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大蛇又开始瞎冒话了。
“七年?孩子都能网购酱油了!”我陪他玩。
“七年?孩子都能开店卖酱油了,包括开网店!”大蛇继续。
“七年?孩子都能开酱油厂了!”我也接着来。
“七年?这酱油厂都能融资上市再融资了。”大蛇玩上瘾了。
“七年?这厂子的酱油都卖到火星上了,且成为了火星人逢年过节,探亲访友,看望病人,出差旅行必备之佳品。”我也不嫌累。
“你俩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人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只是听到七年这个词后有感而发一个七岁的孩子都能干些什么!”大蛇说。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跟大蛇玩呢!”我说着大实话。
“以后我们没粮食吃了就去找你,怎么样?消防队员孟琪又来了。还是句玩笑。
“没问题,我们粮食大厦的大门随时向你们敞开!”什么人笑着说。
“粮食大厦的大门向我们敞开有个鸟用?你让我们吃啥?吃人?!”大蛇较真。
“......”什么人又生气了,不过他没再说什么。一片安静祥和。
小半天,头上的红绿灯终变成绿色,继续走,继续聊。
“孟琪你的眼睛好使,快帮我看看‘粮食大厦’那四个字右下角的那仨小字是什么?”大蛇说。
“郭沫若!”孟琪说。
“不是吧!怎么可能,郭沫若已经死了n年了,‘粮食大厦’这四个字是出自他手?”大蛇不解。
“乖乖,我是彻底服了!不管楼是多高多宏伟,可毕竟只是‘俗物’一个,不过只要有了名家的题字,那这幢建筑立刻就得到了升华,俗物自然就变成了有灵气的建筑,这可谓是‘雅俗共赏’啊!”我不禁感叹,楼不在高,有字则灵。水不在深,有鱼就行,不行,还要有虾,小龙虾。
“对了,谁知道这粮食局是怎么弄到老郭的这四个字的?”大蛇问。
“是郭老,不是老郭!”孟琪提醒。
“好好好,是郭老!"大蛇妥协。
“这字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人弄来的?”什么人问。大蛇说是买的,孟琪说不满意这个回答后大蛇改了,还加了剧情。
“那当然是咱粮食局的老局长有先见之明,知道会有如此一座宏伟建筑,就装上几火车皮的粮食直奔郭老的家,待说明了来意,心情甚好的郭老立刻大喊笔墨伺候,于是挥毫写出了这几个字。写完郭老对我们的人说。字,拿走!粮食,拉走!人,给我留下!老局长糊涂了,怯生生地问,你想干什么?郭老笑着说,你们大老远来的,怎么着也得吃顿饭再走吧!老局长受宠若惊,但没推辞。饭后,郭老还亲自把咱们的人送到火车站,并请老局长代他向乡亲们问好。”大蛇说,怎么样,孟。我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吧?
“什么人你学过书法,你觉得这几个字怎么样?”孟琪问。
“我造诣还不够,所以还不太懂欣赏,我只能看出他这几个字是用毛笔写的”什么人说。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我们仨是都乐了。
“猫,虽说你的字写得很见不得人,但你对郭老的这几个字也发表一点你的见解呗!”大蛇埋汰我。不过情况还算靠谱。
“我的字怎么就见不得人了?不就是有些伤眼吗!”我辩解。
话说,刚学写字那会儿我的字也是大大方方正正,有模有样有形有象的,可见已上中学的姐姐写的连笔字很是潇洒,我很羡慕,便跟着学。可没学多久,同学老师就说我的字已完全走了样,成了一坨坨的,瘫在纸上,而对自己的字感觉依然是良好我很不以为然。记得有一天,此时离中考已没几天了,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中考时为了以后阅卷时不至于伤眼伤心伤神,你这些天就好好把你的字练一练,这样还能少丢点印象分,你的分说才不会很受伤。记住,写字的时候收着点,别搞得跟纸有仇似的,在上面肆意挥洒你的怨恨。我说,您批改我的作业和卷子时也很受伤吧?班主任感慨,唉......咱是一家人,就别说这个了。额,这一说我的心又疼了。我说,班主任你辛苦了。而他是如释重负地说,还好,你很快就不是我的学生了。我无语,且此时我仍没觉得我的字是多么的不堪入目。
中考结束,收拾书本时我突然偶尔会觉得我的字确实很伤人,于是痛定思痛的我决定改变,心想那就练呗!因很多人认为‘字如其人’是指字的形象,而不是性格,所以那些先看到我字的人在受到伤害后,定觉得我这人张的跟我的字差不多,那我可就冤死了。再说字丑确实很给自己的形象减分,所以整个暑假我猫在家里体验这种日子的滋味(不是人过的),顺便干了两件事,一是减肥,二就是练字,具体表现是:老老实实地伏在案上,不停地描摹字帖,一段时间下来,我练得都快吐了,跟减肥只吃西瓜的感觉差不多。不过这字和我的形象还差了不少,此路可谓漫漫。没办法,人长得太帅了!
