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其实你那些推理其实是错的，只是有人暗中影响了你，你才会变得这么偏激？”沈清茹猜测道。
“外界的影响可能性不大，但是前世的影响可能存在一些吧！”纪诚道。
“我很好奇，我的前世是什么样的呢？”沈清茹坐在桌旁，托着两腮。
“对了，沈清芸的前世记忆中有你吗？”纪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问道。
沈清茹眨眨眼：“好像没有，虽然姐姐已经把前世斩的差不多了，但是有些东西还是无法去掉的。”
纪诚对沈清芸还是比较了解的，如果前世的沈清芸有一个妹妹，那么对自己的感情绝对不会坚定到能够影响后世的地步。虽然说起来比较令人伤心，但是沈清芸对妹妹的感情是比自己要深的多的。
当然，这种事是不能比的，如果真的要计较这些，那么天底下有妹妹的人都不用谈感情了，找不到真爱的。
既然沈清茹和自己都确定了，那么沈清芸的前世肯定是没有妹妹的，就算是有，那也不是沈清茹。
“看来，这一世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每个人都多了一个妹妹，这样都会少一些杀伐，多一点柔情吧！”纪诚笑道。
如果不是纪柔的存在，自己还不知道会走上什么样的道路，至少尊重生命这一点纪诚是做不到的。
“很奇怪，姐姐也告诉过我轮回的事情。你们应该是经历了很多次的轮回，但是只有这一世才出现了意外，在那么多次的轮回中你们都是能够保持自我的。”
沈清茹道，“虽然我和父亲的接触不多，但是我也知道，以父亲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容许自己的女儿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纪诚一惊，确实是这样，清水圣君就算以前做不到这一世这么强大，但是也不会容许自己的女儿成为另一个人，这点从沈清芸身上的布置就可以看出来。
这点看似很好解释，比如沈清芸前世不是清水圣君的女儿，比如说清水圣君前世没有证道，或者说清水圣君是这一世才出现的人……
但是，可能性越多，事情就越复杂。
“等等！”
纪诚瞳孔一缩，他想起来和萧红装一战时萧红装说过的话，她说自己不记得圣君是什么，过去的轮回之中根本没有圣君。
萧红装对自己撒谎的可能性非常小，就算是她的记忆出现问题，她也不会在那种场合对自己编造出那样的谎言。
“如果有一个保持了很多次轮回的记忆的碎片的人，她在过去的轮回中没有见过圣君，那么会有什么样的可能呢？”纪诚知道，时间轮回在自己的观念中已经根深蒂固了，他的思维很难跳出这个局限，向沈清茹甚至纪柔求助才是比较正确的决定。
沈清茹想了想，道：“首先，那个保持了很多次轮回记忆碎片的人应该很强吧！”
“没错！”萧红装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纪诚如果不使用秋杀的力量，根本连保命都做不到。
“虽然实力强大的人见识一般都会比较广，但是也是有例外的，他是例外吗？”
“不是，她也是想要找到时间轮回的真相的人，就算没有踏遍整个世界，也一定是熟读各种典籍的人。”
“也就是说，如果那个世界有圣君的存在，一定不可能瞒过他。”
“没错，圣君是能够抹杀存在的，如果要抹杀在某个人心中的印象再容易不过，但是我总觉得不是这个原因。”纪诚点了点头，这个原因太不合理了，圣君应该不会这么无聊，而且圣人应该不会阻止拯救这个世界的行为。
萧若离说过，连他也不知道解决这个世界时间轮回的方法，那么其他圣君也不一定能比萧若离强到哪里去，又怎么会故意对萧红装造成阻碍呢？
“那么，最简单的猜测就是视角的不同，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圣君说过自己曾经经历过轮回吧！”沈清茹道。
“没有圣君经历轮回！”
纪诚被镇住了，为什么他之前没有想到呢？萧若离没有经历过轮回，就算是轮回圣君没有明确的说明轮回是否真的存在。
“如果事情太过复杂，那就把它简单化就可以了。”
沈清茹继续说道，“比如说从我的视角来看，你就是个比我大两岁，嗯，比起同龄人要成熟一些，优秀一些，还要好看一些的人，和经历了无数次轮回的老怪物根本就不是一码事，和时间轮回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时间轮回根本就是假的？”纪诚的脸色有些苍白。
“对你们来说可能是真的，但是对我来说，一个阅历丰富的人是不可能做出把我当成宠物养十几年的事情的。”沈清茹银牙紧咬，这件事至今都是她的怨念，除非她能做到把她的姐姐反过来调教成宠物，否则是不会消散的。
“也就是说，在你的视角里，这个世界应该是唯一的。同样，在圣君的视角里，这个世界也是一样的。”纪诚若有所思，沈清茹的话为他点明了新的可能。
“也不全对，圣君如果否认时间轮回的存在，那么直接说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放手交给你去解决呢？”沈清茹道。
纪诚沉吟片刻，道：“那么，圣君眼中的世界和我们眼中的世界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对于观看皮影戏的人来说，无论是一遍也好，很多遍也好，区别并不是太大，就算是戏剧的内容发生了改变，也还是那部剧才对。”
沈清茹说着，手中出现了一个圆球，“如果这是我们的世界，在上面每走一圈都会有新的变化，但是对于我们来说，那个球还是那个球，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
纪诚看着沈清茹手中的圆球，陷入了沉思。
自己眼中的世界是经历了无数次的轮回的，那么是不是因为自己是在这个圆球的表面在行走呢？如果跳出这个圆，那么这个圆球的表面就算发生什么变化，自己也会不以为意吧！
“我也是去过命运虚空的，在我和姐姐的眼中，这个世界是一本书。”
沈清茹道，“对于一本好书来说，每看一遍都会有新的变化，如果把看书比作经历这个世界的话，那么一次次的轮回就和看书没有什么区别了吧！”
“那么，所谓的时间轮回，很可能就是看这本书的心境起了变化，或者说根本就是这本书的内容发生了变化。”纪诚有些奇怪的看向沈清茹，她是怎么把这些事情串联到一起的啊！
“也许是两者都有。”沈清茹补充道。
如果这种猜测成立，那么为什么一个人的存在可以被抹杀，为什么时间会消失，一切都有了一个完美的答复了，书中是世界还不是任由书外之人编造？
但是，这不是纪诚想要的答案，对于自己是否身在书中纪诚并没有过多在意，真真假假有谁能说得清？
他了解到一些畅销的小说书，那些书之所以畅销，就是因为书中的世界太过美好，就算是悲剧，那精彩纷呈的人生也比平淡无奇，整天为生计奔波的现实要吸引人。也许对于他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吸引力，但是对于那些平凡的人来说，只有幻想的时候才能更加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如果书中的世界可以化为现实，不，如果有机会进入书中的虚幻世界，相信大多数人都会不惜一切的进去吧！
如果真的有书外是世界，相信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进来，自己又何必想着怎么出去呢？
“对了，就算真的有时间轮回，那么这个时间轮回存在起点和终点吗？”沈清茹忽然想起了什么。
“起点和终点？起点应该是天地诞生，终点应该是天地毁灭吧！”纪诚猜测道。
这已经是最合理的猜测了。
“起点和终点能够衔接起来吗？”沈清茹问道。
纪诚思索片刻，道：“如果一定要说衔接的话，那么只有断崖一样的衔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