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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斗法

屋外的风透过窗孔吹来阵阵凉爽,虫鸣如催眠乐般有节奏地回荡在耳边,而我…握着手中的草人昏昏欲睡…正当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屋外传来了外婆的声音。

“子秧,快点准备,她来了!”

脑袋里的弦立刻绷紧!睁大眼睛、双手紧握!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草人!这个草人是诅咒用的媒介,上面贴了一张黄符,写着密密麻麻看不懂的文字,寂静的屋内听不到任何声音,安静得可怕!我大气也不敢喘,生怕错过重要的步骤、或者慢了半拍,突然!只听外婆一声吼道:“天王老子今天要收你!子秧,拿银针刺娃娃的嘴巴!”

我打了个激灵、不敢有所怠慢,赶紧从旁边抽出一根银针在娃娃身边的银针,举起银针就往娃娃嘴上刺去!

外婆情绪激动的说:“好样的!这样那个老黑婆就不能念咒了!子秧,用红线绑住娃娃的手!”

我手忙脚乱地摸出那根事先准备好的红线,然后抓住娃娃的手开始打结。

“绑好没有!绑好了的话就再拿根银针横着刺在手中间,快!”外婆急促的说道。

于是我又照做,拿起银针就开始往草人的手中间刺,可是好像有股力量围绕在手的周围,怎么都刺不进!我开始慌了,然后大叫:“外婆!刺不进去!”只见红线突然松开,外面一声狗的惨叫传进屋内,我被吓到了,楞在屋里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外婆的呼唤。

“子秧,快出来,她走了!”外婆在外面向我喊道。

因为紧张和害怕,我身上抖得厉害,我支撑床沿站了起来,然后朝屋外走去。

堂屋中央摆了一圈蜡烛以及提前备好的符纸,门上牵扯了许多红线,上面挂着铜铃,外婆不在屋内,我朝屋外望去,只见她坐在地上的背影,缓缓挪步走近,她怀抱着阿黑,而阿黑则喘着粗气,它瞪大眼球望着我、无力地摇了摇尾巴…

“那个老黑婆!咒不了我就咒我家阿黑!”外婆愤怒的说道。

“阿黑怎么了…”我害怕了,我第一次见阿黑这样,从小到大我都还未曾见过阿黑生病,在记忆里、它一直活泼好动,突然这样、我的心似乎被石头压住、连同它的呼吸一般急促。

“阿黑遭那个贱人下了蛊,至于是什么蛊还要等发作起来了才晓得。”

把阿黑抱回房间后,我守了它一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它正舔舐着我的脸,见它恢复了往常的健康,我一把把它搂在了怀里痛哭道:“外婆治好你了对吗!?我担心死你了!”

转头往外婆的房间望去,她似乎还在休息,兴许是昨晚太疲惫了吧…

外婆在房间里待了一天,我也不方便去打扰,只问她早饭、中饭和晚饭她都不吃,外婆做法的时候是最忌有人打扰,所以我也就跟阿黑坐在院子里静静等她出来,快到子时的时候,外婆才推门出来,她准备了亲手写的符、又开始在堂屋布置法阵,一排蜡烛围绕着一个草席,外婆盘腿而坐周身摆放了糯米、红绳、铃铛等法器,最显眼的便是摆放在她前面的一个紫色小鼎。

“外婆…这是…”我不解地问道。她一边忙一边说道:“阿黑的蛊毒我昨天只是暂时压制住了,只有等今天阿黑的蛊毒发作我才知晓是什么蛊。”看样子,外婆是为阿黑的蛊毒发作做准备,一切准备就绪后,外婆把阿黑唤了过去,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捆红绳开始绑在阿黑身上,阿黑委屈又老实地任由外婆将它绑成粽子。

绑好阿黑后,外婆把它放在阵中的凉席上,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阿黑开始发生变化,它身体开始抖动,开始有些痛苦地挣扎起来,只见它的眼睛开始布满血丝,外婆见状,立即抓起一把糯米向它撒去,然后开始念咒,它“嗷”地一声叫喊之后,只见外婆身前的小紫鼎缓缓冒出紫烟,外婆念完咒随即向阿黑吹了一口,那气就飘向阿黑,阿黑开始安静下来。从未见过阿黑凶狠样子的我,害怕得不敢动弹。

外婆依然不慌不忙地念着咒,每念完一句便向紫鼎里的烟吹到阿黑处,阿黑缓和不少,而我则依旧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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