大蛇说晚上要请我们去他家吃饭,可知道是他妈做的后,我们都说不去。因三年前我们去吃过一回,记忆很深刻。记得大家当时的表情都很痛苦,匆匆把馒头吞玩,跟大蛇和阿姨告完谢和别,就撤了,且是如鸟兽散,只有我还在那老实安稳地坐那儿继续吃着。虽说在没吃之前,对这顿饭我也抱有不小的幻想,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但因我老妈的厨艺大蛇他妈有一拼,所以我才就习惯成自然,既来之,则安之了。不过两位母亲的做菜风格却是大相径庭,是各走各的极端,从不妥协,即“做自己的饭,让吃饭的人说去吧!”
我和大蛇他家都是老爸饭做得好,不过情况有所不同,他家是他爸经常掌勺,而我家则是我妈。所以为了能让自己吃得舒心,我从小,只要是我爸做饭,且我也有时间,我就会义无反顾地投身于学做饭这项意义重大的革命事业上,历数年,果终然。
巧合的是,我的学厨经历竟和我爸是惊人的相似。我问我爸当初的感觉如何,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还说让我以后要找个会做饭的老婆。而我说没必要了,因我已经会了,那时候饭我做。随后老爸意味深长地说,好,那就让咱家这男人掌勺的传统继续下去。这时,我握住老爸那刚放下锅铲的手郑重地说,必须的!好儿子,老爸感叹。现在,若“形势严峻”,我都会自己动手弄俩菜,改善一下伙食。而我最擅长的就是西红柿鸡蛋面,可谓色香味俱全。而大蛇后来承认三年前的那顿饭是大蛇故意骗我们去跟他“有福同享”的。什么叫朋友?大蛇是纯的!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围着市博物馆,市科技馆和市府广场绕了一圈,也进去博物馆看了一圈。本以为我们这小地方没什么好看的,可看完,确实如此。准确的说是更惨,印象深刻的只是一根“很黄很暴力”的猛犸象牙化石。看完,我们开始返程。我们车胎下的是座能源型城市,煤城。因“煤”同“没”,所以我们这城也可以称为“没城”,因我们这儿地底下有丰富的煤炭资源,可地面上真的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如名胜古迹,美丽风景。虽然有一片山,山上还有座庙,庙里还有很多和尚,且山脚就是我市的公园。话说,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而我觉得上天对每一块土地也是如此。
因为最近几年煤炭价格一路飙升,所以我们这座煤城,那些做煤炭生意的便迅速发了家。得益于他们的存在,我们这街面上跑的车也渐渐地由“老三样”,即富康,捷达,桑塔纳升级为“德国三剑客”:奔驰,奥迪,和宝马。当然,偶尔还能“听”见法拉利和保时捷从我的车边呼啸而逝。每每此时,都会引得我口水直流。不过擦掉口水,我便一如既往地在路上,老老实实地骑我的永久。
半路上,一棵挂满了红布条的大树出现在不远的路边。随着距离的接近,这棵应该是许愿树的身影越发的清晰。说真的,在这座城市我也已生活了十六年了,可竟连在离家不远的这里有棵许愿树都不知道,惭愧啊!
“这树啥时候有的?”我随便一问。
“不是吧,这棵树在这都两百多年了你都不知道!”大蛇感慨。
“我错了,你给说说吧。”我很无语。
“据说啊,这棵树是清朝嘉庆年间栽种的,且还听说,这树还是嘉靖皇帝亲手种的,不过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扯淡。人家嘉庆可不像他老子乾隆有事没事就出个远门,下江南什么的,人家在紫禁城里呆的好好的,啥时候跑咱这种树来了。不过,看这棵树那需要两个成年人才将就能抱过来的腰围来说,二百多年的树龄还是可信的。这是一个椿树,这片的人都称她为“椿姑娘”,但我习惯称他为“椿哥”,因为他处处都流露着阳刚之气,特别是他那伟岸的身影。在网上不是有句名言叫“信春哥,上本科”吗!那是玩笑。而在咱这里“信椿哥,上本科”那是实打实的,因咱市的高三学生在高考前很多都会来这虔诚的许愿,且他们中很多都说很灵,最后考的都还不错。话说,我以前从他身下经过时,我都会许个小愿望。当然都和学习无关,确实很灵!对了,上面的红布条就有我抛的!”大蛇声情并茂地说完,便给我们指他的红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