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圣王恨得牙痒痒,但事已至此他已无退路,只有不顾一切往前冲,赢了财色兼收,死了连累家人把身家性命扔在这暗无天日黑洞,好在远方还有儿女,现在想这些都是多余的。也只能亮剑惩凶这一条路可走了,他右手高举金黄色金牌。
“我是万圣王座下剿贼使,一有阴谋叛乱的,可代表万圣王行使先斩后奏特权,现在我传命,所有乱仙贼子杀无赦。”
“杀。”红衣汉等的就是这声命令,他探手入怀,双手紧握金虹剑杀入阵地如无阻挡之辈。
“杀。”外面潜伏的万圣王杀手们早就受够窝囊气,憋着一肚子要满爆火气已持着手中宝剑杀出来,庭上首领都是老奸巨滑之辈,一向坚持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的策略,一看情势不妙都想乘此混乱之机溜之大吉,一个个滑得像鱼就要脚底抹油往外挤。
“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头,守住洞口,斩草要除根,后患无穷。”红衣汉高声叫道。
这一声如平地惊雷震醒场上敌对双方,彻底撕下彼此盖在脸上遮羞布,早先大家由于曾经同伴碍于脸面刀刀见血,一听此言都知道是只有胜者能活着离开,那使出都是死招,招招见血见骨,那剑头都往要命地方招呼,场面一时惨烈起来。
“狗日老子受够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腌气,今日就用手中剑连本带利收回来。”
“你们这些万圣王的走狗,常年装模作样累不累?可惜还得靠我来送你们这些娃子回你娘肚里。”
嘴上一个比一凶,但说千道万终究靠行动决定结果,半路出家那是专业训练过的对手,一决之下相互间距率立现。
“二圣王,你站到高处去,马上把那些首恶元凶给我指出来。”红衣汉一把攥住二圣王不放。
“西红王,你是不是得叫我剿贼使。”二圣王哼了一声,你不仁我不义,你揭我的短让我退无退路,我也把你脸揭得干干净净,咱们俩光明正大显显身,我们俩就是一条绳上拴的蚂蚱,逃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算你狠。”茂红岭心中暗叫一声,自己如意算盘就此失败,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己,畅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今天这洞里叛匪一个不能留,杀仙灭口,不能后患尾巴,否则传出去万圣境里那些无事生非的奸诈之徒,还不得没完没了找自己王国出气。
大圣王仗着自己地头蛇便利,屁滚尿流逃了出来,他坐在石块上大口喘气。
这是一个彻底以我为中心仙儿,一成年就离家出走,连头都也不曾回望流泪双亲,出来与很多姑娘有过瓜葛,但却是玩玩就忘了,从不回想往事,一双眼晴紧盯未来,一双大手紧抓当前不松手。
狡免三窟,几年前他曾派心腹携带重金到其它地方建立密宫,现在值此危机时刻,他自己都佩服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逃过这一劫,老子照样吃香喝辣的。
“爹。”背后有个女声响起,大圣王抬眼一看,不远处二圣王正手提长剑往这边冲来,双脚一刻也不停歇迈动,距离眼看着越来越近,眼看自己就成为往昔部下猎物。
“狗日杂种,分明是不念旧情一定要置自己死地才肯罢休。”
鹿死谁手还为时过早,心狠手辣的我还从未害怕过谁,一切得险中求胜,他转过身子一把将尚未反应过来姑娘拖到地上,右手已经多了一把金黄匕首。
“嘿嘿,你真是我的幸运星,晚上让我开心,关键时刻还跑来给我保命。”大圣王因为得意而忘形,情不自禁笑出声来。
“女儿。”一看见自己苦命女儿又落入这位巨恶之手,父女连心,剿贼使心中一软垂下头,丢下手中剑双腿跪在地上,他追悔莫及,像他这种光做血腥之事,根本就不应该繁衍后代,儿女情长,误的是不能再杀伐决断。
“老贼,我们之间账是不是该好好算算了。“冷不防从背后刺出一剑,大圣王痛苦垂下右手,那金黄匕首已换了主子,新的掌管者是一位中年妇女。
“暂时不能要他性命,还要把传说中密宫的事要从他嘴里套个干净。”剿贼使急口叫道。如果死了,那大把钱财就白白浪费了。
“夜长梦多。”已经摘下面具的茂红岭站在两个女的中间,手中擦拭着金虹剑中鲜血,大圣王已倒在他脚下,至死他都不会承认自己一生就此战败,缴械交命。茂红岭手轻轻一松,那沾血面具恰好盖住大圣王面庞,让他连最后光明拒绝赐予,那双眼肯定是死不瞑目的样子,可能是生前没有谁教他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净言。
“你、你。”剿贼使气得差点说不出话,像他们这种在万圣王手下办差靠的就是这些叛匪横财养活自己,万圣王光给权力不给半文钱,属于十年不开张,开张吃十年行当,如果获利巨大,万圣王指数要名的要分成。
“现在这洞里东西够你们和家属吃喝拉撒,人心不足蛇吞象,消化不良可是要拉肚子的。”茂红岭不以为然,贪婪之心什么是个头,他真的不想节外生枝。
“我派去救你那位姑娘?”剿贼使知道事已至此,多说也是空伤和气而已,必竟以后很多事还得靠这位凡间大王来帮衬,闹僵了两败俱伤,谁也讨不到便宜。所以赶紧换个话题,免得彼此相互尴尬。
“走了,救下我就蒙脸盖羞离开了。”茂红岭叹口气摇摇头,换作是谁也不会好受。
那天自己心灰意冷闭上眼晴,回忆过去岁月来度过这最后时光,想想年迈双亲,眼泪直往肚里流,可自己选择走这条路,出什么事都得自己扛着,怨不得别人。
“咣”的一声惊响,门突地打开,一缕光线射进来,身边站着守卫忽地倒地,一位旧相识冲了进去,她手中剑连连摆动,茂红岭身上立时轻松,连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恢复自由之身。
“你躺着别动,我先为你止血擦药、”她垂头低声说。
“那多不好意思。”茂红岭心情舒畅想要狂笑。
“该不好意思是我,是我害得你遭此大难。”那女头垂得低低。
“好,我们都不提过去不快事,我只知道是你让我脱离虎口。”茂红岭满脸真诚望着对方。
“我的任务完成,告辞。”那姑娘站起身,“二圣王让我告诉你,他是万圣王派出讨贼使,让你赶去汇合,祝你们好运。”
一位年纪轻轻姑娘,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何必单凭一已之力走南闯北,经风见雨闯荡,够为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