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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D(6)

范仲淹的政治抱负和一生的业绩都与他从小勤奋学习是密切相关的。他年轻时,家境清贫,可他住在庙里读书,昼夜不息。在严冬季节,有时读书实在读得疲乏了,便以冷水浇面,头脑清醒后再读下去。他的日常生活更是十分艰苦,每日总是以两升小米煮粥,等到隔夜后粥凝固了,便用刀将粥一切为四,早晚各吃两块,再切一些腌菜佐食,这就是“断齑画粥”这一成语的来历。

断章取义

【释义】章:指诗歌的段落。原指引用《诗经》中某一章的诗句表达自己的意思。现指不顾全篇文章或谈话的整体内容,只孤立地截取其中一个片断或一句话的意思妄加评论。

【出处】春秋·鲁·左丘明《左传·襄公二十八年》。春秋末期,齐国大夫崔杼和庆封合伙杀死了齐庄公,立庄公的异母弟弟杵臼为国君,史称齐景公。崔杼与庆封因拥立有功而分任右相和左相。

庄公有两个忠诚的卫士——卢蒲癸和王何,他们在庄公遇害后逃到了国外。卢蒲癸在出逃前恳切地嘱托弟弟卢蒲嫳:“你要千方百计取得崔杼和庆封的信任,在适当的时候帮助我回国,为庄公报仇!”

卢蒲嫳牢记哥哥的嘱托,后来他当了庆封的家臣,帮庆封想了一个计策,灭了左相崔杼满门。此后,齐国的朝政大权全落入了庆封手里。后来,庆封迷恋上了卢蒲嫳的妻子,不再关心朝中大事,便让儿子庆舍来掌管。接着,卢蒲嫳立了大功,也赢得了庆舍的信任,他也设法让哥哥回到了齐国,并且当上了庆舍的侍卫。

卢蒲癸原本就是卫士,勇力过人,庆舍很欣赏他,还把自己的女儿庆姜嫁给了他。在得到庆舍宠信后,卢蒲癸又设法让同时逃到国外去的王何回到齐国,与自己一起当庆舍的侍卫。后来,两人又联络了一些不满庆氏父子的人,准备杀灭庆氏,为庄公报仇。

庆姜发现丈夫的行为很神秘,便追问他究竟在干什么,并且表示自己绝不会把丈夫的秘密泄露出去。于是,卢蒲癸把准备杀灭庆氏的事告诉了庆姜。庆姜表示要帮助丈夫完成这一义举,并严守秘密。预定行事的日子选在庆封外出打猎的那天,庆姜又说服父亲庆舍随同齐景公去太庙举行祭礼。就在行祭之时,卢蒲癸突然将长戈刺进了庆舍的胸膛。

庆舍死后,卢蒲癸率兵杀灭了庆氏余党。庆封在出猎途中得知这个消息后,带着随从士兵回城,因城坚无法攻克,庆舍只好先逃奔鲁国,后被杀。

事后,有人问卢蒲癸道:“庆氏和你们卢氏都是姜姓的后裔,你怎么会和同宗的庆氏联姻,娶庆姜为妻的呢?”卢蒲癸回答说:“庆舍不因为我与他是同宗而避开,把女儿嫁给我,我又为什么要去避开呢?就像有人常常截取《诗经》中某篇诗的某一章节,来表达自己的意思。我只取我所要求的,管它什么同宗不同宗(赋《诗》断章,余取所求焉,恶识宗)!”此意即为“断章取义”。

对牛弹琴

【释义】对着牛弹古琴。比喻对愚蠢的人讲深刻的道理。现在也用来讥笑说话的人不看对象,无的放矢。

【出处】汉·牟融《理惑论》。东汉末年,有个叫牟融的学者,他对佛经有很深的研究。但他给儒家学者宣讲佛义时,却总是运用儒家的《论语》、《尚书》等经典来阐述道理,而不直接用佛经来回答。儒家学者对他的这种做法表示异议,牟融心平气和地回答:“我知道你们都熟悉儒家经典,而对佛经是陌生的,如果我引用佛经来给你们作解释,不就等于白讲了吗?”接着,牟融向他们讲了“对牛弹琴”的故事,进一步表明自己的观点:

对牛弹琴“古代有一位大音乐家公明仪,他对音乐有很高的造诣,弹得一手好琴,优美的琴声常使人产生身临其境之感。

“有一天,风和日丽,他漫步郊野,只见在一片葱绿的草地上,有一头牛正在低头吃草。于是这位音乐家想为牛弹奏一曲。

“他先是弹奏了一曲高深的‘清角之操’,尽管他弹得非常认真,琴声也优美极了,可是那牛却依然如故,只顾低头吃草,根本不理会这悠扬的琴声。

“公明仪起先很生气,但当他静静观察思考后,明白了那牛并不是听不见琴声,而实在是不懂得曲调高雅的‘清角之操’。

“于是,公明仪重又弹了一曲通俗的乐曲,那牛听到好像蚊子、牛蝇、小牛叫声的琴声后,停止了吃草,竖起耳朵,好像听得很专心。”

