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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海洋魔鬼:世界海盗奇闻佚事(1)

海盗和“私掠许可证”

最早的私掠许可证比较“单纯”。举例来说,一个荷兰商人的货物在德国海域被抢了,而他不能通过合法或外交的手段来获得赔偿,那么他就能得到一张由荷兰政府授权的私掠许可证。这张许可证允许他俘获德国商船来弥补他的损失。

18世纪初,私掠许可证的功能开始发生变化,当时的各国政府开始使用这些许可证作为国家工具来加强海军。

所谓私掠许可证是指由各国政府颁发的,授权私人在战争期间驾驶武装民船来攻击、抢劫,甚至俘虏敌国商船的文件。私掠许可证的功能是给海盗的劫掠披上合法的外衣,这在现在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这种强盗的逻辑却曾经很盛行,英、法、西班牙等国都曾经向本国的武装民船颁发过类似的证件。这些获得私掠许可证的武装民船可以让本国在不增加军费的情况下,凭空多出一支能攻击敌国商船的海上力量。

私掠许可证的一个重要内容是哪些国家的船只能被合法地俘获,按照当时的规定,武装民船在俘获船只之后,必须将它们带往本国海军部,以确认它们是合法的猎物,而非中立国家的财产,如果船长不幸抢夺了其他国家的船只,那么将要付出的代价无疑是极大的。就这样,私掠者在国家的法律保护之下进行抢劫,而国家则乐享其成。

当然,许可证在本国之外便不能向私掠者提供任何安全保障了。当私掠者的武装民船被敌对国家俘获时,他们不会被当做战俘,而是被作为海盗迅速处死。另外,如果交战两国缔结和平协议,而私掠者不知道这则消息,继续攻击现在是友邦的船只的话,他也将被捕。有时候,私掠者离陆地的时间太长,当他返回港口时听到和平条约的消息已经太晚了。

1856年,包括英国、法国在内的许多国家在巴黎签订了声明,宣布停止使用私掠许可证,一切私掠行为都属于违法。

海盗的标志

海盗船

所谓海盗船,指的是那些载着海盗们出海“狩猎”的船只,也就是说只要落到海盗手里,任何船都会变成“海盗船”。不过比起那些笨重的大型船只,海盗们更喜欢那些灵活、快速的轻型舰船,他们用高超的航海术驾驭着这些如风般飘忽不定的海上幽灵,一边追逐猎物,一边躲避海军战舰的追捕,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古老的腓尼基人拥有高超的造船技术和航海技术,腓尼基海盗选择的海船也格外强调机动性,除了运用风帆之外,还配置有大量桨手,这使得舰船的灵活性大大增加,一度让强大的罗马军队束手无策,直到后来罗马人在战舰上装备了钩桥,这才彻底击败了腓尼基海盗。

维京人使用的海船大都是“双头船”,两端形状相同,并且都有高昂的龙形船首像,可以迅速改变航行的方向,这些船以帆为主要动力,有的船上还使用船桨作为辅助。维京人乘坐这种海船征服了整个欧洲,也为所到之处带去了先进的航海技术。

大航海时代开始之后,造船术和航海术都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大型的海船和坚固的战舰从欧洲奔向大海上的每一个角落,而海盗船也变得更灵活,速度更快,火力也更加猛烈。对于当时那些打算从事海盗这一“事业”的人来说,得到一艘海盗船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买一艘普通的渔船或者货船,将它开到某个偏僻的船坞,然后扔给船坞老板足够的金币,耐心地等待一段时间之后,就可以拿到一艘船舷上装满了大炮、风帆都经过改良设计的海盗船了。而对于那些纵横海上的海盗船长来说,如果他们觉得自己猎获的船只不错,就会将它“征用”为自己的海盗船。当时一些最疯狂的海盗,比如摩根船长,甚至“征用”过大型的海军战舰。

随着科技的进步,现代的海盗船装备了大功率的发动机、重型机枪甚至火箭发射器,以及先进的雷达和卫星定位系统。现代海盗使用改装过的渔船作为海盗母舰,一旦发现目标,立刻从母舰上放下数艘高速快艇发动攻击,这种战术使得海盗船变得更加隐蔽,同时也更加危险。

