整个脑海。
毕夏突然觉得自己活得极为失败。
她就这么看着,昏黄灯光下紧闭着双眼,睫毛长得离谱的纪亦,十分伤心。
叹了一口气,再叹了一口气,人生第一次和个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的男神,竟任何事都没发生,毕夏甚觉得形神俱疲。
大概是她翻来覆去的动作太大,吵得纪亦睁开了眼,他转头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你翻来覆去睡不着,难道是太兴奋了?”
毕夏愣了一下,心本就有些堵,这下更堵了,于是顺着他说:“没错,兴奋得睡不着。”
纪亦明显一怔,好半天没言语,最后轻笑一声,眉毛一挑:“你该不会是……在期望我对你做点什么?”
窗外疾风骤雨,云暗孤灯,葳蕤萧瑟。
毕夏涨红了一张脸,出了一脑门的汗,觉得今晚很是欠运气,为了避免接下来真的会发生些什么,连忙想着转移话题。之前对他的一切都挺好奇,一直没找到机会问,然后便答非所问地说:“听老板说……你高中毕业就去国外了?”
“是啊,”纪亦的声音中,有几丝慵懒,“很多年了。”
“那……”毕夏问,“你当初怎么会选择念法医?”
“小时候看电影才喜欢上这个职业,”纪亦云淡风轻地说,“没想到后来现实与童话是有区别的。”
“嗯,我就觉得你胆子真大……”毕夏满腹狐疑,“那些凶杀案什么的不怕吗?”
“有什么可怕的?”纪亦凛然道,“凶杀案没那么多,但也有极为可怕的,有法医就经历过凶手在前面一路杀人,他跟着尸检。”
毕夏目瞪口呆:“我的天……好可怕……”
纪亦继续说:“还有分尸案,尸体一块一块放在箱子里。”
毕夏脸色从苍白变成青白:“……”
纪亦依然说:“还有煮尸案,一打开冰箱都是人头。”
毕夏脸色从青白变成惨白:“停!为什么大半夜的你要给我说这个!”
“你问我的好吧?”纪亦抬眼凉凉地瞟了一眼毕夏。
“好!我不问了,你别说了。”
“害怕?那要我抱着你睡吗?”
“抱你妹……”
毕夏原本以为纪亦只是高冷,没想到这人是典型的外冷内骚。此刻开始佩服他心理好强大,还有所有法医职业的,完完全全凶杀案场奋战的小天使。她自个儿也弄不清楚,为何总是被这种类型的人吸引。
三更半夜的时候,暴雨终于停了。
或许是因为冷气开得太足,毕夏便开始踢被子,岂料被子掉到了地上,她被冻醒,睡得迷迷糊糊间,抢起了旁边纪亦的被子。
同样是被毕夏闹得半梦半醒间的纪亦,突然翻过身来,长胳膊一伸,温柔地将毕夏搂进了怀中,低音炮般的磁性声线缓缓响起:“别闹,岫烟。”
说完低头,嘴唇在毕夏额头上轻轻一吻,且将她往怀中抱得更紧……
毕夏忽然就惊醒了,疑惑地伸手揉了揉眼睛,见纪亦的侧脸轮廓分明,身上那股清冷的淡香,是易让人上瘾的味道,似森林中的薄雾,极好闻。
额头上还残留着他薄唇上的灼热,毕夏顿时犹如被触电一般,眼神颤得异常凶猛,被他紧紧抱着一动不敢动,只听得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惊吓之余,毕夏正思忖他提到的“岫烟”是谁?一没注意,顿时手有些发麻,便下意识地动了一动,从他怀中挣扎开来,岂料又惊动了纪亦。
他又把毕夏紧紧搂在怀中,抵在她额头上的薄唇,突然,咬住了她的下嘴唇。
微热的唇辗转厮磨……
毕夏脑海中“啪”的一声,像是无数根纠缠在一起的线路板,短路了。
她目瞪口呆地瞧着紧闭着双眼的纪亦,深邃的五官似刀削斧砍,好看得有些不太真实。毕夏整个人都傻了,脑海一片空白,心跳更是一瞬间猛飙,紧张犹如子弹般通过大脑,并一路进入到颅腔控制了十二对神经,身体从头到脚地僵住了。
就在他即将撬开她的牙关,舌头就要伸进来之际,毕夏惊慌失措,连忙推开了他。然后,她迅速捡起地上的被子,把头也盖住,整个人裹成了一团,藏在了里面。
良久,毕夏快被憋死,感觉到纪亦翻身熟睡了,连忙伸出头猛地呼吸。
柳庭风静人眠昼,昼眠人静风庭柳。
大半夜的,毕夏心跳得跟一群野蜂在飞舞……
于是,心头狂跳不已的毕夏,失眠了。
早上雨便停了,风拂起,扬花轻垂,鱼吞池水。
一夜间,毕夏不知自己在睡梦中沉浮了多久。
清晨,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见一旁空空如也,突然想起昨晚,倒吸一口冷气,连忙翻身而起。站在纪亦空荡荡的房间中央,她猛地摇了摇头,又拍了拍有些泛红的脸,干笑两声自我安慰道:“一定是场梦,昨晚绝对是梦……”
然她对昨夜那个吻,震惊之余便是茫然,古人常说心乱如麻,毕夏倒是第一次有这种心境,浑身上下都很焦躁,心更是静不下来。
走到客厅,见纪亦正坐在沙发上,垂着眼看手机。毫无预兆的,毕夏的脸又没出息地红了……
脸红的频率这么频繁,还这么烫,毕夏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只红烧烤乳猪。
纪亦见她起床了,莫名打量了她几眼,淡淡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毕夏已经吃不消他这样看自己,一颗心从一只野蜂飞舞进击到几百只野蜂飞舞。也不知道他到底记不记得昨晚亲自己那事,不过眼下看对方如此镇定,看样子是不知道了。
她松了口气,这样也好,要不然多尴尬。于是她捂住漏跳一拍的心脏,结巴着说:“可、可能……天太热了……”
纪亦默然片刻,起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走到窗台,拿起洒水壶浇起了花。
盛夏的时节,烈日炎炎,股股热浪袭来,不知疲倦的蝉力竭声嘶地鸣叫着,极为刺耳。
这么热的天气,毕夏见纪亦竟然穿着一件秋天的长袖衬衫,在窗台浇花,顿时忍不住吐槽:“你是不是中邪了,大夏天穿这么多,不热吗?”
纪亦没理她,冷眼斜斜瞧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毕夏噘了噘嘴,朝他翻了个白眼,默默地回到客厅,逗起了旁边的布偶猫。
原来这只猫叫“九万”,昨晚她还揶揄纪亦,嘲笑他一个不打麻将的人,竟然给这么可爱的猫取了个如此诙谐的名字,还说自己以后要养只狗叫“八筒”。
结果纪亦回答她,这个名字不是他取的,而是他前女友。
当时毕夏就愣住了,敛起双眉,没再言语。只是有点好奇,纪亦的前女友是何方神圣,是昨晚他口中所叫的那个“岫烟”吗?能当他女朋友的人,应该是长腿细腰红唇,美得惊心动魄吧……
他们之间又有着怎样的过去?
这么思索一番,毕夏心中不由自主地翻涌起一股股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