牟融讲完故事,接着说:“我用儒家经典来解释佛义,也正是这个道理。”儒家学者听了,很是信服。

对症下药

【释义】原意是根据病症来用药。现比喻要针对不同的情况,用不同的方法处理。

【出处】晋·陈寿《三国志·魏书·华佗传》。华佗是东汉末年著名的医学家,沛国谯(今安徽省亳州市谯城区)人。一天傍晚,华佗正忙着为病人们诊症开方,这时,大门外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府吏倪寻,一个是商人李延共。他们满脸通红,手抱着头,一步一呻吟地跨进门槛,浑身无力,瘫坐在长条椅上。

华佗问他们有什么病情,两人指着对方,异口同声说:“我们俩都感到头痛身热。”华佗一言不发,分别给他们切脉后,说:“倪寻先生应当服药通畅肠胃,延共先生应当服药使身体发汗。”

两人感到很奇怪,提醒说:“医生,我们两人病情相同,服用的药怎么不一样呢?”

华佗笑道:“倪寻身体外部无病,病因是内部伤食,延共内部无病,病因是外部受了风寒。你们两个虽然病情相同,但病因却不同,因此药方也应该不同,这叫对症下药。”

两人按照药方取了药,回家后服下,第二天就都痊愈了。

多多益善

【释义】益:更加;善:好。原指带兵越多越能成事。后多用来形容越多越好,不厌其多。

【出处】汉·司马迁《史记·淮阴侯列传》。韩信是西汉开国功臣,也中国历史上杰出的军事家。他曾先后被刘邦封为齐王、楚王,后又贬为淮阴侯。他原是楚霸王项羽手下的低级军官,后来投奔汉王刘邦,经丞相萧何的极力推荐,被拜为大将。楚汉相争时,他率领汉军,南征北战,立下无数功劳,和萧何、张良一起,被称为“汉初三杰”。

刘邦称帝后,虽然封韩信为楚王,但解除了他的兵权,尽管如此,韩信仍是当时实力最强大的诸侯王。后来,刘邦接到密告,说韩信接纳了项羽的旧将钟离昧,准备谋反。于是,他采用谋士陈平的计策,假称自己准备巡游云梦泽,要诸侯前往陈地相会。

韩信知道后,杀了钟离昧来到陈地见刘邦,刘邦便下令将韩信逮捕,押回洛阳。

回到洛阳后,刘邦知道韩信并没谋反的事,又想起他过去的战功,便把他贬为淮阴侯。韩信十分不满,但也无可奈何。他看到自己过去的部将周勃、灌婴、樊哙等人的官职都和自己一样高,便羞于和他们同列,经常称病,不去上朝。

刘邦知道韩信的心思,某日他把韩信召进宫中闲谈,要他评论一下朝中各个将领的才能,韩信丝毫不把那些将领放在眼里。

刘邦听了,便笑着问他:“依你看来,像我能带多少人马?”

“陛下能带十万。”韩信回答。

刘邦又问:“那你呢?”

“对我来说,当然越多越好!”

刘邦笑着说:“你带兵多多益善,怎么会被我逮住呢?”

韩信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掩饰说:“陛下虽然带兵不多,但有驾驭将领的能力啊!”

刘邦见韩信降为淮阴侯后仍这么狂妄,心中很不高兴。后来,刘邦再次出征时,刘邦的妻子吕氏便设计杀害了韩信。

多难兴邦

【释义】一个国家多灾多难往往能激发这个国家兴旺发达起来。

【出处】春秋·鲁·左丘明《左传·昭公四年》。春秋时期,楚灵王对内屠杀异己,对外还想争当霸主。他派大夫伍举前往晋国,要晋平公跟他一起召集诸侯会盟,并且在会盟中推他当霸主。

晋平公却想自己当霸主。但是,晋国大夫司马侯认为晋国跟楚国争霸还要等待一段时间。他说:“楚王虽然倒行逆施,但还不到垮台的程度,可能上天要等他干尽坏事后才会给他降下惩罚,楚国的臣民也会抛弃他。那时候,霸主的地位我们将不争而得。”

晋平公说:“楚国内部不团结,多灾多难,能当霸主吗?”