海盗旗

在过去,为了进行远距离的交流,各个国家的船只都会在桅杆上悬挂各种不同的旗帜,用来向其他船只说明其所属的国家,以及该船的其他属性,这种惯例一直沿用至今。

为了向猎物或者其他海盗表明自己的身份,海盗船也会在船桅上升起旗帜。对于海盗要使用什么样的旗帜,海盗们之间并没有严格的规定,每位海盗船长都有权利按照他个人的喜好去选择代表自己的旗帜,所以任何人都无法准确地说出,加勒比海的海盗会在自己的桅杆上挂些什么旗子,而地中海的海盗挂的又是什么旗子。这些旗帜的功能就是告诉附近船上的人们:海盗来了,快投降,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在古罗马时期,当时的海盗喜欢用墨丘利神的权杖来装饰自己的船帆,这是一根缠绕着两条蛇的权杖,是贸易之神墨丘利的标志物,这位神同时也保佑机灵鬼、骗子和贼。当然罗马海盗也没有忘记其他神明,当时被用作海盗标志的还有雅典娜的猫头鹰、宙斯的鹰、狄安娜的鹿。

在现代文艺作品中经常出现的海盗旗一般是在一块黑色的布上画着一个白色的骷髅头和两根交叉的长骨,这个图案被称作“快乐的罗杰”。一般认为这是加勒比海的海盗或中世纪后期在其他海域行动的海盗用来表明他们身份的旗帜。

在海上航行的时候,海盗船往往升起某个国家的旗帜用来伪装自己。当追逐猎物时,海盗船会升起海盗旗表明自己的身份,如果猎物拒绝投降,海盗们则会升起黑白两色旗帜警告猎物停下,如果猎物继续逃,或是海盗船长嗜血成性的话,海盗船上就会升起一面红色旗帜,意思是一旦捕获猎物,不留任何活口。

除了“快乐的罗杰”,海盗旗上还会有其他的标志,都带有不同的象征意义:头骨象征的是死亡;带有号角的整个骷髅骨架,是指受尽折磨而死;飞镖或矛的图案暗示惨遭横死;滴血的心脏比喻的是痛苦地慢慢结束生命;举着匕首或水手刀的手臂预示嗜杀的习性……

大多数海盗船长都会在自己的旗帜上加上其中几种标志,不过也有比较奇特的做法,比如黑胡子把上述这些主要的标志一个不漏地都放到他的旗帜上,而杰克·拉克汉用雅致的交叉长剑图形代替了传统的交叉人骨。

海盗的组织系统

船长

海盗中的最高职位是船长。他由海盗们民主选举产生,也可以由他们罢免。船只是海盗们的共同财产,而不是船长个人的财产;他们为自己的切身利益而拼死战斗,绝不会为着船长或某种权威的利益而拼死战斗。除了作战时刻之外,平时的一些重大决定都要由大家举手表决;如果持不同意见的人数相当多时,船长就得离开这艘船,另谋出路。

海盗们绝不允许自己的首领发展特权。在他们看来,特权是走向独裁专制的第一步,他们十分忌讳这种做法。因此,海盗船长除了可以分到双份掠夺品外,并不享有其他特权。

舵手

在海盗船上,除了船长,舵手就是最重要的人物了。笛福先生描述道,舵手是“全体船员的受托人……像土耳其的大法典说明官在苏丹面前代表土耳其人一样。舵手不同意的事,船长就不能做。舵手有点像古罗马的护民官,他维护全体船员的利益,代表他们说话。

舵手是船上的实权派。他是船上的行政司法长官,有权处罚诸如犯有吵架、对武器保养不善这样一些小错的人,大事件还是要由船上的陪审团来审讯。舵手是船上唯一允许执行鞭刑的人,尽管这种处罚形式是船员们最憎恶的,但一旦经过大多数船员表决通过,就由舵手来执行。在抢劫中,舵手是第一个登上敌船的人,他还负责挑选和分配赃物。在特别困难和危险的情况下,他掌管船上的小艇。但是他也必须服从全体船员的意愿,他由全体船员多数票选举产生,也可以由船员罢免。

副官

副官通常是由船长和舵手直接任命的,他没有特定的任务,但在船长突然去世时,要临时担负起指挥全船的责任。

领航员

领航员是船上的高级技术人员,负责船只的安全航行和帆篷等设备的装配管理。

水手长

水手长负责船上的日常工作,并管理水手。

炮长

炮长负责管理船上的大炮,并训练和指挥炮手。

木匠、制帆匠和外科医生

其他重要的专职人员还有木匠、制帆匠和外科医生。海盗船上外科医生日常工作是为船员医治花柳病,但他们对热带航海常发疾病,如黄热病、疟疾、痢疾等却是无能为力的。在打仗时,医生管包扎伤口和截肢手术。如果船上没有外科医生,木匠就行使医生的职责。在海盗们看来,他们所使用的工具都是差不多的。

