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想到有车,也不会想到连司机都有,上官弦真的没想过一个小编,现在虽然已经是主编的白安然,家里的条件会这么好。据说,他——还是独子。
站在白色宝马前的上官弦忽然没有勇气拉开车门坐进去,她低头看了看脚上那双鞋,因为下过雨的关系,刚刚就曾一脚踩在水坑里,脏啊。
司机以为她娇情,十分体贴地替她拉开车门:“小姐,请上车!”
莫若诗已经从另一扇门坐进车子里,这时她温和地对上官弦笑了笑:“上来!”
上官弦看了一眼司机,抿起嘴眼角含笑地道:“谢谢!”连忙坐了进去,呼,还是避免不了地弄脏人家的车子。
莫若诗心细如尘,知道她为了这点小事而介意,所以她不着痕迹地安慰道:“没关系的,脏了就洗干净好了!”
上官弦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车子一路往郊外开去,越接近郊外,空气什么的都越好,到处青绿一片,干净的柏油路映着花红柳绿,美得像图画一样。
远离了市区的废气,连人都会精神十倍,难怪安然妈妈看起来像安然姐姐多一点了。安然虽然没有时间、地点等观念,但对于一个写小说的人来说,意境十分重要,她知道,这种柏油路,千年古树,古董汽车除了是历史之外,更是一种诗意,那种令人怀念又向往的诗一般的情怀。单单看到这些,她的脑海马上就能浮现一个景象:在秋天,黄叶遍地的秋日下午,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撑着一把红色的伞与情人漫步在柏油路上,不远处停着那辆象征爱情的法拉利,真诗意——
她忍不住为这幅美景赞叹起来!
莫若诗偷眼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叹起气来,难道,拉她去白家,她并不愿意?于是她试探地问:“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给安然,告诉他一声?”
啊咧,上官弦马上从八十年代回归到现在,她定了定神,脱口而出道:“不用!”
莫若诗不明白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不过她说不用就不用吧,她用理解的眼神看着她。
咳咳,上官弦觉得有什么不对,连忙又解释道:“是这样的,他应该还在加班,所以,不太方便打扰他。”天啊,她都做什么了?难道就这么想将错就错,担心安然的出现会破坏她的计谋吗?她是这么想的吗?又好像不是。
只是,现在的安然,一定在写意姐那里却是可以肯定的,自从那天亲了后,他就有意无意地躲着她,她真的不太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反正自己不是想要一个答案,那就让彼此都冷静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是这么想的,没出息就没出息吧,谁让自己爱他爱到如此之深,而且爱情的事谁都说不清,一般都只凭感觉做事,关键是,明明有感觉的,为嘛要逃避?她说的人是白安然。
难道李写意对他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还是白安然真的两个都爱?好纠结啊!
她就在这十分纠结的情绪中到底白家。独立的欧式洋房,电子感应大门,车子直接驶进院子停下,她打开门下车,抬头看了一眼童话式的王国,心底暗呼:哇,真气派。
其实也不是十分气派,不过在一个自小生长在都市里,租住两房一厅的女孩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独立的前院,深啡色的大门庄严而肃穆,庭院与台阶都十分干净,在这里,好像世外桃源一样,就连台风都不能波及到此一样干净而宁静。
原来安然生长的地方是这么舒服的。她不禁没出息地小小自卑了一下下,但很快她就忘得一干二净。在她的世界,什么都是公平的,没有身份地位,也看不到身份地位,人一出生什么都没有,死后也是什么都没有,过程嘛,简单快乐最重要,当然,还有健康罗,至于其它的什么名与利,浮云啊,神马都是浮云。
上官弦恭敬地跟在莫若诗身后,穿过一楼大厅,上官弦瞄了瞄大厅的布置,还好,这里比较中式,也并没有想象中奢华。莫若诗领着她直接走上二楼,来到一个房间门前,她轻轻敲了敲:“妈。”
她叫妈,那就是白安然的奶奶罗。莫名其妙的,上官弦有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汗滴滴,她居然紧张了。要到这个时候才感到紧张,她真迟钝呀。可是已经无法逃了,只好硬着头皮死撑着,心里暗暗祷告:上帝,这扇门打开,请让我看到阳光。
据说,这种大家族,大权掌握的一般都是辈份比较高,身体又比较硬朗,当年,年纪也比较老的人,例如——奶奶或爷爷之类的人。难不成,白安然家也是这样?
擦,歪楼了歪楼了,就是奶奶大权在握又怎样?自己只不过是白安然的朋友,虽然,今天有冒充女朋友的嫌疑,但上帝,这真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一不小心冒牌了,她罪过。重新定位后,反而释怀了,反正又不要得到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认同,没什么好纠结的。
门被打开,一位戴着眼镜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出现在门后,往外瞄了瞄,看到是媳妇后问:“你又去哪里了,我饿了,家里都没个人。”
莫若诗恭敬地道:“是,我马上去弄吃的。”转过头看了看上官弦,连忙又介绍道:“妈,这是安然的女朋友,李写意。”
上官弦感到眼前一黑,果然,她真的把她当成李写意,只是,身为母亲的,居然没见过写意姐?上官弦皱了皱眉,随即想到安然跟家里的关系不好,没见过也很正常。只见她挤出自个认为最自信,又最灿烂的笑容道:“奶奶好!”
奶奶从厚重的镜片后看了看她,然后伸手一把拉过她:“你进来陪陪我!”
上官弦突然被她的热情吓到,走前几步,回过头看了看安然母亲,莫若诗笑了笑:“你陪奶奶坐坐,我一会就上来。”
厚,这下帅了,如果被安然知道她这么做,会不会一把掌拍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