司马侯说:“一个国家多灾多难,当然不是好事;不过,有时候,多灾多难也能反过来成为他们振兴自己国家的力量,扩大国土的疆界(或多难以固其国,启其疆土)。譬如,齐国内乱,国君被杀,公子小白平定内乱,击退了鲁国的入侵,取得政权,这就是齐桓公。他任用贤相管仲进行改革,国力逐渐强盛起来,成为第一个霸主。晋公子重耳被国君长期驱逐流亡国外,历经困难,后来终于能回国即位,这就是晋文公。晋文公整顿内政,加强兵力,使晋国成为第二个霸主。所以有时候多难才能兴邦啊!但如果楚灵王看不到他自己的危机,就算当了霸主,日子也不会长的。”

晋平公觉得言之有理,于是在当年六月的会盟上,让楚灵王当了霸主。结果正如司马侯预料的那样,楚灵王当上盟主以后,骄傲自大,并不图求本国的强盛。过了几年,他的三个弟弟联合起来发动兵变,楚灵王被迫自杀。他没能像齐桓公和晋文公那样,在多灾多难中振兴自己的国家,而在灾难中让危机进一步发展,结果葬送了自己。

多行不义必自毙

【释义】作恶多端,必将祸及自身。

【出处】春秋·鲁·左丘明《左传·隐公元年》。春秋时期,郑国的君主郑庄公的弟弟共叔段,深得母亲姜氏的喜欢。姜氏为他向庄公讨封京地,庄公答应了。于是共叔段就在他的京地修起都城,把城墙修得很大,完全超过了规定。郑国的大夫祭仲看到这种情况,便对庄公说:“共叔段的做法分明是要与国君分庭抗礼。”

庄公很为难地说:“这是母亲姜氏要这样做呀,我怎能避免这种祸害呢?”

祭仲说道:“姜氏哪里会有满足的时候?不如趁早设法不要让他滋长蔓延。”

“不!”庄公说,“他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姑且等着瞧吧!”

不久,共叔段把京地西边与北边的百姓都召过来归他管理,接着又将那里的土地收来,归为己有。后来,他胆子越来越大,修好城墙以后,又扩大军队,制造兵器,准备动手进攻郑国的都城。姜氏也秘密与他策划,作为内应,企图一举获胜。

然而,共叔段与姜氏的计谋,庄公都看在眼里。他得到共叔段发动进攻的消息后,马上下令攻打京地。庄公派出两百乘兵车包围了京城,京城内部的士兵也反叛过来,里外夹击共叔段。共叔段惨遭失败。

咄咄逼人

【释义】咄咄:叹词,使人惊诧和感叹的声音。用来形容盛气凌人,令人十分难堪。也形容诗文字画等的气势逼近或超越前人或原作,令人惊诧。

【出处】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排调》。东晋文学家顾恺之到殷仲堪家中做客,恒温的儿子恒玄也在,三人玩起文字游戏,就“危”字,每人咏一句诗来表现其危急的情状。

桓玄双手比划着说:“矛头淅米剑头炊”。(脚踩矛尖淘米,蹲在剑头上烧饭。)

殷仲堪慢吞吞地咏道:“百岁老翁攀枯枝。”(百岁老翁颤巍巍,手攀枯枝嘎嘎地响。)

顾恺之说:“井上辘轳卧婴儿。”(井上辘轳转,卧着婴儿。)

这时,殷仲堪部下的一个参军坐在旁边,插话吟道:“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瞎子骑上瞎马,深夜驰近深渊。)

听了这句,殷仲堪大叫:“正是咄咄逼人,叫人好难受啊!”

大家一起看着殷仲堪,这才想起来,原来他是瞎了一只眼睛的,不由都大笑起来。

咄咄怪事咄咄怪事

【释义】咄咄:叹词,表示惊诧。形容人难以理解而惊讶的事情。

【出处】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黜免》。东晋时,安西将军桓温因平了成汉,威望和势力都十分强盛。稽王司马昱对其心有忌惮,因听闻殷浩有极高的名声,又受朝野推崇,于是引为心腹,以抗衡桓温,结果桓温和殷浩因此生了嫌隙。当时王羲之为护军将军,作为殷浩的党羽,联合对抗桓温。但王羲之认为外镇的桓温和朝中的殷浩应内外协和,这样国家就能安定,于是劝殷浩不要对桓温有所嫌忌,但殷浩不听从。

当时,北部的后赵发生内乱,东晋朝廷决定乘机北伐收复中原和关中地区,统一全国。殷浩被任命为中军将军、都督扬豫徐兖青五州诸军事。于是,殷浩领兵北伐,可不料却屡战屡败。桓温趁着殷浩北伐失败而引起朝野怨恨之时,上表列举殷浩的罪行。朝廷逼不得已,遂将殷浩废为庶人,流放到信安。殷浩对此没有半句怨言,仍然清谈不绝,家人也看不出他有被流放的伤感。只是看他每天用手指在空中写字。有跟随他从扬州来到信安的吏民,偷偷跟在他身后看,最终看出他写的是“咄咄怪事”四个字。他正是以这四个字来表示心中的不平。

后来桓温打算征召殷浩作尚书令,并写信告诉他,殷浩欣然同意,并写了信答复,但殷浩太重视这封信,为免其中有错误而多次拆信修改,最后竟然只寄出空的信封,令桓温十分不满,于是殷浩一直都没有被征召。病逝后,才恢复了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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