乐队

海盗船上最受欢迎的专业人员是“乐队”。乐队成员原本都是海员,由于他们有音乐特长,在船只被劫后,被迫留了下来。一艘海盗船有一个乐队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他们经常在海盗们跳舞时演奏快步舞曲,或者在海盗们聚餐时演奏小夜曲。在战斗中,他们就用鼓和号演奏出航海进行曲或战斗进行曲,以瓦解敌军士气,鼓励自己人勇敢战斗。

海盗的武器

海盗们在与人交手时使用的是哪些武器,这些武器又是怎样被使用的呢?

短剑

首要的也是最显眼的武器就是短剑。在电影里人们看到海盗们用的往往是直剑,如那种决斗用的又长又直的剑。学会用好这样的长剑要花费相当长时间,所以海盗不用它们。相反,他们中的大多数都随身带有短弯刀,这是一种长度更短、分量更重的弯形的刀剑。短弯刀似乎是从16世纪90年代开始被使用的,事实证明它在近距离搏斗中非常实用,而近距离搏斗对于攻占对方船只并与反抗者厮杀,或者保卫自己的船只不被夺取的海盗则是一种常态。短弯刀还非常适合砍断索具、绳子及木头,它也简便易学。

刀和手枪

小刀、匕首、砍刀也是海盗随身携带的武器,它们显然对于完成船上的一系列不同的工作很有帮助,并且同样适合作战。另一个最有用的武器就是手枪了。海盗们发现手枪在阻止敌方登船时所需要的快速交火中非常实用顺手。然而,并非每一个人都能拥有手枪,通常只有从俘虏身上缴获或是从被抢夺船只的军械库里去获取。

手榴弹

海盗在登船时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在这里手榴弹的作用就很关键了。举一个例子,黑胡须的手下就使用手榴弹,他们在准备登上目标船只前向对方的甲板上投掷手榴弹,迸发出浓烟和金属碎片,其杀伤、震慑、噪声以及制造混乱的作用明显有助于随后展开的攻击。查尔斯·约翰森描述了黑胡须的几种新式的手榴弹,如把火药和小弹丸、金属片、铅或铁粒装满在容器瓶内,再在瓶口连一根快速的导火索……在点燃导火索后被立刻掷到对方的船上,除了让对方船员乱作一团以外,往往还具有巨大的杀伤力……

火炮

海盗用的最重的武器是火炮。多数海盗船上都有火炮,它可以让其他船只害怕和放弃反抗,但最重要的是它可以与海军及其他载有火炮的商船相抗衡。大致讲,船上的火炮越多越好,因为这样做自然可以让海盗船变得更加强大。正常情况下,海盗要的是擒获来船而不是将之击沉,所以他们需要的是比火炮更加宝贵的人手,人多的优势是很容易让对手屈服的。因此,火炮仅仅是最终才会采取的手段。

火炮的尺寸和形状有多种,通常又大又重的可以发射24磅重的炮弹,小型火炮的炮弹重量则为6磅或8磅。火炮都是从炮口装填炮弹,发射时必须要从炮位中拖出来。这是一项体力活,要动用数名水手才行。接下来后坐力会使火炮在发射后退回到炮位里重新装弹。所发射的炮弹根据目标的不同也不一样——有对付人的小炮弹;也有对付帆和桅杆的链弹和条状弹;还有为摧毁敌船两舷和尾炮的圆形炮弹。海盗有时还有一种短炮,这种又短又重的武器具有快速的毁灭性的威力。此外还有一种对付对方人员的回旋炮。

操作火炮是一门复杂的手艺,所以海盗们特别希望炮手的加入,同时也会在分赃时给他们多分一些。在罗伯兹船长的条规里,炮手的待遇与船主及水手长一样,都可以分到一份半;而菲利普斯船长的条规则规定,炮手与船副、水手长及木工都应分得一又四分之一份;洛泽尔船长的条规给予炮手的也同样是一又四分之一份,与其待遇同样的还有医生、船副及水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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